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快入了夜,苏倾城躺下睡去后,洛羽寒也蹑手蹑脚的起身了。今晚,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东齐支援给洛羽澈的兵力,都被西凉收压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元承瀚败师而归,士气低靡。
夜深,东齐在离山海关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但很快,有一队人马悄悄闯入军帐。
元承瀚警觉是警觉,但在训练有素的暗卫面前,依然无济于事。他刚要从床上爬起来,便被两只长剑架在脖子上,他只得缓缓躺下。
“将军令在哪。”洛羽寒现身。
“洛羽寒,我若是早知道今日你会来,当初我就该见死不救。”元承瀚恨得咬咬牙。
他出征山海关唯一的成果,恐怕就是这将军令了。
但将军令的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落在民心所向之人手里,自然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山海关士兵的作用,但是落在反派手里,山海关的士兵还得掂量掂量。
“没机会了,本王还活的好好的。”洛羽寒从元承瀚怀里摸索了半响,终于将将军令收入囊中,他颠了颠,应当不会有假。
“你这么卑鄙,苏倾城知道吗?”元承瀚身上唯一能动的就是嘴皮子了,他料定洛羽寒不敢杀他,就肆无忌惮的辱骂道,“没想到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来到我这里偷东西!”
“是又如何?这将军令在你手中就是一块废铁,本王不过是让它最大利益化罢了。”洛羽寒抬了抬手,就此收兵。
只一个眨眼,洛羽寒带的人马就消失在元承瀚面前。
元承瀚好不容易摆脱了性命之忧,喘了两口气,便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砸碎出气。这洛羽寒还不按规矩办事!当初暗鸦组织被元承瀚要去了,洛羽寒护妻倒是二话不说。这次他从暗鸦组织里夺走了将军令,洛羽寒又跑来抢!
还真是不给他活路。
看来,东齐也必须尽快谋划起来,否则他也活不了多久。
翌日清晨,苏倾城悠悠转醒,洛羽寒已经等候着,为她穿上衣裳。
“王爷,你昨晚可是出去了?”苏倾城摸索着握着洛羽寒的手。
洛羽寒倒也没想隐瞒:“我去拿了将军令,毕竟洛羽澈刚谋反不久,我们就回了都城,恐怕会惹得父皇怀疑,这将军令,是为了打消父皇的疑虑。”
苏倾城细想之后,便暗自咋舌。洛羽寒思前顾后,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这一步棋也的确是妙哉。
皇上以为将军令作用不浅,也以为能用将军令号令山海关。但如今的山海关,民心所向是黎北辰,黎北辰是洛羽寒的人。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山海关还是洛羽寒的地盘。
“想必圣旨也要来催了,我们今日便启程回都城。”洛羽寒替苏倾城披上了外衣,便牵着苏倾城的手上了马车。
他已经安顿好了一切,苏倾城只需要与他一起回都城了。
先生与阿欢前来送别,不久他们也要离开将军府,这将军府也将人去楼空了。
苏倾城看不见阿欢的脸,她揉了揉阿欢的小脸,轻声说:“若是去了都城,可以来找我。”
“我会的。”阿欢强忍着泪水,但他终归是忍不住。
虽然与苏倾城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苏倾城是唯一一个让他体会到亲情的人。她不仅仅是他唯一的病人,还是他跌跌撞撞行走在人生路上的一道靓丽风景。
因为苏倾城,他走出了暗鸦组织,他也决定走向行医治病之路。
因为苏倾城,他可以不用再杀人了。
阿欢无声的流着泪水,躲在先生后面拼命的抹着眼泪。反正苏倾城也看不见,他只要不发出声音来就是了。
墨影墨雪驾着马车,马车内是苏倾城与洛羽寒。
他们很快就远离了将军府,阿欢跟着跑了几条街,终归是被先生劝了回去。
山海关城门口,黎北辰也率领着士兵恭送着洛羽寒。他没有说任何话,但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对洛羽寒绝对忠诚。
回都城距离尚远,行了一整天后,洛羽寒便下令找个地方客栈住着。他们运气不错,还真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客栈。
老板是个大娘,热情好客。她瞧见四人谈吐不凡,又两两成对,直接给安排了两间屋子,并且打扫干净了。
苏倾城和洛羽寒入住,墨影墨雪守在屋子外。
“王爷,你也让墨影墨雪去睡吧。这荒郊野岭的,哪里会出现什么意外。”苏倾城倒是格外放心的说道。
“好。”洛羽寒便高声吩咐,“墨影墨雪你们且去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王爷……这。”墨影抿了抿嘴。
他可是生怕洛羽寒出什么意外,半点马虎都不行。
“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洛羽寒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出。
墨影和墨雪对视一眼,因为对王爷命令的绝对服从,他们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影哥哥,今晚应当不会有事吧?”墨雪也忍不住放宽了心,毕竟山海关一行,该解决的东西早就解决了,应当没有后患。
“我们不可马虎。”墨影板着脸道。
“是,影哥哥。”墨雪皱了皱眉头,她盯着屋子里唯一的床榻,有些迟疑道,“我们今晚怎么睡?”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墨影说着,便搬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墨雪轻声咳嗽道:“你怎么如此不识趣?”
“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墨影倒是觉得奇怪,睡地上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吗?
“我们已经是……算了。”墨雪想点播墨影两下,但转念一想,这事怎么能姑娘提出来,她悻悻的闭了嘴,赌气般的躺在床上。
睡了半响,墨雪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等到墨影开窍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也罢……至少他们有时间一直在一起……
突然,墨影从地上翻身上床,他捂着墨雪的嘴做出禁声的手势。
墨雪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一盆冷水迎面浇下。墨影这动作,定不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