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森林,少年在山林中窜来窜去,站在巨大的杉树上张开双臂,向下方倒去。
丛林中传来一阵骚动,一道人影从阴影中飞出,稳稳的接住了少年,轻轻一跃,又冲向了高空。
“厉害啊,白翁,现在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再过两年你能带我起飞了。”
少年拍了拍身下的大鸟,拍的羽毛乱飞。
“那是,你也不看看白爷是谁,再过两年鸟爷带你去破树藤那砸场子。”
被称为白翁的大鸟回头望了一眼少年,露出人性化的神色,满脸炫耀的对着少年说道。
“坐稳了,我要加速了!”胯下的大鸟清呵一声,震了震翅膀加速往前冲去,丝毫没注意到此时少年那逐渐加大力度的双手,双翼的羽毛在空中刷刷的往下落着,眼看着左半边快成秃毛了。
感觉到双翼的温度在不断的降低,白翁发现了不对劲,后头望去,身后飘落一阵的羽毛,在空中乱飞。
少年的双手还在不断的乱舞,随着双手的挥动又带起一阵的羽毛,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却仍然没注意到那逐渐稀疏的羽毛和大鸟那呆滞的眼神。
大鸟直愣愣的停在了空中,随后一声惊人的咆哮从嘴中响起,开始在空中翻腾,想要将背上的少年抖搂下去。
“你个天杀的王八蛋啊,从我背上滚下来!”大鸟在空中愤怒的说道,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不难想象现在少年如果站在他的面前,一定会被他撕成碎片。
少年看了眼身下的翅膀,发现只剩一对光秃秃的肉翼,零星的还有几根绒毛插在上面,没毛的双翼在空中挥动着,而胯下的大鸟此时就像像一只长了毛的大蝙蝠,关键是现在这只大蝙蝠十分的愤怒,稍不留神自己小命难保。
身下的大鸟还在不断叫嚣着,要把少年撕成碎片,少年在上面如坐针毡,将双手举高道:“白翁,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吗。没事,过两天我去拿点生发膏,保证让你的羽毛长出来,五颜六色的,你想要啥都给你整出来,到时候顶着这一身去找破树藤,多霸气,到时候你就是凤鸟下凡,这破树藤得羡慕死”
“瞎扯,哪有这样的东西。”大鸟委屈的说道,双眼之间充满了哀伤,想起自己被拔掉的羽毛,心里一阵哀伤。
“你怎么还不信了呢,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能说话,帮你开了五窍,你不相信我应该相信老头子吧。”
说着少年对大鸟挤眉弄眼,和他在讨论生发膏的颜色,和他说什么就得不去新的不来,新羽毛长出来之后秒杀万千鸟妹,每天都有无数的鸟妹前来投怀送抱,大鸟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在空中发出了嘎嘎的笑声。
如果现在站在地面上面看能看到十分诡异的一幕,一只翅膀没毛的大鸟在空中飞着,嘴角还不时的传来诡异的笑声,背上的少年在和他聊着,时不时的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大鸟载着少年不断的飞着,在人际罕至的北荒森林里,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杉树,湖泊,地下的鸟兽在为了地盘争夺,战斗中。
每当一鸟一人从上方飞过时,会有那么一些野兽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他们,双眼之间流露出异样的神色,在愤怒他们在领空上横行霸道之余眼神之中又带着一丝的羡慕。望着他们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鸟的羽毛虽然落光了,但是飞行的速度确是丝毫没有降低,矫健的从这个山头飞向那个山头,在跨越了一组野兽的驱逐之后到达了一处山林。
远方升起了袅袅炊烟,大鸟飞了进去,落在了山林之中,少年拍了拍他的脖子,跳了下来。
这是一座古朴的道观,坐落在群山之中,这道观的大小和印象中那些气势磅礴的大道观有很大的出入。
缺角的门槛在道观门前卧着,一座石狮子正匍匐着门前,双眼紧闭,好像是在睡觉一般。道观的门前围坐着一群珍禽走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在这门前围坐着,双手掐着手印,放在双腿上,在门口正襟危坐着。
什么,你问没有手没有腿的怎么办,那些没有手的家伙听到了估计是要嗤之以鼻,北荒森林这么大找一个有手有腿的还不简单,抓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前,他就是我,他打坐就是我打坐。
