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不是所有人都点完确认了吗?”
心音激动的一跃而起,她已经不再想听到危险的事情发生了。
“别激动,说到底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张辉仁让她冷静下来,随后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可能看的太专注了,没注意到确认的时间差。”
“时间差?”
张辉仁戳着手机说:“嗯,我猜这个手机软件的应用你们应该非常熟悉了吧?”
那良伊:“是这样,都已经是用了几年的东西了。”
“我想也是。
你们比我都清楚什么时候要按下这个确认。”
心音:“所以你想说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有人按晚了就判断他遇害不成?”
“可以这么说。”
张辉仁先前心头泛起的波澜始终让他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心音叉着腰表示小题大做。
这是信息差表现出的代沟,身为一般人的心音没有张辉仁的感受自然也不会想到那个方向。
“这样吧,假设有人已经遇害了,那么你们觉得谁最有可能?”
单纯的争论死没死人也没个尽头,张辉仁换了个说法。
“这个......”
那良伊顿时犹豫住了,要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实在不够吉利。
“那就是最后一个按下确认的宫泽优奈了。”
“宫泽前辈?”
“宫泽姐?”
那份熟悉的名字被念出之时,心音和那良伊都做出了强烈的反馈。
“不可能的。”那良伊敲动着桌面,“她是组织内的副干部,就算遭遇袭击也是有机会把信息传递出的。”
“那不妨再把后果想的严重一点,敌人不仅得到了纸质情报,甚至连她的私人物品都到手了呢?”
张辉仁不动声色的做着最坏的打算,一点也不在意她们两人的感受。
“这样的话不就代表宫泽前辈很危险了吗!”
那良伊脸上布满了烦躁的表情,很是担心同伴的安危。
“都镇静一点,说到底也只是假设而已。”张辉仁小声提醒了一句,“不过,我们至少有头绪了。”
“对,我们去找宫泽姐吧。”
心音彻底从刚才的恐惧之中恢复,蹦跳着就要去找人。
“她家住哪儿你应该知道的吧,总之电话先别打了,可能会被敌人先察觉到的。”
张辉仁也起身拉了拉袖子,准备动身了。
三人一齐从咖啡店中走出,带着各不相同的心情。
那良伊叫了个出租车,向着赤羽驶去。
※※※
“这里就是她家?”
张辉仁忍不住发问。
眼前的矮小房屋就像是从贫民窟中挖出的遗迹一样残破不堪,甚至连材料也是廉价的复合板。
用铁皮拉盖住的屋顶有着随时被强风吹飞的风险,避雨性就更不用说了。
“嗯,虽然黑死会的工资不少。但宫泽前辈的性格是省吃俭用,她全存起来了。”
“是嘛。”张辉仁把脑袋凑到那良伊耳边问道,“工资不少的话,具体是多少?”
“因为宫泽前辈是副干部,所以基本工资能拿到40万左右吧。”
‘确实不少........’
张辉仁暗自感叹之后,首先踏上了台阶。
因为眼前的住户就那么一家,根本不需要再问哪扇门是她的房间了。
仅有40平方大小的屋子要是再分出几家,还不如住大街得了。
“歪歪,有人在吗?”
张辉仁没有礼数般的随意敲打大门,让它和铜锣一样发出咣咣的杂音。
“等下啦,要按门铃的。”
心音抓着张辉仁的右手觉得这样的举动既失礼又丢人。
“我也想按啊。”张辉仁腾出左手指道,“可这门哪儿来的门铃?”
“.......就算那样也要轻点。”
“我才不管呢。”故意捉弄着心音的张辉仁顿时来了兴趣,硬是要再敲上几下。
“啊,开了。”
门无故的打开了,像是根本没有上锁。
“啊,你看你,把人家门敲坏了。”
“嘘!”
张辉仁一把捂住心音的嘴巴,将她往后拽了好几步。
“那良伊。”
他朝着另一位女性点点头,顿时严肃起来。
“嗯。”
稍微看过小说的常人立刻就能明白眼前发生的状况很不一般。
“心音你站在门外等我们。”
安排好一人留守在门外之后,张辉仁轻轻的推开铁皮门迈了进去。
关着灯的房间宛如恶魔的口腹,静待着人类踏入陷阱。
随着进入房间之后,一股带着些许血腥的复仇从门中不断飘来。
张辉仁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并将黑气凝聚在眼前。
“咣。”
跟着的那良伊不小心被入口处的鞋架绊了一下。
“对不起。”
“没事。”张辉仁转而寻找电灯的开关,看样子能够利用黑气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他一人。
好在电灯开关就在入口不远处,在张辉仁挑开之后,室内立刻明亮了起来。
“宫泽前辈~”
那良伊能看清之后立刻喊叫着副干部的名字,但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了许久也没得到回应。
“是不在家吗?”
“可能吧,我们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张辉仁三下五除二的甩掉鞋子,赤足踏了进去。
而那良伊就显得有些麻烦了,她穿着低脚高跟鞋,并不能像张辉仁一样轻松的脱下。
她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弯下腰,再用左手逐一摘下黑鞋。
灰色短裙下的光景顿时拉高了十几厘米,这是个危险的角度。
在用力拽鞋的扯动之下,套着丝袜的长腿勾引人心晃来晃去。
“...........”
张辉仁默默看着没有发声。
片刻之后,那良伊总算脱下了鞋子,并整齐的将它们摆在门口。
“走吧。”
等待并没有让张辉仁无事可做,他一直嗅着鼻子在脑中怀疑这是个什么气味。
房间内的所有门都关的严严实实,虽然没有上锁,但不太像是正常人会做的行为。
“宫泽前辈?”
那良伊似乎来过一次她家,在张辉仁不小心打开厕所门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宫泽所在。
宫泽安静的睡在在卧室一角,身上盖着粗厚的被子。
“宫泽前辈,我们来打扰了。”
那良伊又喊了一句,还是没得到回应。
“奇怪,难道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