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难以用语言来概括。
像是炎炎烈夏中的一支雪糕;
像是寒寒霜冬下的一片篝火;
总之是那是一种无论身处何种境遇时;
心中第一个浮现的那个人,
或许他不是能够伴你一生的欢喜,
但他一定是你此刻的唯一喜欢。
情愫初临,脑海里时时想着他,眼睛中也总是在不经意间印着他,更是每天幻想着能再见到他脸上那种爽朗的笑颜,那个时候,他是我满心的欢喜,似乎做梦都想梦见他。
随着演讲的事故落下帷幕,我们也开始进入了彻彻底底的学习生活,老师们也开始对我们重新排了座位,很有缘分,我依旧和萧淑雅在一起,她不喜说话,我不善说话,不论从哪点看来,我俩真是特别的适合的做一对同桌。
随着年纪一点点长大,身体一点点发育成熟,在十四岁的青春年华里,我们对于异性那种青春懵懂的感觉同样的也在发生着极为细微的变化。十四岁到十六岁,那是一个女孩儿最美的年纪,又叫做豆蔻年华,在那个时候,每个人都会遇到个特别处得来的异性同学天天聊的火热,这其中还不乏有些勇敢的,瞒着老师父母咬咬牙,偷偷摸摸地再谈一个恋爱,不过能够长久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些我都看在眼中,甚至在我心里,期待着是能够和白奕聊得火热,可是白奕那种除了睡觉就睡觉的个性实在是让我没有机会,而且令我难以想到的是,和我聊的最是火热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弟弟,说真的,在那一段时间里,只有我爸妈每年放年假的时候,我跟着他们一块回吉林的姥姥那里过年时才会看见他,我小时候心中对他还是很极为嫉妒的,每次回去看到他丰衣足食,在姥姥姥爷的手里像是一个掌上明珠般的生活,我就有些眼气,仅仅是比他早出生了三年,生活的日子却是像隔了一个世纪般。
我的弟弟叫翟文彬,这在当初还是我的四姑特意去找算命先生求来的名字,大师的寓意我等凡人无法猜透,但我的弟弟他并不人如其名,相反还是一个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地话痨,因为他从小就深得我姥姥,姥爷宠爱,简直就是一个从出生就是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孩子就是这样,溺爱地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变得嚣张了,不过我弟弟也还好,他算是那种只嚣不张的人,就是只会动口舌功夫,不会想暴君那样的肆无忌惮。
不过虽然我很嫉妒他,但是我俩并不仇视彼此,从小也没过过那种姐姐有了玩具,弟弟就过来抢从而引发的家庭大战的场面,而且爸妈对我们从来是那种“亲惨不亲小”的理念,我这个姐姐虽然年纪大,但是因为我跟着他俩以前一直过苦日子,每次有什么好东西还是会先想到我。
随着我的爸妈在这个小城里赚的钱越来越多,二人索性就换了个更大的房子,把我弟弟也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我猜想他们或许是因为每次我们俩相见都比较冷淡,觉得这样会疏远我们姐弟的感情,才这么做的。可是这点我敢肯定的说,还真不是,只是单纯的我不善和别人说话,我弟弟却总是不管我乐不乐意都一直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地唠叨个不停,最后我索性回姥姥家每次见面能躲他一点儿是一点儿。
我记得他第一天被接来的时候还是我初中开学的第二个周末,我知道他那天会来,但是我佯装在屋里勤奋的读书学习知识,哪怕听见外面门出了声也假装没听见,可是这个小子却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进屋就吵吵嚷嚷着我的名字。
他打开每个房间的门叫我,最后在最朝阳的一间卧室里看见了我,一见面,这个比我矮一个脑袋的小孩子就“嗖”地跑过来,大声地质问我:“姐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没去和爸妈一块接我。”
我最受不了这种大声的嚷嚷,却碍于比他虚长个三年岁数的面子,生硬的笑了笑,回答说:“我学习呢,以后还要考重点大学找好工作呢。”
可文彬接下来说的话好悬没给我气倒过去,他一把坐在最靠近我的电脑椅子上,一边打着转,一边用姥爷的话说:“啊?姐你竟然会为了工作去学习?姥爷说我只要随便考个二本,就可以靠着我姥姥以前教过的学生进教育局工作,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和姥爷做工程,姥爷说包一次工可以挣很多钱,对了姐,以后我有了钱,我花些钱也给你找一份好的工作!你也不用放假都学习这么累了。”
