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让她死在太子和皇后的手里吧,王爷就算怪罪下来,还能杀了她不成。
日子长了,自然也就过去了,最后,能陪在他身边,一同看这万里繁华的,只能是她。
洛羽寒大步往前走,行云流水,一边吩咐旁边的墨影,“玄月留不得了。”
墨影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玄月,这个女人,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而且真的发起疯来,那是六亲不认的主,王爷把她交给自己,这也太为难他了吧?
“是。”
就算是为难,他也不敢在王爷心情不爽的时候多说什么。
再回头看看资料阴沉的玄月,他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玄月姑娘,王爷已经吩咐了,别让墨影为难。”
玄月冷冷地暼了他一眼,“本姑娘不走。”
她生是九王府的人,死是九王府的鬼,洛羽寒想要赶走她,除非让她死。
“玄月姑娘,您何必这么执迷不悟?”
墨影叹息一声,都怪王爷长得太玉树临风了,才总是惹上这种风流债。
也幸亏是王爷的亲师妹,换成旁人,这会儿子尸体都在乱葬岗凉透了,她招惹谁不行,非要去动王爷的命根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种简单的事,他一个局外人能看的明白,偏偏玄月一个局内人看不清楚。
“墨影,你不用说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别想让我出去。”
这天下之大,也就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活着,如果离开他,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墨影见玄月一副坚决的神情,深知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动手了。
“玄月姑娘,得罪了。”
玄月仍然跪在地上,面色清冷,目光直直地看着墨影的剑朝着自己刺过来,她眉眼冷冷一笑,面上带着几分嘲讽,并不躲开。
墨影眼看着剑没入了她的身体,想要收手,玄月却直接抓住他的剑,往自己身体上刺过去。
墨影大惊失色,快速收回剑,但是已经晚了。
“玄月!”
他看着玄月胸口盛开一朵血色的莲花,这才意识到,方才玄月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洛羽寒绝对不会留下自己,所以,早就做好里赴死的准备。
墨影愣在原地,王爷是让他把人赶出去,可是没让他把人杀了。
毕竟是王爷的师妹,若是王爷怪罪下来,他头皮一阵发麻,伴君如伴虎,特别是王爷这种阴晴不定的虎,更难伺候。
还没等他想出来对策,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老者,老者须发皆白,精神铄跃,满面红光,声音宛若洪钟。
墨影猛地回过神,这个人的内力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你是什么人?”
他赶紧摆出应战的姿势。
老者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要紧张,老翁是玄月的师父,今日过来,就是带她走的。”
他边说着,便替玄月点了止血的穴道。
玄月的师父,那就是王爷的师父,墨影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差点对王爷的师父不敬,真是该死。
“墨影失礼了。”
他看着怀中昏迷的玄月,一时拿不定主意。
“告诉你们家王爷,玄月被我带走了,让他不用担心。”
老者低头看着怀里的玄月,神情复杂。
“是。”
墨影下意识答应里一声,再抬头,老者已经消失了。
墨影正考虑着该怎么同王爷说这件事,便看到王爷和侧王妃手挽着手走进来。
目光看到地上的血迹,洛羽寒眉头皱了一下,“她走了?”
墨影不敢隐瞒,开口回道:“王爷,方才……”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才慎重道,“一位自称是尊师的老者来过,将玄月姑娘带走了。”
苏倾城目光带着疑惑,她今天已经听到两次这个名字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能让王爷这么费心,不由得看向洛羽寒,“玄月姑娘?”
洛羽寒看向她,解释道:“她是我的同门师妹,我让她在暗中护着你,办事不利,本王想将她逐出去,没想到师父竟然过来,把她带走了。”
苏倾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高兴?”
洛羽寒手上不由得用力,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没有,王爷的同门师妹,应该感情很好。”
苏倾城已经明白了,八成是这个玄月对王爷有意思,所以见死不救,想让自己死在皇后的手里,没想到自己会被陆子琅救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心情好才怪,自己的男人,怎么净被别人惦记?
洛羽寒见她这般模样,眼底带着笑意,“你这可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吃醋。”苏倾城白了他一眼,明显是口是心非,“反正你是我的男人,就算是她们惦记,也是得不到的。”
“对,本王只让你得到。”
他笑得暧昧,压低声音在苏倾城的耳边道。
苏倾城顿时面上一红,轻轻推了洛羽寒一把,“别闹了。”
这还当墨影的面呢,他还真是不害臊。
看着苏倾城红红的小脸,他凑过去,亲了一口。
苏倾城顿时瞪大眼睛,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某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淡淡开口,“帮本王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她这才想起来,他身上闻着好像有血腥味。
趁着他脱掉衣裳的功夫,她猛的出现在屏风后面,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心里一阵难受。
洛羽寒察觉到她进来,笑着开口,“怎么,王妃想和我一起洗?”
“臭……臭不要脸。”
她舌头打结,面色羞得通红,“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想过来看看。”
她的手指抚上那些伤痕,眼眶通红,“这些都是怎么弄得?”
这些明明就是崭新的伤痕,有些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她指尖的温度从皮肤上传来,让洛羽寒忍不住伸手一带,将她拥进怀里。
“树枝划得,山里的树多,骑着马看不清路。”
他上半身的衣衫已经褪去了,精壮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脸,她能听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
“是不是赶着来救我?”
她回抱着他,静静开口。
都怪她,让他急着下来,才会受这么多伤。
“打猎的时候弄得,猎物太狡猾里,总是往林子深处跑,树枝又密,不免得划伤。”
见她还是担心,他笑着开口道:“这点伤算什么,不痛不痒的,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