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卢俊义二人回营之后,吴用也跟入帐中,三人商议对策。按照徽宗口谕,宋江准备派遣三队人马分别潜伏到田虎,王庆,方腊三方属地,打探军情。
宋江三人商讨未果,忽闻帐外兵马来报,淮西王庆率兵五万攻打宛州,宛州守军被打的溃不成军,眼看就要失了城池。
吴用惊道:“那宛州临近东京,这王庆兵锋直逼都城,难道他还有篡位之想。”
未及良久圣旨便到军中,梁山众将军,起营拔寨,向宛州出发。
南海之南,留白之处,墨经年与魏参陌并肩而行。
“想不到这留白之处竟然也有许多的村落人家。”
“这留白之处其实有它自己的名字,多年之前似乎叫作夷州,如今叫作流求。”
魏参陌听墨经年如此说,有些吃惊,他皱了皱眉道:“不是说是留白之处吗?为什么又叫流求了,搞不懂!搞不懂!真是烦死了。”
墨经年笑道:“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困难,简单来说吧,我们现在所在的水浒世界原本是一本小说,在这本小说里从来没有提到过流求这个地方,所以说流求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魏参陌双手捂脸,仰天长啸“天啊,你这还是'简单来说’?都说不应该存在了,那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流求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和我的出现。”
墨经年不去理他,继续说着,因为在他滔滔不绝的同时,思绪也跟着源源不断的涌出,他怕停止了说话,思绪也会哑然而止。
“一本书可以被看做一个由作者创造的小世界。水浒这本书的创作本身就是在一个既有的世界之上,无论作者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个既有世界的约束。除了这个世界的文字之外,还有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因果关系等等,都是填充和约束水浒世界的因素。”
魏参陌头摇得嗖嗖带风,“不懂,不懂。”
“老三我问你,如果让你创造一个世界,你觉得那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哎!随便吧!头疼。”
“对,不光是你,叫任何人去创造一个新世界都会头疼。若是每条自然法则,每个因果关系都重新制定的话,那工程将如何的巨大!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而有个办法能使之变得简单,那就是沿用原有世界的一切,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意愿和喜好做一些改动,让新世界如己所愿。所以说,即使有一天我们修行大成,能够开天辟地,创世而成,却依然摆脱不了这个世界的许多许多约束,这一切的一切应该就是所谓的——道!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墨经年想了想道:“当时创造这个水浒世界的人,不但要遵循《水浒》这本小说的情节,还要遵守原有世界的'道’。也就是说这个流求岛虽然不存在于《水浒》这本书中,却存在于创作出《水浒》的原世界。所以当我们来到这留白之处,它自然就产生了。”
魏参陌一头雾水,早就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听墨经年说到这里,连忙拍手到“对!自然就产生了!自然就产生了!”
墨经年见他这样反应,知道终究还是说不清楚,喃喃道:“我所知法如树上叶,我所讲法如手上叶!”
他不再多说,心中却依然意犹未尽。若是按这套理论说来,自己只要不停地探测下去,说不定能看到一个完整的远古世界?
他第一次有些想念朝星辰,若是这个家伙在的话,这些问题正好与他讨论讨论。他一定感兴趣的不得了。说不定会发疯的向远处的那些留白之处奔跑而去。
世尊拈花,伽罗一笑!
史进坐在战马之上打了个喷嚏,他右手擦了下鼻头道:“大白天,是谁在想我?”
宋军来到宛州,大胜王庆,王庆撤回山南,不等宋江去攻山南城,又有军马来报,北方军情告急,那田虎勾结大辽,进军昭徳,原武,前方战事吃紧。
宋江留下部分兵将看守宛州,其余人马欲向原武进发。吴用拿出州县地图观看之后,以为不妥。便与宋江道:“将军,如今这王庆虽然败逃,但是兵马犹在,他今日退回山南,他日回兵纪山,荆南,图我以南州县,可当如何?”
宋江听吴用所言甚是,忙道:“军师有何妙策?”吴用道:“如今腹背受敌,抽身乏术,谈何妙策,不过那荆州以南是江州所在,可派人去知会一声,叫江州守军提前准备。”
宋江点头称是。吴用又道:“此去除了通报之外,还可叫人由荆州以南潜伏进入南丰,打探军情。只是此去危机四伏,不知谁可担此大任!”
宋江沉思片刻道:“那江州一带本是戴宗,穆弘等人故里,他们可谓是轻车熟路,可派这二人前往。”
吴用点头,命人传来戴宗,穆弘二人,将事情原委说给二人听。
戴宗领命,穆弘却迟迟不肯答话。宋江见状道:“贤弟有何为难之处?”
这穆弘号作没遮拦,行事自是乖张,有些天马行空,为所欲为。可此人看似莽撞,实则不然。他知道此次前去必是艰难险阻,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那戴宗身怀神行之术,若是有了危险,一溜烟便跑没影了,留下自己一个倒霉蛋被虐。想想这画面,甚是不美丽。
如今宋江哥哥问到,自己也不好一口回绝,想了想道:“哥哥非是我不想走这一趟,只是此次任务关系重大,我怕凭我与戴院长二人之力不能胜任,可否加派帮手?”
宋江听他如此说,觉得也不无道理,便问道:“贤弟觉得谁人与你同行比较妥当?”
穆弘环顾身边兄弟,又想了良久道:“让九纹龙史进与我二人同行,哥哥以为可好?”
宋江先是一愣,犹豫片刻道:“也好!”
吴用在一边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禁背过头去暗笑。
宋江起初还不明白,见吴用偷笑,也觉察其中奥妙。连忙道:“九纹龙史进与你同去甚好!甚好!”
于是又唤来了史进,将任务讲给他听,九纹龙跃跃欲试,欣然接受。与戴宗,穆弘二人收拾停当,跨上战马,向江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