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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愿此生为你提剑

时值夏秋交替之季,蜀国境内依旧比较炎热,但这样的季节对于孩童来说依旧是他们的天堂。

“君冉~快出来,河边田野里的向日葵开了!”

今年正值髫年的秋葵,一身淡黄色轻衣,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泻到双肩一条粉色的发带像花一样轻轻束起略微浓密的头发。

今天跟爹爹去拜访一个员外时,路过那里见向日葵开得正盛,心里一阵欢快,只想快点回来叫君冉跟自己去看。

一颗呆萌可爱的小脑袋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见到自己的秋葵姐姐正站在门口顿时开心的笑起来,跑过去牵着秋葵的手不住的摇摆似撒娇一样。

君冉今年四岁了,穿着淡青色的衣裙,头上也束着一条粉色的丝带,精致天真的小脸蛋看起来甚是可爱,小嘴嘟起一脸委屈。

秋葵轻轻摸摸她的小脑袋,问道:

“怎么了?君冉”

君冉微微啜泣道:

“秋葵姐姐,爹爹今天让我学古筝还说不准出去玩,如果没好好学的话他回家来不给我饭吃~”

秋葵噗嗤一笑,用手点点正在委屈的君冉的小琼鼻

“傻丫头,有你秋葵姐姐在呢~怕啥“秋葵自信地说道。

“那……那要是我爹也怪罪你呢?“君冉反问道。

秋葵摇了摇头,说道:

“嗯……那就让我爹骂他,我爹可宠君冉和我了,一定会帮咱们的“

“嗯!好,那我去拿个篮子,这样也可以捡点小河蚌”君冉开心地说道。

“好~”秋葵点点头,看着君冉小步跑回家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

秋葵大君冉三岁,但两个人却毫无隔阂,总是在一起玩耍。君冉文静,她好动所以两个人一直都非常开心,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感觉特别亲切,不是姐妹那种亲人的感觉而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她们也不懂。

一大一小,两个人手拉着手活蹦在田野的小路上,轻风微拂,裙角微扬。一阵阵水泼淡淡地散开,接着消失在岸边。空气似乎有一股香香的花香,轻柔地闯入鼻子然后融化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里。

走着走着,但见前方一片金黄。两人便知那就是向日葵盛开的地方,便不觉加快了脚步。

而在不远处那里,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中横穿而过两岸便是茂密的向日葵一直延伸到两处山脚下,因河流的灌溉这儿的向日葵异常美丽,甚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水雾。阳光透过水雾折射出微弱地光晕直把这儿变得异常浪漫,身处其中好似人间仙境。

“哇~秋葵姐姐,这儿好美丽“

来到这里,君冉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秋葵叫道。

“哇~确实好美!“秋葵也感叹道。

君冉这时候,小脸红红的放下手中的篮子,轻轻嗅了一下空气的芬芳。然后瞅了瞅四周。见没人,便松开秋葵的手,小快步向前走去然后再一个转身对着秋葵可爱的笑了笑说道:

“秋葵姐,你想不想看君冉跳舞?”说完快速低下了头。

秋葵轻轻笑笑,调侃道:

“你要是会跳,那我就给你当伴奏。“说完静静看君冉的反应。

君冉抬起头,害羞地说道:

“一言为定啊,但是因为人家前几天刚跟娘亲学的所以跳地不好,你不准笑~“

“好好,我答应你不取笑你还不行嘛,快点吧一会有人来就跳不成了“秋葵假装催促道。

“那我开始了?”

“嗯!“

君冉缓缓展露腰肢,虽然年龄不大但却也是娇躯素手,身形宛若杨柳,一动一静就像莲花一样含蓄纯真,微风轻起,衣袖微动,人儿羞涩一笑犹如江南三月桃花自带人间芬芳。

秋葵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想起李叔叔教过自己的一首唐代的诗歌她缓缓地唱道:

“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

“此曲胡人传入汉,诸客见之惊且叹。“

“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

“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

少时,舞罢歌回。君冉气微喘,秋葵眼波流转,两人对视了一眼。君冉羞得把头低起,秋葵收回眼神一脸笑意的走过去轻轻点了一下君冉鼻尖,再看她害羞地模样,心里涟漪顿生。

轻轻拉住君冉的手,说道:

“君冉跳的不错呀,可羡慕死我了”

君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秋葵,小声说道:

“秋葵姐姐歌唱的也很好听呀”

“是吗?嘿嘿,走我们去河边玩去”秋葵摸摸后脑勺傻笑道。

“嗯!”

君冉点点头,捡起地上的篮子挎在腰间,两人便向河边方向走去。

脱下鞋,露出雪白的半截小腿和小脚,两人便开始寻找河滩上的河蚌起来。

“秋葵姐,看那边有只大的。”

君冉突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只手掌大的河蚌,于是便飞快的小步跑去。

“小心点~一会河沙把脚硌疼了,我可不背你哦”秋葵嘱咐道。

“诶,好,没事的”君冉回道。

秋葵没有继续管她,反正大不了回去的时候背她就是。一边想着一边慢慢捡起地上小小的河蚌。

“啊!”

