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背着书包悠哉悠哉地进了大院,想起这几年经历的世俗,忍不住咂舌。
这个世界有电,就有了亮亮的灯,可以转圈圈的叶子,就不用侍女扇风了。牛车、马车、小汽车、还有可以飞的飞机,
原来,这是19世纪70年代,一夫一妻的世界。以当兵为荣,这么说来,爹爹就是这个时代的最可爱的人的?
而据说娘亲家为书香门第,姥爷曾任最高学府北大外语系主任,姥姥生于大家族,家中土地曾经千余亩,仆人数余人。孕育了二儿一女。
孪生子哥哥身心交瘁没熬过1968年。弟弟江博留学归来,被革职后带着父母与被迫离异的妹妹江梅举家赴美。
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近五十岁的姥姥姥爷快到了知天命的年龄。
恰逢原主重男轻女的亲奶奶,听到二儿媳妇一家。想让儿子休了这女人,娶副主任的女儿,为了能举家把户口迁到京城。
争执中亲奶奶一掌把孩子推向了桌角……安平就这么过来了。然后故事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一向温顺和气的娘亲终于爆发了,与爹爹离了婚,带着双胞胎姐姐安然随姥爷一家去了国外……
至于安平这颗小白菜,据爹爹所说,是个有了爹爹就不要娘的主!等安平适应了这个世界时,才发现还没热乎的娘亲和姐姐已经离开了,自己就成了一颗小白菜,地里黄……
“安平,放学啦?你爹刚被人叫走了,来大娘家来吃吧!”王大娘跨着篮子招呼着安平。
“不了,爹爹留的有饭。”安平攥着军用小挎包,细声细语地说。
走到小院门口踮起脚,从衣服里拎起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院门。
“唉,好在我不是真的7岁小孩儿,娘,我回来了。”
走进屋里的安平对着桌上的相框轻轻喊了一声,这个多年来跟爹爹一起养成的习惯,由此可见,硬汉爹爹对娘的痴情,自己就不会多一个后娘。不像上一世,活在继母的掌控下……
看着相框里艳丽的女人,与爸爸并肩而坐,怀里各抱着一个眉眼弯弯的娃娃,安平记忆里浮现的都是那双温柔的眼神。
轻柔地挽起白衬衫的袖子,身穿军绿色的背带裤,扎了两个麻花辫儿的安平蹲在煤炉边,两双小手用夹子费力地抬起煤炭,利索地撕了一条报纸、卷起来、踮脚够灶台边上的火柴、划拉划拉,点着报纸、塞到煤球里……
看着脏兮兮的小手,安平乐得想要是嬷嬷在,得好生被训一顿,丢掉了贵女的礼仪。
虽说爹爹实在怀疑早慧的闺女,可闺女生活上也着实一窍不通,好在聪慧,所以有了如今7岁站在凳子上会做饭的安平。
大院里其他的家里热热闹闹,唯独安平家人最多就是俩人,自爹爹离婚后,便断了他娘那边的关系,每月寄些钱票。
于是乎,小安平就成了大院里人人口中的小白菜……叶叶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