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和哥哥去上学啦，拜拜！”虞晚穿着印有“晨阳中学”的校服，牵上高出自己一头的方想夜的手。
“路上小心，好好学习。”方良慢条斯理的边走边打领带。
“嗯嗯！”
看到一块巨大的“晨阳中学”的大理石，方想夜直接把车开进了学校。
虞晚探出车窗看后面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同学：“嘿嘿。”
“你嘿什么，一会就是开学考。”方想夜泼她冷水。
虞晚捏着书包带：“啊？我以为你逗我玩呢，真就开学第一天就考试啊？还没去班级报道呢？”
方想夜找到校园内划分的停车位，停下车，他从副驾驶拿起个小牌子扔到后座虞晚的大腿上：“不信你看。”
“监考教师证？”虞晚念上面的字，“你们学校就是这么对待高一新生的？”
方想夜下车绕到后座给她开门：“嗯哼！跟你说了几次了，谁让你不信。”
树影浮动。虞晚的校服短裙随着她走路蓬蓬的，投在地上的影子像个水母。
“一会直接去考场，只考三大主科，下午考试结束后会去班级的。”
虞晚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哥哥，你知道考题吗？可不可以……”
“不知道，不可以。”
虞晚噘嘴，拉着他的手臂：“你不爱我了吗？”
方想夜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按中考成绩排的考场，你在第一考场的第二十号。”
“……”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方想夜捏捏她的耳垂。
进了教学楼，方想夜迈着两条长腿就走了。
虞晚跺脚，冲他的背影喊：“坏人，我今天不理你了！”
方想夜头也不回的跟她挥挥手：“你最好是。”
虞晚在心里咆哮了一番。
她按照指示牌找到自己考场，坐在自己座位上，无聊的转笔。
周围满身热闹的熟人交谈或者学霸间的学习交流，夹杂着抱怨开学就考试的声音。
“不好意思，同学，我忘记带涂卡笔了，你有多余的吗？”
说话的是虞晚右手边座位的男同学。
虞晚问声回过头，着实吓了一跳。
男生眉眼凌厉，健康的小麦肤色，身体强健，肌肉显眼。右额头上一条淡淡的疤痕，他嘴抿成一条线，用强势的声线说请问的话。
虞晚拉开笔袋翻开有没有带多余的，心说这哪是借笔啊，不更像是抢劫吗？
“我只有一盒笔铅。”虞晚没找到，举起一盒涂卡笔芯。
男生盯着那小块透明笔芯盒，指了指：“额……那我拿着这个写吧。”
虞晚递过去。
“谢谢你。”男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下午还给你。”
“不用。”虞晚几乎不和除了方家、姚文信以外的人打交道，有些生涩的不太敢看人。
“谢谢你啊。”男生再次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