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王陛下!”
“是,微臣谢过陛下!”这时文官队中又走出一人。低着头,双手持朝牌道。
“对了,与以前一样,考后选取前三来此,待本王亲自殿试。”
“是,吾王陛下。”两人齐声道。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退朝!”见众人低头不语,国主道。
“退朝……”
那左右两侧负责呈上之人高声道。
“恭送吾王!”一众大臣齐声道。
玉城学府大院,众学子早早的便已陆陆续续到来,一一拜过。
钟先生手抚下巴胡须,略为点头。在房檐下走来走去,激动的心难与平静下来。
又过了盏茶时间,众学子全部到齐后,钟成名清了清嗓子,稍作平静道
“诸位门生:今日,尔等将前往天城科考;临行前,先生在此拜托大家了。
充分发挥个人特长,避短扬长。在国中仕途,能谋一席之地,为祖上、为家,也为老夫子争光……
此行前,且先饮一杯;待高中后归来,我等再同饮三日,不醉不休。”
话未说完,身后食堂内便已走出数人,提着酒壶,端着碗,一一将碗倒满,分给众人。
“这第一杯酒,敬诸位在此学府同窗数载,驱月赶日,刻苦学习。”钟成名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道。
“谢先生授教,学生们永生难忘,共敬先生。”众学子共举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预祝诸位顺利而至,一考而就,身着大红,骑马归来。”
“我等聆听先生教诲,定不负先生所盼。”
“这第三杯,留着诸位高中回来以后再举杯共欢庆。
此去天城,本夫子就不陪同诸位了。从今后,诸位定要谨记:相敬相爱相帮,切不可负了玉城学府这段光阴,更不可辱了学府名声。”钟成名说到后面,语气严肃起来。
“学生谨遵师命。”
野鹿山,山势陡峭。一条小道从山脚弯曲着通向天城方向,是玉城通往天城的小道必经之路,离天城约五六天路程,去玉城也要两三天。
这两年,来了一伙人,在野鹿山上搭建了许多草房,住了下来。慢慢的,人越来越多,房屋也多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山寨子。
寨子外面,众人依托地形,在四面边沿建起了一道石墙,只留有一道大门进出。而大门处,也有许多人肩扛大刀把守着。
围墙上,明里暗里也有许多人在蹲守。
寨子里,人们自称为野鹿寨。一共七十二人,清一色的十五六岁到三十来岁,全是男子。
他们都是天佑国的一些无归无宿,生活无着落之人,就像是燃国的龙城叫化一样。
由于生活困难,于是便集结在一起来到山上。
又因好吃懒做,便只得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然而,随着时间一长,被盗人家却又敢怒不敢言。
一伙人便胆大起来,明抢暗偷,无恶不作。大到城里商富,小到过路之人。
山上不断有人加入,从刚开始时的二十余人,发展到现在的七十余人。
随着人越来越多,那就需要有人来带头。单一两人带头,多数之人便又不服。这一来二去,就领头者便弄出了二十余人。
几经商议,这二十余人又弄出个什么比武、比胆……之类的,排出了老大、老二……十一,十二……之类的称呼。
其后,在多次打家劫舍中,一干人又根据每人所长又都取了个外号,方便劫财时报出,为震慑对方,从而轻易达到目的。
比如老大号称‘辣手摧命’,老二号‘雄鹰’,老三号‘勾魂使’……等等。
再说许剑一行大大小小,三十六人背上包袱,包袱中带着些许银两、干粮、水之类的食物和必用品出了玉城,嬉笑打闹着往天城方向行去。
半天时间,众人才走了一点路程,前面是一岔路口。众人累了,就大道边上坐了下来,从包袱里取出些食物,一边吃,一边抱怨。
“都是那钟老夫子,和家父说什么读万卷书,行千里路……这下好了,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天城,更不知能否赶上考期。”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嘟囔道。
“得了吧,余思启,你看看徐至,还小你两个春秋,今年才九岁。不也一样,也没见人哼一声。”
“陈复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十八九岁了,人高马大的,天城逢考必去,都已几进几出了。”那叫余思启的小孩白了陈复志一眼,悠悠说道。
“你,你个小屁孩……”
“我等乃读书之人,岂可口出污言,解渎……”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吵闹间,年龄最大那人出言制止,接着又道“有那说嘴功夫,不如休息休息,养好神体,接下来好赶路。”
众人只好嘟着嘴,又吃了些食物,喝了口水。
“诸位学弟,我到是知道一条小道,相对大道来说,能少走两日路程。”还是那年长学长慢慢吞吞说了起来。
“周全学长,你快说来听听,就别吊大家胃口了,你看咱们这些人里面。除了许小剑从小生活在山里,对行路若无其事而外,谁不都一样!”那余思启忙道。
经余思启这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看向许剑,满眼尽是羡慕神色。
是啊!这许小剑这一路走来。面不红、气不喘的,脚步轻益,行若无事。
许剑见众人看向自已,干笑着挠了挠头,忙开口道“还是请周全学长说说这条道吧!此去天城,如果错过了考期,那就太遗憾了。”
“是啊,是啊!周全学长,你就别卖关子了……”众人七嘴八舌说着。
“是这样,此去天城,除了这条官道外,还有这条小道也可以去……”周全站了起来,手指着旁边一条小道继续说道
“虽然小道较官道近两日路程,但小道比较难行,许多地方杂草丛生。多是猎人与打柴拾草者行走,而时不时还会有一些凶兽出没。甚是危险,我也是前一次和其他学长一起走过一次。所以我才不想说出来……”
“这个……”众人低头不语,沉默半响。
“小剑学长,你从小便生活在山里,对此可有办法?”那年方九岁,叫徐至的男孩镇定问许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