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是西汉淄川国薛人,少时,家贫,曾为富人在海边放猪维持生活。年轻时,他曾任过薛县的狱吏,因无学识,常发生过失,故犯罪免职。为此,他立志在麓台读书,苦读到四十岁,又随老师胡母子始修《春秋公羊传》。建元元年,汉武帝即位,便下诏访求为人贤良通文学之人。当时,公孙弘年已六十,他以贤良的名分去应征,被任命为博士。
建元三年,皇帝派他出使匈奴,归来后陈述的情况不合帝意,武帝认为他无能,再被免职。于是,公孙弘便称病辞官,在家赋闲。
建元五年天子又诏书征求文学儒士,淄川国便推举年已七十岁的公孙弘应诏,他一再推辞,不肯前去应诏。他说:“我出使匈奴,因没有才干被罢归,请大家另举贤者。”但最后,他还是应选。
公孙弘到了太常,所征百名儒士各写对策,公孙弘处为下策。后来,上奏天子,天子却拔升公孙弘的对策为第一名,待入见天子,公孙弘丰仪魄伟,深得天子喜爱,又被拜为博士。
当时,朝廷注重与西南夷的沟通,并在巴蜀设立了郡县,由于赋役酷虐,百姓为之叫苦不迭,天子便派公孙弘去视察。公孙弘归来奏对,又不合皇帝之意,弘大骇。可是,时过事转,皇帝并未深究其事。
淮南王、衡山王造反,朝廷严察两王党徒。公孙弘认识到自己在相位,未能辅佐君主治理国家,现在有王造反,自己难脱不称职之责。当时公孙弘正染病在身,于是上书皇帝,请求辞掉丞相,归还侯印,以避位让贤,汉武帝没有应允。
过了一段时日,公孙弘病渐好转,便再度入廷办理政务,元狩二年三月,弘以八十高龄卒于相位。卒后,青铜铸棺,葬于麓台,至今,墓址尚存。
公孙弘为相数年,曾建议设五经博士,置弟子员。著作《公孙弘》十篇,《汉书·艺文志》著录。他出身于乡鄙之间,居然为相,直至今日,人们依然对他推崇备至。尤其他的“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的精神,已成为历史长卷中最醒目的一章,永垂后世。
中国人积累了几千年的人生经验,就像一本厚厚的书。开卷便觉触目惊心,名利场,宦海浮沉,潮起潮落;富贵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仕途雄心万丈进取之时,也要识趣地做出世准备,免得从金字塔一落千丈时万劫不复。
人看见庭前的花开花谢,和人间的荣辱是同样的光景,所以应当绝不对于得失荣辱动心。一旦致仕或除拜,对于去留升降应当毫不介意,把他看作天外的云彩一般,任他随风向去留,没有一丝一毫的固执与挂碍。这样的人生,才算是完满达成。
现在的人大多觉得活得很累,不堪重负。这是因为陷于世俗的泥淖而无法自拔,追逐于外在的礼法与物欲而不知什么是真正的安宁祥和。金钱的诱惑、权力的纷争、宦海的沉浮让人殚精竭虑。是非、成败、得失让人或喜、或悲、或惊、或诧、或忧、或惧,一旦所欲难以实现,一旦所想难以成功,一旦希望落空成了幻影,就会失落、失意乃至失志。
失落是一种心理失衡,自然要靠失落的精神现象来调节;失意是一种心理倾斜,是失落的情绪化与深刻化;失志则是一种心理失败,是彻底的颓废,是失落、失意的终极表现。
一幅对联,寥寥数语,却深刻道出了人生对事对物、对名对利应有的态度: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这样才可能心境平和、淡泊自然。一个“看庭前”三字,大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之意;而“望天上”三字则又彰显了放大眼光,不与他人一般见识的博大情怀;一句“云卷云舒”更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崇高境界。与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实在是异曲同工,更颇有魏晋人物的旷达风流。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我辈俱是凡夫俗子,红尘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不免令人怦然心动,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不忧不惧、不喜不悲呢?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穷尽一生追名逐利,更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失意落魄、心灰意冷了。
只有做到了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方能心态平和、恬然自得,方能达观进取、笑看人生。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杰出的爱国宗教领袖赵朴初同志遗作中写道:“生亦欣然,死亦无憾。花落还开,水流不断。我兮何有,谁欤安息。明月清风,不劳牵挂。”这正充分体现了一种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达观、崇高的精神境界。
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是真英雄自洒脱,是真名士自风流!在花开花又落,花落花又开的周而复始中,笑看人生,笑看起伏,成不骄、败不馁,宠不乐、辱不怒,视名利钱财如宇宙尘埃,视喜怒哀乐如花开花落,视富贵贫穷如云卷云舒,昂起头,唱自己的歌,走自己的路,尽情地编织自己心中的梦境,又怎会有凄凉与悲哀的心境出现呢?
无论是宠爱或者屈辱,都不会在意,人生之荣辱,就如庭院前的花朵盛开和衰落那样平常:无论是晋升还是贬职,都不去在意,人生的去留,就如天上面的浮云飘来和飘去那样随意。
勤俭节约的美德是普降的甘霖,能让贫穷的土地开出富裕的花朵;勤俭节约的美德是甜美的雨露,能让富有的土地结下智慧的果实。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经常说:“节约便士,英镑自来。”可见勤俭节约也是致富发财的奥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