这么就显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有手的坐在门前,一本正经的掐着手印,时不时的还看看周围那些没有手的野兽,发出啧啧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又回过头来,正了正自己的坐姿,一脸骄傲的神色。
坐在周围那些没手的看见他们那戏谑的目光,恨得牙咬咬,只能紧了紧怀中被抓来打坐的小家伙。可怜那些被抓来当工具兽的小家伙,在怀中瑟瑟发抖,生怕不小心惹到他们丢掉了小命。
少年怡然自得,晃晃悠悠的就落到了道观的门口,那些坐在道观门前的珍禽走兽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拱手作揖,一脸谄媚的神态。纷纷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摆在少年的面前,眼巴巴的望着他。
山上的灵果,修行者的武器,异兽的皮毛的皮毛,女人的内,,,,咳。
少年望了一眼围上来的珍禽走兽,道:“谁把这么粗俗的物件摆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东西捡起来捡起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周围的大家伙瞬间理解了意思,心里琢磨这以后看见这样的东西一定要拿过来。
少年清了清嗓子,望着旁边各怀鬼胎的野兽道:“看你们这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们,老头子爱喝酒,你们可以去找到好酒去献给老头子,老头子一开心,挥挥金手,搞不好就帮你开了五窍,让你们开口说话。”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对了,南边林子有猴儿酿的酒,上次听师父说想要尝一尝。”
少年假装不经意间指明了道路,眯着眼睛朝天上望去,假装不在意,眼神却在偷偷打量着这些个飞禽走兽。
那些飞禽走兽一听,相互望了一眼,撒丫子就开始跑,浩浩荡荡的朝南边森林奔袭而去,一时间,只见密林卷起落叶,一群野兽奔走相告,呼朋唤友,拖家带口的前往猴子林。
大鸟露出不屑的表情,对着那些野兽轻啧了一声,踱着步子神色高傲的在地上漫步着,像是在宣誓着主权一般。
少年对着大鸟的头上就来了一记暴栗,道:“装什么装,我搞不懂老头子怎么会让你这个家伙开了五窍。”
大鸟扇了扇光秃秃的翅膀,神气道:
“那是,鸟爷我当年英姿飒爽,十里八乡的谁有我神俊,师父慧眼神通相中了我,我迟早会称霸这片北荒森林的。你想办法找师傅要点什么提升功力的丹药,吃了之后平地飞升,我就忘了你这次拔我羽毛的事。”
少年望着一旁臭屁的大鸟,无奈的扶了扶额,往道观里走去。
道馆外面围着一圈小河,河流没有源头,但里面的水在顺着一定的方向流动着,这是道观的第一重防护机制。
假如有不长眼的家伙想要强闯道观,这些河水便会暴涨起来,第一时间阻挡入侵者。
河水之中,金色的鲤鱼在缓缓游动,围绕着道观游荡摇曳。
仔细看过去,这些鲤鱼唇口微张,在呼吸之间吐纳着河水,河里面的水流经嘴角时闪烁金色的光芒。随着每一次的吞吐,鲤鱼的身上闪耀着熠熠的光芒。
少年从石桥上经过,在石桥下吐息的鲤鱼刷的一下全都跑开了,闹得欢的鲤鱼都紧闭双唇,撑开了白色的肚皮,浮在水面上。
好一招装死大法,看来平时没少被少年折腾,一招亡遁用的出神入化。
少年望着四散而逃的锦鲤微微一笑,这表情看着后面的大鸟不寒而栗。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从这家伙就没少祸害这些鱼,三天两头的来找他们的麻烦。
刚开始还好,简单的抓上岸,教他们说话,嘴上穿上鱼钩溜溜鱼也就算了。后来有一次抓到了锦鲤的老大,一只嘴角已经开始长出金色胡须的鱼。
那叫好一阵折腾,放在火上烧烤,说这条鱼快化形了,要吃烤龙肉。差点把鲤鱼王的老命给送了,最后还是老道出马才从他手上夺下来的这条鱼。自打那之后,整条河的鲤鱼看见他通通绕开道走。
大鸟从小和他一起潇洒,没少干缺德的事,也被少年骗过去捞鲤鱼。可是自从被拖下水差点让水下的鲤鱼分尸之后,他便对这群水下的生物敬而远之。
鬼知道这家伙有多变态,把水底下这帮家伙治的服服帖帖的。
少年没在意鲤鱼的这些伪装,径直的走向了道观的门口。破落的木门看上去摇摇欲坠,不过大鸟知道这木门的坚固程度,外面这群家伙天天都想溜进院子里,不过被这木门看的死死的,半只苍蝇都走不过去。
少年没有前去开门,而是朝着石狮子走去,蹲了下来,双手伸进石狮子的嘴里,用力一拉,传来铿锵的金石声,只见一条长长的锁链从狮子嘴里吐出来。
趴在地上的石狮翻了个身,缓缓的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少年,像是被打扰了清梦一样。
“死老头快开门,我回来了。”,少年大嚎一声,石狮浑浊的眼球一闪,松开了手中的衔铁,传来冷冷的声音。
