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想解开这一切,只能从喻永注和喻清那里下手。
回到喻府,华沁安见过母亲后,讲了讲途中的经历,交流了一下眼前形势,便同以往一般各自生活。
过了几天,华沁安拿了包礼物来见喻清。喻清有点惊异,华少爷一向只与二哥打交道的,怎么今天倒到自己这里来了?
把华沁安让进房中,奉了茶,华沁安便叫丫鬟下去,自己亲自去关了门,回头一步步向喻清走去,那转眼就变的狰狞模样吓得喻清差点大叫起来。
华沁安摇了摇手:“别嚷,我有话问你。”喻清乖觉地闭嘴。
华沁安轻声问:“你们兄妹俩手里有我母亲什么把柄?”
喻清大吃一惊,急忙摇头:“没有,华少爷,什么也没有。”
“真的没有?”
喻清嘴硬:“真的没有!”
华沁安再不多讲,上前一把将喻清抱起,走进卧室里。
喻清手脚乱蹬乱动,尖叫起来:“真的没有啊。华少爷……”
丫鬟听见喻清的叫声,又不敢进来,在门口拍门:“小姐,你怎么了?”
华沁安大声道:“去,把你们二少爷叫来!”
喻永注赶到喻清房里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喻清被华沁安用布塞了嘴,手脚分开地绑在床上,华沁安慢条斯理地坐在一边,正擦着一把小刀。
见喻永注进来,华沁安便道:“二少爷,关上门说话。”
喻永注急忙关上门,急道:“华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华沁安说:“我刚才问她一个问题,她不肯回答。”
喻永注忙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先把清儿放开。”
华沁安说:“我问她,你们俩手里有我母亲什么把柄?”
喻永注一惊:“哪有什么把柄?”
华沁安笑笑,把小刀轻轻搁在喻清的领口:“你们都嘴硬,我也有我的法子,不说……”
说到这里,华沁安把小刀向喻清的衣领划了下去。
他手里的小刀极锋利,手才轻轻一动,喻清的衣裳便被划了开来。
喻清眼里满是惊恐,身子竭力想要向后避开刀锋,可身下就是床板,哪里让得开,粉色的兜肚露了出来。
喻永注眼里迸出了火,冲了上来,被华沁安一脚踹倒在地。
“十个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说实话吧,否则,我先当着你的面强暴你的妹子,如果还不说,我就把你剥光,把你和你妹子放在一起,叫众人来看,这喻家兄妹……”
喻永注大叫:“你这畜生!真是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儿子!是她叫你来对付我们的吧?”
华沁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又怎样?”
“好吧,好吧,我给你就是了。”说着,喻永注爬起身来,跑了出去。
华沁安把喻清的衣裳拉拉拢,等着喻永注回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强暴喻清,只是虚张声势吓唬这兄妹二人而已,以从中套出隐藏的秘密。
不多时喻永注回来了,递给了华沁安两封信。
这事实说穿了很简单:当年让喻吕氏掌权的漕船制造之事,是她亲戚的那位朋友早早与她通了消息,告诉她朝廷将要改漕船的定制,使得她能占尽先机。而那位朋友,便是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八先生,两人在喻老爷去世后便开始私下往来,到前几年,八先生犯了事后,更是直接投奔喻吕氏,以亲戚的名义在她身边住了下来。
那两封信一封便是八先生秘密通报喻吕氏漕船改定制的消息,一封是喻吕氏给八先生的信,信中却尽是倾诉心中情意的言词。
那两封信是喻清小时候一次在喻吕氏房中无人的时候,无意中拿到的,当时喻永注一看,便知自己兄妹俩今后再不用怕那喻吕氏了。
兄妹俩牢牢收藏起这宝贵的护身符,用它和喻吕氏谈条件,得以生存下来。
喻吕氏想方设法也拿不回这两封信,只能善待喻永注兄妹,以免隐情暴露,自己不但保不住身家,还送了性命。
华沁安看了两封信,听了喻永注的讲述,心里犹如滚油浇过。
这半年来自己也胡乱猜测了些结果,但事实还是大出他的意料,不过,重新调整过心态的华沁安很快回过神来。
他慢慢折好了信,把它们递还给喻永注,说:“明天一早,你们来我房里,我有事要说。这信你们自己收好。”
说完,在喻家兄妹惊异的目光里,华沁安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喻永注兄妹俩忐忑不安地来到华沁安院里。
华沁安见他俩来了,就说:“再等等,等我母亲来了,我有话要说,你们俩到时别开口就是。”
过了一会儿,喻吕氏来了,见房中三人齐聚,感到奇怪,华沁安遣开下人,开口说道:
“母亲,我先前与你约定的条件上要再加几条,第四,我助你得到喻家家产后,你要分喻永注和喻清一半,而不是三分之一;第五,到时候我也不多要,拿黄金千两即可;第六,我助你得到喻家家产之后,我俩之间再无任何关系,你我路归路,桥归桥。”
喻吕氏喃喃道:“沁安,你疯了。”
华沁安面无表情:“母亲,那两封信我都看过了。你也别想要找到信毁灭证据,信我抄了一份,交给一个朋友了,只要我或喻永注兄妹俩任何一人出事,他便将此信交给镇国侯。侯爷的脾气我最了解,不是那种会徇私情的人,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他的侄女,一定会把你严办;何况他平时最心疼我,虽然把我赶了回来,但如果我出了事,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喻吕氏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
喻家兄妹也愣在当场,半天才会意华沁安是在帮他们。
后来,华沁安配合喻氏、八先生、喻永注、喻清,将喻家的家产强分了一大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