忽然听远处传来君冉的惊呼,秋葵马上放下篮子,便飞快的跑过去,虽然脚上很疼但是现在管不了了,一想到君冉出什么事心里就很担心啊。

“臭丫头,你偷看我洗澡?”

听声音似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但是声音里有多少点痞气。

“我没有!“

君冉反驳道,她明明是来捡和河蚌的只是不小心看到这个人在这洗澡,而且她看了一眼之后就蒙着眼不看了,但是这个人还是一直这样说她,最后甚至轻轻哭了起来。

男孩今天其实是逃学出来的,本来天气热想来着洗洗澡,结果碰到了君冉。在仔细一看这不是老师家的宝贝女儿嘛,心想:不行,平日里老师一直向自己父母告状,害自己被打了很多次,这次非得好好吓吓她。

于是就开始说一些侮辱君冉的话,什么她的这种行为以后嫁不出去,要给李书生丢脸甚至要扒光衣服游街什么的。

“胡说,我看是你耍流氓想脱光自己衣服让女孩子看,不要脸”

这时秋葵已经赶到,来的路上很远便听到这个男孩不讲理的嚎叫声,内心异常愤怒。

“秋葵姐~“

君冉听到秋葵的声音,立马跑到秋葵怀里然后向秋葵说着事情原委和自己的委屈。

秋葵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慰,君冉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假小子,怎么?我就是耍流氓了,你能怎样?“说着对着秋葵做了个鬼脸,然后径直走过来,眼看就要抓住君冉的衣服。

就在此时一个耳光向男孩脸上飞去去……

“啪!“

秋葵一惊,男孩竟然接住自己的手掌!随后感觉手腕一疼,身体突然一轻自己整个人被甩出去。

“秋葵姐!“君冉惊呼一声。

“啊~痛~“

感觉到身体被地面撞击带来的疼痛秋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试了试爬起来,但是浑身这时贼痛根本起不来。

“嘿嘿,臭丫头跟我斗?我爹可是在军队待过的,看来这下子我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个老头对我地训练了“

男孩轻笑几声,随后慢慢逼近小白兔一样的君冉,见君冉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不禁恐吓道:

“臭丫头,我现在就扒光你衣服带你游街!哈哈“

君冉见秋葵疼得起不来,一阵心疼但是现在她的处境更危险,只能慢慢后退拖延时间忽然她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男孩也直接慢慢爬向她。

慢慢的慢慢的这样才能满足自己像虐待小动物一样的快感,男孩这样想到。

“关金!“

“啊?“

男孩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发现是秋葵刚要嘲笑……

“啪!“

顿时男孩感觉右脑袋有点痛,脑袋里面嗡嗡的,眼睛开始感觉有点模糊。最后转头看见了拿着一块石头的君冉……随后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君冉跑过去扶着秋葵起来,秋葵起来之后愤怒不已,捡起石头还想过去砸关金。

“秋葵姐姐,不要!“君冉阻止道。

“君冉?嗯?“秋葵一脸疑惑。

“我不希望秋葵姐姐这样,他都昏倒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君冉恳求道。

“好吧,听你的“

秋葵放下石头,摸摸君冉的头。

你不喜欢的事,我自然不会做,傻丫头。

秋葵在心里想着。

随后两人提着篮子,沿着河道回去了留下了关金一个人躺着这人间仙境里。

“今天那个人应该会睡得舒服吧?秋葵姐姐“

“不知道,应该吧,毕竟哪儿这么美丽“

说着说着两人开心的笑起来。暮色如约而至,河道上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冰冷的河道上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半大男孩。不时几只萤火虫飞到他头发上闪闪发光,不一会一个务农归来的老人带走了他,也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秋义仁想起多年的老朋友,正在后院轻轻擦拭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剑。

“爹,我要学剑术!”

秋葵静静给秋义仁说道。眼里含有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为什么?给爹一个能让女孩子学剑的理由,爹就教你“秋义仁突然严肃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个孩子这么严肃。

“因为我想保护一个人“

“好吧,爹就教你,但你记住剑也并不一定保护得了你心里那个人“

“那我就拼尽全力!“

秋义仁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才七岁的女儿,不由淡淡叹了口气。他其实是知道秋葵一些事的,随着秋葵年龄的增大,她夜里经常说梦话而且都是一些,救人,杀人的话。他知道自己这个孩子可能真不简单,也可能天生悲运。

孩子,愿你提上剑能保护得了你想保护的人以及……你自己。

此时的前夜,就在两人回来之后,秋葵睡下,想到今天的事时她并没有想到学剑。而是在入睡之后,她做噩梦了,她梦到她一直在寻找拯救一个人,一个女孩,但是次次都失败。渐渐的那个女孩变成了君冉的模样,然后再一次死在她面前。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眉宇之间多出了几分忧愁和成熟。再次想到昨天河边的事……

然后又想到爹爹经常擦拭的那柄剑。虽然爹不说,但她能猜到爹以前绝对是个使剑的高手或者是军队的。

她睡不着,起床看见了爹爹的背影以及爹爹正在擦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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