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颜赶紧低下头擦拭冷汗,一脸自责,万分歉疚对大夫人恭敬的道:“夫人做人一向公正公平,她从来没有克扣过子女衣食,奴婢也是按夫人吩咐下去了,可能是那些丫头婆子背着主子克扣衣食,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严查此事,会给大小姐一个公道。”
瞧瞧这话说的,既捧了大夫人,又为南宫雪做主,不知道的人还真会相信紫颜的话,南宫雪冷冷的看她们做戏,并不期待她们真对自己好。
李氏噎了夫人一把,心里很是解气,便顺势下坡,直截了当的道:“既然是奴才疏忽,紫颜你可要调查清楚,千万别让姐姐背锅,背上这虐待继女的罪名,姐姐可是有教养的高门小姐,万一摊上罪名,日后还怎么见京中的夫人,恐怕到时候人人都要唾弃她一番,这就得不偿失了。”
“二姨娘说的是,奴婢谨遵教诲。”紫颜低下头,眼底发出一缕冷冷的恨意。
南宫雪从不指望大夫人会对她好,也不指望这家里有人会为她出头,李氏这么说,也只是拿她当棋子,斗大夫人罢了,她也不是真的关心自己。
她也不会相信南宫上云会因此训斥大夫人,父亲本来就偏心,对她有刻薄,所以她懒得就此事追问下去,而是一脸认真的看向所有人,最后对上南宫上云:“父亲,我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但是有一事我要和大家说清楚,那就是失身一事,我认为,为了家族的名誉着想,请父亲下令,不准任何人再提起失身的事,如果大少爷和二小姐揪着不放,日日提夜夜提,就算我没有失身,也会被人误认为失身。别人会怎么想南宫家?认为南宫家治家不严,上至将军,下至丫鬟,个个都是不守礼数之人,不管谁犯错,都会有褥门风,没有犯错的人也会受影响,这对南宫家族的影响了不止一星半点。
“俗话说,我们都姓南宫,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大家夫齐心协力划好这条船,有人总想着自己的利益,在船上胡搞一通,最后一旦翻船,所有人都将灭亡。放眼往上看,那些历经百年还长盛不衰的家族,都是因为家族齐心,才走到今天。而那些因为利益内斗,互相攻击的家族,传承不了几代就会消亡。为了我们南宫家族的名誉和未来,我希望父亲下令,谁也不能在提。”
南宫雪的一席话南宫上云极为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废物还能说出这种大道理。
他还没有说话,坐在最上首的老夫人突然将手中的茶盏一顿,赞许的看了一眼南宫雪,冷冷的点头:“这丫头说的倒是在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们总想着内斗,那谁也别想好过。我南宫家除了出你爹这个大将军外,出得都是医术高手,你们兄妹之间要斗的是医术,以医术一较高低,而不是这些粗鄙烂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今天的事,谁提,就是与老身作对,映雪你听明白了吗?”老夫人淡淡的看向大夫人,眼里闪过一缕警告的意思。
其他人一听,顿时心底一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夫人竟然夸南宫雪。
大夫人一听,老夫人这是在敲打她,让她管住几个子女的嘴,她顿时阴沉着脸,朝南宫晴和南宫狄怒瞪过去:“你们两个心直口快的东西,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哪怕是玩笑也不行。雪儿是你们的长姐,你们要以她为榜样,团结一心的学习医术,争取把南宫家的医术发扬光大。”
南宫晴和南宫狄赶紧低下头不说话了,不过听的要以南宫雪为榜样,两人嘴角不屑的勾起,南宫晴不悦的小声嘀咕,“要我们像一个废物学习,这成何样子,她会什么呀,她什么也不会,这家里哪个医术不比她好,凭什么要我们向她学习,应该她向我们学习才对。”这话虽然小声,但众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大夫人瞪了南宫晴一眼,南宫上云则是轻咳一声,开始摆出一副家主的姿态:“为父好久没有考你们医术了,不知道你们医术最近可有长进?”说完,他满眼慈爱的看向南宫雨。
南宫雨没有说话,南宫晴赶紧夸她:“爹爹,随便你考,三妹的针灸术最近大有精进,她早就精通各个穴位,懂得利用穴位针灸治疗。上次母亲感染风寒,服了多少副药都不见好,多亏三妹在她的穴位上扎了几针,母亲的风寒很快就好了,三妹真的是医术天才,对什么一学就会。”
听到南宫晴夸自己,南宫雨小脸一红,赶紧捧起南宫晴来:“姐姐真是谦虚了,你的毒术也进步不少,上次王婶在花园里被一条毒蛇咬了,幸好你急中生智,懂得用鸡蛋解毒,王婶的毒血被逼出来,,人也没事。”
南宫上云一听,颇为赞赏的看向南宫晴:“这鸡蛋如何解蛇毒”
他虽然医术世家的家主,但他却不会行医,他从小喜欢练武,后面考了武状元,才走上当兵这条路,最后成功当上将军,对医术则是一窍不通。
看着他们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南宫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偏偏这时候南宫晴得意的喵了她一眼,然后骄傲的说:“我也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只是随便试试,没想到真有用。此法是在鸡蛋上破一个孔,让那孔对准伤口,过了一会,鸡蛋内的蛋黄和蛋清逐渐变成黑色,我马上换一个鸡蛋,继续吸伤口,直到最后鸡蛋不变黑为止。那天我足足换了八个鸡蛋,王婶的蛇毒才被吸了出来。”
“晴儿果真厉害,从小就有医术天赋,看你们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当爹的脸上也有光,你们一定要好好练习医术,为南宫家族争一口气。狄儿,你如果不喜欢医术,就来军营跟为父学习兵法,只要你们肯学,为父都会举家大力支持,为父会在给你们找几个医术好的老师,我南宫家的儿女必须是京城最优秀的。”南宫上云摸了摸两撇短短的胡渣,很满意又赞赏的盯着南宫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