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插在心脏处的剑，血慢慢流了一地，腥味散发在空气之中，久久不得散去
“大小姐，我……。”文尚千勾起嘴角，眼中带着渴求的眼泪，缓缓倒在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真好，大小姐，若是有来世，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我不是阿丑，我是文尚千……
文越没想到他没有躲闪，她感受着利剑刺入心脏的那一刻，那种触感，文越想，她应该毕生都难忘。
大殿之上，莫遥一身冕服，穿戴皆是帝王所有，看着一众官员，笑道：“今日孤能回到此位，皆多亏文越和姬灏轩两人。”
“皇上言重了。”姬灏轩轻笑道，一侧的文越则缓缓低头，沉默不语。
见状，莫遥也笑道：“孤答应你们的，自然会做的，三日后，册封文越为后，五日后出兵，助北燕一臂之力。”
“多谢皇上。”穆碧涵和姬灏轩皆开口，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重担总算放下，希望皇兄那边一切都好。
是夜，宫中一片热闹，册封大典在即，所有人都在为此准备，月下树梢，文越坐在秋千上，却显得有些沉闷。
这时，穆碧涵从身后缓缓走上前，而文越也听到动静转过身后，此时，她与姬灏轩的身份宫中上下全都知晓。
“为后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越妃怎么显得如此忧虑？”穆碧涵轻声问道，而文越却微微摇了摇头。
文尚千死前的那一幕深深刻在她的心中，无法磨灭，夜半时分，梦中总会出现文尚千，文越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他。
见文越欲言又止，这一道坎似乎很难跨越，穆碧涵也伸出手，拍上她的肩膀，柔声道：“事情既已过去，时间会让你慢慢淡忘，文尚千所做之事本就是一种错误，越妃，你要看开一些，毕竟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话落，文越也轻叹一口气，她满怀感激道：“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忘掉，过好以后。”
“嗯，这样就对了。”穆碧涵也笑了起来，两人看着天上一轮圆月，心中也开怀了不少。
圆月……看来十五又要来了，穆碧涵心想着，不知姬灏轩那边怎么样了。
另一边，姬灏轩和莫遥正在商谈如何对付鞑靼，还有关于莫伊雪的事情，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莫遥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
毕竟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原先萌动的心此刻却是伤痕累累，他只想过好现在，其他一律顾及不了。
“方才我收到来信，鞑靼进攻越发猛烈，想来我们可能要提前了，否则我担心他们很可能支撑不住。”姬灏轩开口道。
见状，莫遥也点头，回道：“既然如此，册封大典结束，便派兵于你。”
“如此，便多谢皇上了。”
“何必跟我如此客气，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有今日，姬兄，多谢！”莫遥重重拍了一下姬灏轩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慢慢流逝，很快便到了册封大典的那一天，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穆碧涵也想到了那日，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大典。
那时自己是局中人，如今身为旁观者，感慨却颇为多，穆碧涵缓缓叹了一口气，只见不远处的姬灏轩慢慢朝着自己走来。
“瞳儿。”姬灏轩叫着自己，穆碧涵也抬眸，看向他。
“皇上，怎么了？”
“昨夜大将军来信，鞑靼的进攻越发猛烈，他担心很可能支持不住，所以我们回去的时间也即将提前。”说完，穆碧涵也了然的点头。
册封大典举行了一整天，终于在落幕之际，莫遥派出了一万精兵，由姬灏轩带队，赶往鞑靼。
月亮挂在头顶之上，一行人连夜赶往，此刻的时节已经入秋，夜晚的微风吹来，竟有些凉意。
穆碧涵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一旁的姬灏轩见状，缓缓起身，坐在穆碧涵的身侧，大手一揽，将人环住。
穆碧涵抬头，看着姬灏轩的眸子，轻声道：“皇上……”
“嗯，就这样睡吧，回去还要些时间，此刻入夜，天气难免会凉，这样你会好些。”姬灏轩柔声道，穆碧涵的心中也暖了起来，她微微勾起嘴角。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这么想着，穆碧涵渐渐失去了意识，慢慢睡了过去。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再醒来之际已经是日上高头，穆碧涵起身，身上的衣服却滑落在地，穆碧涵见状，弯腰捡起。
是姬灏轩的，马车停下了，他们应该稍作歇息，穆碧涵这么想着，缓缓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姬灏轩的背影。
“醒了，来吃些东西。”姬灏轩转身，光线的照射之下，穆碧涵的心中似乎被身填满一般，她点头，下了马车。
面前是一些干饼和水，穆碧涵简单吃了一些，随后看着身后的士兵，缓缓道：“皇上，还有多久能到？”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便能达到，到时候和那边呼应，这些精兵就用于牵制鞑靼。”姬灏轩开口，穆碧涵也点了点头。
经过一天的行程，穆碧涵只觉得头有些晕，四肢也有些无力，兴许是舟车劳顿的原因，她便没有注意那么多。
忽然，马车猛地一颠，穆碧涵险些飞出去，幸好她扶住把手，不过奇怪的是，胃里似乎有什么再翻滚，让穆碧涵有些恶心。
还未细想，外面便传来姬灏轩的声音。“瞳儿，没事吧？”
“我没事。”穆碧涵回道，就这样，一日的行程过去了，慢慢入夜，一行人也成功到了营地。
走下马车，姬灏轩在下方扶住自己，轻声道：“来，慢些。”
“娘娘！”穆碧涵尚未反应，一道身影朝自己扑来，直接抱住自己，穆碧涵低头一看，是小香。
这么久没有见到小香，她一定担心坏了，幸好自己没事，见小香泪流满面，穆碧涵无奈地摇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哭什么？”
“奴婢……奴婢这是太开心了，娘娘你知道你去了多久吗？小香每天都担心娘娘有没有吃好穿暖。”小香的话让穆碧涵心头一暖，有一个如此挂念自己的人，她这一世也是值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