“哥哥，我想你啦！”虞晚抱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肚子上。
方想夜挠挠她的下巴：“我也想你。”
“那位哥哥跑的好快啊！”虞晚侧过来看奔跑到马路对面很远的姚文信。
“他着急回家。”方想夜拖着她的下巴让她别再往那面看：“小晚，哥哥饿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嗯！”
虞晚枕在方想夜的大腿上：“哥哥，你在学校是不是有很多朋友啊？”
“没有很多吧。其实就姚文信一个。”
“我看到大家都在跟着你呀！不是朋友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
方想夜玩着她的小麻花辫，颇为自豪的说：“你长大就知道了。”
听两个孩子说话，方良忍俊不禁，启动了车子。
虞晚兴奋的汇报：“哥哥，我今天自己也可以站起来啦！没有用叔叔扶着，孙阿姨也没有！”
“这么厉害呀，那我们小鱼丸很快就可以和哥哥一起散步了。”
哎呀，被夸了！虞晚捂上红扑扑的脸颊。
“好想和哥哥散步啊，一起走着的那种，不用轮椅！希望那一天早点到。”
到了方家，虞晚要方想夜抱着进屋。虞晚八爪鱼似的缠在方想夜身上：“哥哥……”
“嗯？”
虞晚觉着还是不要把孙阿姨的话和哥哥说了，万一哥哥也和自己一样半夜哭鼻子怎么办？哥哥会哭吗？哥哥哭的时候是不是像天空下雨一样？虞晚歪歪脑袋，靠在方想夜肩上。
“哥哥，你真好。”虞晚说，“我好喜欢你呀。”
“我也是。”方想夜低头蹭/蹭她的发顶。
方想夜开学后，讲故事的人换成了方良。方良给虞晚哄睡后，轻手轻脚关上门。
“爹地。”方想夜下楼倒水喝，回来正好碰上方良。
“车祸现在有新消息吗？”
方良叹了口气，拍拍方想夜肩膀：“那天雨太大，路又滑，你虞叔叔开车不小心，转弯时发生了侧翻。”
“噢。”方想夜沉重的点点头，“那……爹地晚安，我再看一会书就睡觉了。”
“晚安。”
方想夜坐在书桌前，翻看明天要学的内容。电脑弹出一条新闻，方想夜以为是垃圾瑟晴新闻，刚要点右上角。他余光隐约瞄到“虞权臻”这三字，一看是关于他的，方想夜便点了进去。
……根据/警/方多日现场勘察，确认虞权臻一家遇难是由于雨天路滑，在山路转弯处不慎发生侧翻……
和爹地说的一样。方想夜关了电脑，瘫坐在椅子上。方想夜觉得嗓子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温水，还是不太舒服。
一早起来方想夜意识到自己变声期到了，苦恼的皱着眉下楼，吃饭时一句话不说。
“小夜，怎么不说话？”方良放下餐具，瞅着闷闷不乐的方想夜。
方想夜嗓音沙哑：“难听。”
“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方良经过他时揉了揉他的卷毛，“不要压低自己的声音，正常说话，不然以后声音会一直这样，乖。”
方想夜嘟着嘴：“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