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这鸽子怎么办?”墨影又问,他知道王爷应当有所想法。
洛羽寒将纸条塞给墨影轻声道:“既然这么多人关心我,那就借他们的手帮我找忘生草吧,把鸽子养好放出去。”
“好。”墨影点头。
“不过……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洛羽寒话锋一转,“蓝田玉将忘生草之事告诉了倾城,此事应当不那么容易传出才对。看来这蓝田玉有点问题。”
说罢,洛羽寒便急步回府。
蓝田玉正与小酉玩些小游戏,虽然没有欢笑,但小酉看起来情绪也好了许多。醉醉在一旁瞧着,没有插嘴,她静静的望着蓝田玉,眸底藏着一丝欢喜。
“蓝大夫,王爷召见你。”墨影走进院子,朗声道。
“正好,来到府上这几天,还没见过王爷呢。”蓝田玉将手中的小玩意交给小酉,拍了拍手便与墨影一同走了。
醉醉瞧墨影的模样,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便留了点心眼,告知了墨雪。
蓝田玉踏入书房,便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杀气。
他心里一沉,面上依然如沐春风:“草民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找我有何事吩咐?”
“本王问你一事,这忘生草你可有告诉旁人?”洛羽寒沉声道,他凝视着蓝田玉,只要蓝田玉有一丝慌乱,他都能瞧得出来。
“这事,侧王妃也没有让我保密……”蓝田玉意识到不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虚道,“谁问我我都说了,若是此事泄露出去,也见怪不怪。但我保准没说这忘生草是为了给王爷治病。”
蓝田玉后退一步,伸出四个指头指天。
“那你将你告知了谁,一个不差的写出来。”洛羽寒也不急不缓,将纸笔递出,“若是有半句假话,本王便杀了你。”
“慢着,我有侧王妃给的玉佩……侧王妃说我犯了天大的事,都不会让我死的。”蓝田玉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玉佩道。
这免死金牌,总归有点用吧?
洛羽寒瞟了一眼玉佩,眸光一寒,那玉瞬间碎成了两半。
“这……这……这好像应该还有点用吧……”蓝田玉颤抖着,想将玉佩拼回去。
蓝田玉拼了半响,终归是认命的捏起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名字。但他也的确写不全,毕竟来这里的第一天,他点了满汉全席后,就喝大了,自己说了什么着实也记不清了。
“王……王爷,我真的不是叛徒。我这把草药告诉别人对我也没有好处啊……我只管治病,治好了我就功德一件,要是治不好,不就违了医者良心了……我,我做别人的走狗对我没半点好处啊。”蓝田玉放下笔,凄惨道。
他见洛羽寒没吭声,又抹着眼泪道:“王爷,我在林子里为别人治病,也是侧王妃主动找的我。那背后之人哪里有如此神机妙算,知道侧王妃一定会来吗?我名声也不显赫,不过是恰好看到一本书上的记载罢了……你看这么巧的事,哪个神人能算到?”
“既然写不出来,便拿你项上人头。”洛羽寒不为所动,扫过蓝田玉。
蓝田玉瞬间闭了嘴,再度拿起笔,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早知这是一份苦差,他就不出山了!谁让侧王妃不仅长得好看,说得也好听!
但也就表面功夫!
“王爷!”苏倾城也在此刻来到书房,轻声道。
“倾城,你来做什么?”洛羽寒甚是不悦道。
“你找蓝大夫作甚?不如去找找将军府的管家,我瞧那人贼眉鼠眼,是个作奸犯科的好料子。”苏倾城也不着急给蓝田玉脱罪,她心里清楚,蓝田玉干净的很,毕竟没有人能算出她会去请蓝田玉出山。
“看来侧王妃已经有了主意?”洛羽寒握紧苏倾城的手,沉声道。
苏倾城吃痛的拧着眉头:“我的确有了主意,方才我让墨雪盯着那管家,算时间,现在也应当有了消息。”
她没注意到洛羽寒未叫她倾城,而是叫她侧王妃。
“侧王妃神机妙算,倒是本王愚钝了?”洛羽寒挑眉,语气一冷。
苏倾城瞬间了然,她怔怔的望着洛羽寒。
自己此番维护蓝田玉,是让王爷吃醋了?
“王爷!侧王妃!我蹲到了寄往管家的鸽子!”墨雪难掩兴奋之情,抱着鸽子就往书房里钻。
墨影觉得自家王爷神色不容乐观,便抢着将鸽子腿的信件取出,交给洛羽寒。
洛羽寒慢条斯理的拆开,便见上面写着不知意味之词。但其纸张纹路厚重,一看就价格不菲,不是一个小小的管家能买到的。
“还真是本王误会了蓝大夫!”洛羽寒绷着脸,转过身去,语气满是威胁之意。
苏倾城暗中挥了挥手,让墨影墨雪带着蓝田玉出去。
她小步走去,将笑脸凑到洛羽寒面前:“王爷这是吃醋了?”
“本王还不知侧王妃竟然会如此庇护一个男人!”洛羽寒撇过头,不去瞧苏倾城。
苏倾城拽着洛羽寒的手,柔声道:“王爷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倾城自然要做的十全十美。王爷可知为了探查将军府是否有内应,倾城可是废了些功夫,熬得几宿都没睡,黑眼圈都重了一些。”
其实,也就是碰巧。蓝田玉来到将军府后,许多人都显露出了不自在,本就对王爷和侧王妃趋之若鹜的人,一个个都开始讨好蓝田玉。
一开始苏倾城还以为是蓝田玉的性子极好,对人友善。可在墨雪打落了三只鸽子后,苏倾城才发觉其不正常。
但那些纸条都是使用复杂的字迹,苏倾城不明其意,也没有轻举妄动。
洛羽寒心疼的皱起眉头,但瞧见苏倾城扬起嘴角,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撇过头去冷声道:“王妃看起来心情极佳,一点都不像是累坏了的人。”
“这不是瞧见王爷心疼倾城,倾城就算有什么事,也都好了。”苏倾城噙着笑意,语气温柔道,“王爷担心倾城,怀疑到蓝田玉身上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