“声纹识别完成,门已开启。”紧接着木门砰的一下弹开,敞开了门户,放林阳进入其中。
少年低咕一声道:“这死老头子每天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让他教他也不教。”嘴上抱怨着,双脚踏入了门内。
跟在后面的大鸟挺了挺硕大的肚皮,想和他一起进去。
可是刚走到门前,门砰的一下关了起来,爆发的劲道差点将他掀翻在地。
紧接着那狮子的大脑袋转向他口中传来了没有丝毫感情的提示语:“请输入声纹密码来确认解锁。”
大鸟的高昂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
他管着老道叫师傅,可这大门他从来没进去过,而且老道平常不出来,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正经找他搭过话。
而且门口的石狮子死脑筋,从来没放他进去过,这院子就只有少年能进去。
大鸟越想越觉得伤心,坐在了地上,没有羽毛的翅膀像人一样托起了下巴,很是郁闷。
道观内,院子里升起浓烟,遮挡着少年的视线,依稀可以看到院子里有人在走动。
巨大的庭院中,一位老道蹲在香炉旁在那,屁股高高的撅起,手里拿着着一卷书籍正在念念有词,时不时的捣鼓一下炉底燃烧的火堆,另一只手拿着扇子将香炉下的柴火烧的通红。
地上正摆着一座香炉,冒起滚滚黑烟,伴随着火光四溅,香炉盖在上下弹起,眼看是要爆炸的场景。
少年看着眼皮直跳,望着在那捣鼓的老道,说了一句:“老头子你又在炼什么东西。”
只见老道回过头来,望向少年,他穿着蓝色的道袍,脚上踩着一双破草鞋,长长的头发简单的术在头顶,插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乌亮的簪子。
两鬓的毛发肆意的张乱着,双袖高高捋起,露出白净的小臂,长相有些奇异,看起来一副正气的面孔却露出猥琐的表情。眼神宛若星辰,呈现类似星辰的状态。
如果不是这身装扮估计颇有几分出世的感觉,老道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乡野里的渔民,浑身上下东一块西一块的沾染上黑灰。
中年人望着进来的少年,高高兴兴的走了上来,也不再乎双手的黑灰,伸手就将少年拉到一边,道:“林阳啊,你可算回来了,你来帮我看看我哪里出了问题。”
说着也不管林阳的意愿,将手上的书籍递给了他。
少年望着自己身上的黑手印,再看了一眼书上的黑手印,脑门爬满了黑线。这家伙做事从来不经过脑子。
接过书一翻,只见烫金的封面刷上几个大字:
《关于炼药你不得不知道的三百个单方》
少年嘴角有些哆嗦,手臂轻摇,刷刷书上面的金箔在刷刷的往下掉。
少年强忍着冲动问道:“你这本书从哪里弄来的。”
道士挠了挠头道:“我从中州买的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瞥了他一眼,看着老道一脸疑惑地样子,跑到了香炉旁,双手一使劲将书一分为二,投入了香炉中。
“哎,你别撕啊。”
老道上前一步想要将香炉里的丹书捞回来。
走了没两步挺住了脚步,在原地打转,嘴里念叨着,然后一拍脑门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水云竹没经过晾晒,其中的水分太多了,需要草木灰去中和。哈哈,不愧是你,林阳,这下我能做成功了。”
老道嘴里传出奸笑。
说着跑到了香炉旁,对着香炉一阵拍拍打打,只见那香炉的黑烟在肉眼可见的逐渐降低。
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皮毛骨头,毒虫,粉末,最后甚至从怀里掏出来一根长棍,
看着棍子的长度,再看看他的小身板,少年感觉老道身上没有地方能放得下这种长度。
即使他有特殊癖好。
小心翼翼的将前端切下来,放进了香炉中。老道掐了个手印,围着香炉开始蹦蹦跳跳的绕了起来,并且双掌在香炉上拍打着。
少年望着举动奇怪的老道,眼皮轻轻跳动。
‘这家伙的举动果然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少年心里想到,不知道这老道在哪里找到的丹书,不过这老道的举动一直不能用常理来理解,他好像每次都能练出稀奇古怪的东西。
用香炉炼丹,还能把丹炉炼的快要爆炸的,普天之下估计就这一人了吧。
老道在丹炉上拍打了片刻,双手之间有流光在香炉之上流动,一丝一丝顺着香炉底流入到香炉之中,香炉中也逐渐焕发出七彩的霞光通体金黄,宛若黄金铸就。
老道见状,松开了放在香炉上的双手,远远的跳到一边,说了句:“起!”
“碰!”
香炉发出一声巨响,只见炉顶高高的飞起,随着炉顶一同升起的还有满炉的香灰。
满炉的香灰在空中扬起,吹到了道士的道袍上,那本来就长满黑手印的道袍上又落上灰色的香灰,完全看不出来他本该有的底色。
“哐当当!”
