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低下眸子,支支吾吾道:“妾身以为皇后娘娘是有私事,所以并未放在身上,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听着温娴这么说,姬灏轩转头,看着身旁的小乐子,小乐子的反应夜快,急忙上前说道:“奴才这就命人备上轿子。”
“皇上……”温娴轻轻拉住姬灏轩的衣袖,儿这边的姬灏轩也沉声道:“你先回宫,待我找回皇后,再和你讨论。”
说完,姬灏轩转过身,急急忙忙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担心穆碧涵的情况,温娴冷哼一声,眸光流转间,竟是得逞之意。
很快,坐在轿子上的姬灏轩很快就到了刑部的义风庄,专门停放尸体的一处地方,这里是宫中禁地,没有自己的允许,进来都是死罪。
下了轿子,刑部侍郎连忙迎了上来,跪在地上,道:“下官参将皇上,皇上万岁。”
“不必多礼,朕听闻皇后来过,可是真的?”姬灏轩脸色阴沉,一旁知情的下人连忙跪在地上,喊道:“皇上恕罪,是皇后娘娘……娘娘说是您的意思,小的才将她带进去看那个温宣德尸首。”
说完,刑部侍郎气的一脚踢到下人身上,怒道:“你说什么?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怎么能进这种地方,来人,将这不识规矩的狗奴才拉下去。”
只见下人一下子慌了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求饶,见状,姬灏轩伸出手示意侍卫别上前,他开口道:“午时,你们可有见到皇后?”
刑部侍郎走上前,拱手道:“皇上恕罪,微臣今日碰巧外出,并不知道皇后娘娘来的事情,不过微臣正是午时回来,微臣肯定,没有再见过皇后娘娘。”
“我知道!我知道,别杀我,皇上,求你。”下人爬到姬灏轩的脚边。
“在哪?”姬灏轩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派去的侍卫也匆匆归来,抓着的正是那名仵作。
见到仵作,姬灏轩冷声喝道:“大胆仵作,竟然敢让皇后与你私下见面,有何企图?”
“下官冤枉啊,是皇后娘娘……”仵作一股脑将事情全供了出来,其实,很早之前他便发现温宣中的毒,不过尸体被水浸泡过后,残留下来的药物所剩无几。
仵作将剩余的药物仔细检查,终于发现,那药竟然只有皇后才有,是皇后独有的嗜肠散。
听到这里的姬灏轩心中一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会是穆碧涵所为,可事实摆在眼前,仵作也将残留的药物拿了出来。
以姬灏轩对穆碧涵的了解,那嗜肠散确实是她独制的,而仵作想亲自找时间见面,便是不敢说出来,怕自己没命,却没想到姬灏轩找了上来。
和穆碧涵这么多年,什么苦难没有经历过,姬灏轩比任何人都了解穆碧涵,他知道穆碧涵十绝不可能用毒去害无辜的人。
更何况,她三番五次说起温宣,眸中都是不可置信和惋惜,那么善良的穆碧涵怎么可能害人?
姬灏轩转身,朝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今日的事情若是你们敢透露半句,朕定不轻饶!”说完,姬灏轩甩身离去,殊不知,跪在地上的仵作灰溜溜的眸子不停转动。
温凝殿中,温娴站在殿外,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期待什么不可能回来的人了,身边的宫婢慢慢走上前,轻声说道:“娴妃,已经很晚了……”
“本宫知道很晚了,宣儿也不会回来了,罢了,回宫吧,本宫累了。”被宫婢搀扶着走进殿中,温娴累的支起手将头压了下去。
这时,宫婢又轻声道:“娴妃,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下一步?温娴抬起眼皮,对宫婢勾了勾手,见宫婢凑了过来,温娴也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边见宫婢匆匆走了出去。
正当温娴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料,殿外走进一个男人,个子不高,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当他看到温娴的那一刻,显得十分激动。
他忙上前,跪在地上,道:“娴妃娘娘,奴才按你的吩咐,将皇后抹黑,你看要不要履行你的承若?”
此人正是仵作,不过却是冒牌仵作,原先得仵作早就被温娴处理掉了,只见温娴勾起嘴角,笑道:“你为本宫做了这么多,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诺,黄金都在这里,收好了。”
说着,温娴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男人接下,缓缓打开盒子,被金灿灿的黄金闪花了眼,露出垂涎的神情,十分猥琐。
而温娴也缓缓站了起来,道:“你确认你下有没有错吧。”说完,男人马上拿起一块黄金,一口咬下去,不禁呜咽一声,喜上眉梢道:“多谢娘娘,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还叫上奴才。”
说完,男人抱着盒子,美滋滋地走了出门,不料,刚踏出门槛的第一步,身子便倒了下去。
只见他浑身,口吐白沫,而温娴也慢慢走上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轻笑道:“本宫是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你……”男人伸出手指着温娴,很快,便闭上眼睛,直接昏死过去。
看着男人的样子,温娴冷笑一声,叫来了下人将男人扛走,又缓缓回到位置上,小声嘀咕道:“这么好的棋子,死了本宫也不会放过。”
思及此,温娴冷声开口道:“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一切准备妥当。”宫婢的声音传来,温娴咬紧牙,眸中尽是得意。
此时的和婉宫,穆碧涵静静躺在一处角落之中,当她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宫中,什么情况?她不是应该在御书房?
对了,穆碧涵忽然想了起来,她被人迷晕,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意识,该死,到底是谁如此阴险。
不过自己现在居然实在寝宫之中,对方……究竟在干什么?
穆碧涵站了起来,不慎扯到衣袖,一罐药瓶从中滚落下来,这不是自己的药吗?穆碧涵弯腰捡起,却猛地一惊。
这瓶中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