听完文彬说的话,我额头上的青筋都直冒,一个刚要上小学四年级的小学生怎么就变得这么势利,那时我心中有个极为可怕的想法,如果是小学的黄老师教文彬,估计俩人都能撼动整个社会价值观了。虽然我和文彬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音,但是我当初在黄老师手下可没少练就一身逆来顺受的忍耐,把心中的不耐硬硬地压了下去,继续看着书,当时我正在看英语书,因为英语老师是黄鸣的缘故,我的整个学生时代,最喜欢的就是英语,近乎就是那种无论什么样的英语考试都是接近满分的那种,至于扣的分数全部都是英语的作文。
可文彬的那张嘴就好似是租来要还的那种,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自己在车上的所闻所见,在吉林的生活,我是一点儿没听进去他说的话,同时也是一点也记不住我要背的单词,当时只觉得像是在听紧箍咒一样,脑子嗡嗡地,而文彬就和唐僧一模一样,在椅子上一坐,雷打不动的念着经。
过了大概能有二十多分钟,可能是文彬说的嗓子有些干了,出屋去拿了水,我连忙伸手把我卧室的门关上,心里想着总算清净了,可才刚刚过去一分钟不到,文彬拿着两瓶水就推门走了进来,嘴里还极其暖心的教育着我,说:“姐,老是关着门可不好,这样会滋生细菌的,你应该多开窗开门通风,这样才能有清新的空气进来。对了,建议你每天早上再打开一次窗户,毕竟清晨的第一缕空气是最舒适的。”
把给我的那瓶水还不忘放到我的桌子上,然后走到我的窗户边给我把窗户打开,然后笑着看着我:“喏,姐,你是不是觉得空气突然好了很多。”
我强硬的抽了抽嘴角,说好的要拥抱生活,要用心去对待生活,我依旧保持着微笑,然后坐在凳子上继续看着书,却不想这小子是真的会套近乎,发现我不爱说话,就坐我身边来,看到一个好看的英语单词就问我怎么读,什么意思,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学术上的问题,然后我就告诉他读音又告诉他的意思,但是后来他每隔几秒就指着我书上的单词问我,虽然我是个极为耐得住性子的人,但是这一次我的心态是真的崩了,此刻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连忙站起来说:“文彬呀,你刚来这里是不是对这里还不熟悉?姐姐我带你去附近转一转好不好。”
听着要出去,这小子一下子就来兴趣,连忙点着头,我也跟着点点头,一边推着一边说:“行,你在外面等等我,我换好衣服就过来。”
这小子也一边被我推着一边回头看我说:“姐,你可要打扮的好看一点儿,要不然我会很没面子,对了,你会不会打扮,会不会搭配衣服,你老是看书看书,可千万别学傻学呆了,捯饬的时候也不用太着急,女士打扮时间久了没什么的,迟到可是女士独有的特权哦。”
我听得青筋毕露,却依旧保持微笑,连忙给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这小子从哪听来这一堆东西的,突然耳根子清净了不少,我轻轻倚在门上,可是眼前突然又有了一个难题,我穿什么好呢?不得不承认,貌似真的被那小子给说着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穿校服,还真没买多少衣服,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还算得体的白色风衣和一件搭配的白衬衫。
我换好了衣服后,还刻意照了照镜子,觉得确实还挺好看,就连我一直盘着的头发也披散下来了,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还是不错的。
可当我出去的时候我震惊了,我那个弟弟穿了一身的阿迪,在我这个曾经一直在生活中吃苦长大的孩子眼里,这简直就是一个土豪的代名词。
毕竟我的身高蛮中等的,因为我的身高在小学之后还没怎么长过,身材也不胖不瘦很匀称,什么衣服都能够撑起来,文彬比较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衣服牌子差了点儿,但是仔细一看姐姐还是很美的,走吧走吧。”
“牌子差了点儿......”我心里想着这小子是老天派过来特意羞辱我的吧...要知道这套风衣加一块可是足足花了我三百多块地大洋,可在这小子的话里怎么听着这么卑微呢。
出了门,吹着清风,我的心情也算好了点儿,毕竟文彬只顾看着附近的东西对我的喋喋不休也算是能削减了一半,做人要知足,能少一半我也就烧高香了。
可是因为刚搬家的缘故,我也不知道小区外哪是哪,走着走着竟然不知道我俩自己走到了哪,拐拐绕绕地就到了一个公园的附近,在那个公园的一片篮球场附近,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仔细想来,还真是好久没见过他打篮球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