炉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顺着地上旋转了几圈。
老道不顾自己灰毛毛的道袍,扒在炉口,双手一撑,翻进了香炉中。
香炉中央,一颗黑漆漆的块状物体躺在那,又丑又蠢,如果不是不是成块状,估计会被当成药渣给扔了。
老道将双手的香灰拍了拍,在脸上抹了一把,小心翼翼的将这应该是丹药的东西攥在了手上,反身想要翻出去。
才爬到香炉口,老道望了一眼地面,再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大眼瞪小眼,眼巴巴的看着少年,满脸挂满笑意的道:“林阳,给为师搬个椅子来如何。”
难以想象刚才灵活的像猴子一样的道士现在望着地面不敢下来,脸上挂着谄笑在求救。
少年强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冲动,来到了香炉旁,抡圆了腿,使劲踢在了炉壁上,香炉应声而倒。
老道一声惊呼,反应不及,从里面滚了出来,抱着头在地上转了几圈。
老道蓬头垢面的躺在地上,嘴里传来阵阵呻吟。死死的攥着手中的那颗丹药,用醇厚有有些许尖锐的嗓音喊道:
“小混蛋,你就不能搬个椅子来吗,为师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这折腾。”
少年用余光瞥了一眼在地上呻吟的老道,慢条斯理道。
“老家伙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体,天雷下来估计都劈不胯你。”
紧接着就听到长长的叹了口气。老道从地上爬了起来,抱怨道:“尊老爱幼尊老爱幼,看来是应该让你去外面学学怎么对待老年人了。”
少年一听,顿时来劲了,将老道一把搀扶住,满脸讨好的说道:“你肯放我出去了,来来来,去里面说。”
“谁说要放你出去了。”
“刚才说的怎么就不认了呢,就把你那点看家本领教教我吧。”
“我哪有什么看家本领,我就是一个读书修长生的道士,没什么能教你的。”
“别,师父,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给我两颗,有啥武功秘籍给我两本,我出去之后我大杀四方,到时候绑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来着道观,好让你一个人修行不那么寂寞啊。”
“咳咳,你可别瞎说,我们修道之人清心寡欲,要什么人陪。”
道士眼神飘忽,说话断断续续,在极力的掩盖心中的慌乱。
少年眼睛一亮,看来有戏,得下记猛药,眼珠一转,心里心生一计。他长叹一声,像是很失望的样子,走到了香炉旁,弯下腰来,想要将香炉扶起来。
可能是弯腰的幅度太大,胸口敞开,怀里的东西掉了下来,轻轻的落到了地上。
老道望着落到了地上的东西,瞪大了眼珠,死死的盯着它。
少年看到他的眼神,心里笑出了声,好你个老头子啊,平时看些其他的东西,还藏在床底,以为我不知道是吧。今天小爷我就当一回姜太公,非把你这条老奸巨猾的鱼儿给钓上来。
想着从地上拿起了那件东西,塞到了怀里,老道眼神,随着他的手移到了他的胸前,发现少年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双手不自然的搅在一起,对着少年说道:“好徒儿,你胸口那件东西给为师看看好不好。”
少年一脸单纯的看着他,道:“东西,什么东西,我没什么东西啊”
“就是那个,你刚才从怀里掉出来的东西。”老道急不可耐的说道。
“哦!”少年假装恍然大悟,从怀里把东西掏了出来,道:“这东西是门口那些大块头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咳,为师看了看,这好像是一件法宝,你给我我帮你淬炼一下,来给你防身。”道士双手背到身后,高深莫测的道。
“可是我就在这片森林里不出去,又遇不到危险,要这法宝有什么用呢?”少年满脸疑惑的看着老道,看着他心里发毛。
“好了好了,为师准许你出去好吧!你也不小了,是应该见识外面的世界了。”老道装作痛心的说道,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不去,我又没有灵力什么的,到外面去分分钟被外面的人轰成渣渣,我不出去。”少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行,我教你,我教你行了吧,我教你出去之后可以自保,不用担心别人去袭击你。”老道一咬牙,对着少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大刺刺的拜了下去,对着老道便是磕头。
“好了这下可以给我了吧”
“那不行,师父你得教我修炼之后我才能给你。”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师傅吗。”
“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少年重重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情绪的道。
“你个小东西,师父的话你都不信。”
“不信不信,说不信就不信。”
少年和老道边吵边往道观里面走去,外面的森林里,南边猴儿的家园正在遭受洗劫。满地的树被砍倒,野兽们抱着大树就开始往道观赶。
大鸟白翁坐在门口郁闷的骂着石狮子,外面的小河,金色的鲤鱼还在水中游曳这。道观里,阳光洒在少年和老道的后背上,拉出长长的倒影,拖得很长,两种倒影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