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怎么样,谁家的孩子会和自己后娘关系好。”我也觉得吴佑昃说的挺对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不能怎么样,但若是小陈氏的孩子出生了,那就不一样了,慕辰澈知道我爹是五皇子的门客,那么小陈氏的孩子也定会追随五皇子”
“慕辰澈定会在背后全力帮助这孩子,到时候万一官居在你我之上,那么事情就不会朝你我想的方向发展了。”
“事情会怎么样?”
海涵的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只能更坏。”
她大哥倒无所谓的拍了拍海涵的肩膀,“没有关系,谁说那老女人就一定生个男孩。”
我瞪了他一眼,“不要小瞧女人,有大学士相助,就算是个女孩子,嫁给哪个位高权重的人结果也是一样,只能更坏。”
吴佑昃这才缩了缩肩膀,“我对不起你们。”
“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了?”海涵板着脸看着他。
他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一样低下头,“不敢了。”
这下子倒换成我无所谓的笑着拍了拍吴佑昃的肩膀,“其实也无妨,小陈氏的孩子现在才多大啊,这事起码要等到十几年后了吧。”
老大也难得笑着看向吴佑昃,“我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
吴佑昃抬起头,一会指着我,一会指着海涵,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们……你们敢合伙欺负你们大哥。”
老大鄙夷的看他一眼,“你竟然还知道你是我大哥。”
吴佑昃自知说不过海涵,拍拍屁股走人了,老大拿了张纸写着什么东西。
“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我看着海涵,随时等她指使。
海涵翻身上床,“睡觉。”
我也躺在海涵的旁边,“那明天呢?”
海涵闭上眼睛,“明天会有好消息,等着便是了。”
第二天早上,海涵上朝去了,他哥也跟着走了,留我在院子里坐立难安。
“小姐,您这都转悠半个时辰了,坐下吧,姑爷马上就下朝了。”如玉也越来越放得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坐下,又忍不住继续起来转悠,如玉见了叹了口气,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脚步声逐渐近了。
我跳上去一把拉住老大,“什么好消息?”老大眼神扫过我拉着她的那只手。
我松开手,这才看清楚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我干笑了两身,“胡公公好,快进来坐着吧。”
“公主好意咱家心领了,但咱家就不坐了,这宣读完圣旨还要回宫中复命。”说完伸出了手,旁边自有人递上圣旨,我们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参议尽心为国,提出良策解决了困扰朕的已久的问题,念其又身为我申国的女婿,于情于理都应担任户部侍郎,官居正三品,钦此。”
“臣领旨谢恩。”海涵接了胡公公递来的圣旨,我简直惊的合不拢嘴。
胡公公的褶子出现了,“驸马爷快起来,地上凉,既然这圣旨宣读完了,老奴也回去了,陛下还等着呢。”
“公公慢走。”
待胡公公走了之后,我叫丫鬟们下去,又把门关好,“什么良策,这怎么回事?”
海涵坐到凳子上添了杯茶,“申国南部有一条申河,地势奇特,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有商船通行,老皇帝一直很头疼,我就给他想了个法子。”
我迫不及待的反问她,“所以你让他怎么办了?”
“说是奇特其实就是这河有一截地势高,船很难爬上去,在这段航行船也很容易翻,所以我想搞几个阀门,一个一个开,一个一个关上,这样呈阶梯式的样子,船借助水流的力量就上去了。”
我点点头,等着老大说下去。
“但是此次老皇帝交给我一个任务,他要我亲自去看着他们修建阀门。”
我也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所以你意思是?”
“你收拾一下,跟着我去,半个月后动身。”
我听了之后立马跳起来,“不可能的事情,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你必须去。”老大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不行,你见哪个男的出差还带着自己媳妇的?我不管,我不去,你要是敢让我去我就给你帮倒忙。”自己家舒舒服服的待着,我干嘛跟着去受苦受累。
此时老大露出了海涵式微笑,“非常乐意。”
我一直瞪着老大不说话,半晌海涵又开口了,“听说这条河的下游有很多尸体。”
“都是想不开跳河的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动吗?
“想不开跳河?”海涵挑眉,“那可不一定。”
我低头想了想,“哦!在河里抛尸可真是个好主意,先不说尸体能不能被发现,面部被泡烂之后,就算是被人打捞出来也不能辨认。”
“所以,刘女士,还有兴趣吗?”吴海涵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
“好吧,我就随你一起吧,看在尸体的份上。”
老大见我同意了之后,便去书房了。
吴佑昃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接下来,小爷又有九十九天的假期了!”这货刚才不出来肯定是怕我们再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唉,我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刚才我们说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啊,对,我猜,你是不是想叫我一起?”吴佑昃狡黠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啊,不,你猜错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怎么能这样,到时候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就无聊了嘛,万一老女人又来找麻烦…….你们就带我去,带我去好处多多,我什么都可以干的。”某傻子一直抱着我的胳膊摇来摇去。
“官员擅自离职,你就不怕……”我是真的不想带这个傻子去。
“怕什么?”佑昃奇怪的看我一眼,“官员带病仍替国分忧,陛下高兴都来不及,而且我是侍郎的哥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跟着去。”
我笑了,“你这倒是学得挺快。”
海涵后面半个月以来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晚上也是在书房睡下的,大门上的那块通政司参议府也被换成了户部侍郎府。
半个月后,收拾停当,皇帝派了马车队伍在门口候着,阵仗非常大,我们三个上了马车朝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