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很无奈,他决定去找封大海了解一下,毕竟这几天封大海一直在酒楼,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小道消息。
于是他立马走回到一楼去,此时封大海正在一楼忙着不得了,一会跑去倒茶,一会又进厨房端盘子,比店小二还要忙。
看到这种情况,李默然心中一想:“得了,看来今天大海都没空理我了。我还是去柳大叔的书斋去看看,也不知道小辣椒在不在那里。”
想完,他便向封大海打了声招呼,告诉他要离开,封大海忙中挥一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默然无奈的向酒楼门口走去,本来今天还想找封老喝喝茶,聊聊天的,想把上次没听完的夏太祖传听完,谁知道夏太祖的故事没听到,大夏势力的事情倒是知道了,不过这也让他大概知道了大夏有多少势力,哪些势力不能惹。也不算没有收获的。
“哎呦……”
刚到门口的时候,李默然不小心踩到一个脸戴黑纱的少女,少女身边还跟着一个满头银发,脸上却没有皱纹的女子。
那名戴着黑纱的少女,不经意被他踩到,吃痛的叫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对李默然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吗?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的眼睛挖掉,反正都没用。”
“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的李默然连忙道歉。
面纱少女还是不依不饶的骂道:“道歉有用吗?你现在撞到本小姐了,我要将你的双眼挖出来,然后让你跟在我后面做十年奴隶。”
李默然虽然心中过意不去,但是听到这少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也不禁有些微怒,正想说话时。
只见少女后面那名银发女子开口说道:“嫣儿,算了,竟然这位少年郎已经道了歉,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多说。”
“可是……”
面纱少女看似有些敬畏那名女。
“我说可以了。”
女子加重了声音,说道。
“是,是。”
少女慌忙点头道,接着回过头对李默然说道:“竟然我师叔和你求情了,我就不追究了,你赶紧滚吧。”
翻了翻白眼,李默然没有理眼前这位高高在上,感觉良好的少女,反正对着她后面的银发女子拱了拱手,谢道:“多谢这位姐姐了。”
“噗嗤……”
银发女子还没说话,面纱少女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呵……”
银发女子也笑了一下,随着她一笑,刚刚还很紧张的场面顿时缓解了不少。银发女子笑道:“这位小哥,不你已经道歉了,也不需要向我道谢,你离去吧。”
李默然听罢,再次拱了拱手,离开了封记酒楼。
在李默然离开后,银发女子和那名叫嫣儿的少女说道:“嫣儿,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事情,如果你惹事,下次我就让你父亲禁你足,不让你下落霞山。”
面纱少女听了,急忙点头表示知道了,如果这次不能完成她父亲所嘱托的事情,那么就真的有可能被禁足在山上。
另一方面,李默然离开封记酒楼后向书斋走了过去,不久便到了门口,只见书斋里面竟然站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儒生打扮的学士。
他们站在书斋里面,有些在看书,有些好奇的看着柜台那边。
柜台那边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封镇的柳先生,另一位也是书生打扮,看年纪与柳汉章一般大,也是四十多岁中年男子。
此时两人正面带微笑的交谈,聊天中,柳汉章眼中还时不时浮现出一点怀念的眼神。
柳依依则在一旁摆弄好放乱了的书籍。
李默然大步走进书斋,往柳依依那边走去。
走到柳依依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呀!”
正在专心摆放书籍的柳依依小声惊讶了一下。回过来头,看见李默然那张笑嘻嘻的脸。
她先是惊喜了一下,接着又板着脸说道:“哼,你终于出现了,这几天死哪里去了?人影都不见一下,要不是我问过李叔叔,我都怀疑你被万林山脉中的妖兽吃掉了。”
李默然这几天,痴迷练剑,每天天还没亮就拿着木剑出门,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
“这几天我去练剑了啊”
李默然饶着头解释道。
“哼……”
柳依依其实已经从李田的口中知道他去练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李默然亲自说出来。
现在李默然说了出来,她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了。
接着,李默然靠着柳依依身边,对着她的耳朵悄悄问道:“对了,他们是什么人?”
他用眼神目指着书斋站着的人。
“啊?你说什么?”
柳依依看见李默然靠得这么近,心跳忽然加快,在他靠近耳朵说悄悄话时,娇小玲珑的耳朵更是红得像充血一般。对于李默然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我说,书斋里面的是什么人?”
李默然无奈的再次重复道。
“哦,哦,他们是帝都来的客人呢,那个和我爹聊天的大叔好像还是我爹的老相识,来到封镇,特意来找他的。”
李默然这边两人在说悄悄话,柜台那边两人却在回忆往事。
“柳兄,想不到十八年没见,你的修为还是比我强啊。”
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感叹道。
“呵呵……周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身为太学宫最年轻的祭酒,实力不强怎么行?”
太学宫祭酒,至少是大文师境界才能担任,而且能当太学宫祭酒的大文师,那都是有机会晋升文宗的文道强者。
此人竟然是太学宫祭酒,那么就代表着此人有些晋升文宗资质的文道强者。
中年男子苦笑着说道:“柳兄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当年你离开帝都后没有消息,太学宫最年轻的祭酒就是你了。而我周文浩,哪会成为祭酒呢。”
周文浩,在封镇的居民可能因地理环境的原因不认识他,但是在大夏十二州,特别是在帝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在年轻时与帝都柳家柳汉章是太学宫两大天骄。虽然他不如柳汉章十四岁成为文师并被太学宫大祭酒收为学生的神童。
二十岁之前他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文士,但是在二十岁之后,忽然开窍。从文士到文师只用了一年时间。
后拜进太学宫,成为一名祭酒的学生,在太学宫的时候他的才能得到更大提升,直追柳汉章。
那时的柳汉章已经是文师五重的文道强者了,完全可以教化一郡之人,更是被太学宫大祭酒认定为祭酒。只要他境界到达大文师,便可以上报人皇,直接认命为太学宫祭酒。
可惜后来柳汉章离开帝都,不知所踪。
独留周文浩大放异彩,更是在五年前参加二十年一次帝都文道盛会,力挫大夏十二州众多学子,更与帝都学院文道院天骄相争,最后为太学宫夺得第一,这才被人皇封为祭酒。
话归正传,柳汉章微微一笑,说道:“就算我在帝都的话,周兄也会凭着实力成为祭酒的。”
周文浩有些激动道:“但是,那不一样,曾经我看着你的背影,一直想超越你,正当我奋力超越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了,曾经我以为文道院那位用某些阴谋让你不得不离开帝都,所以我在文道盛会上狠狠的击败他,可是击败他之后我没有得到我想知道的消息。”
柳汉章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周兄,命运是谁都无法看破的,就连号称天下无物不能算,无人不能算的卦象山都算不了命运,你又何必执着呢。”
“可是……”
其实周文浩心中早就没有年轻时的胜负之心,这些随着境界越来越高,他的心境也就越来越达到中庸之境。
他只是替柳汉章不值,明明是帝都天骄一样的人物,可以成为名满大夏的太学宫祭酒,现在却在这小小的地方开着一家书斋。
柳汉章看着略有些激动的周文浩,笑了笑,道:“周兄,你知道文道是什么吗?”
周文浩想了想,说道:“文道,以文入道,化天地浩然正气为自身所用,修文道者上可掌握文道成就圣人之位,中可安邦定国,斩妖除魔镇四方,下可修身养性。”
听了周文浩对文道的理解,柳汉章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可是你知道吗,远古时间,天地还没有文道的,那时人族势弱,不能修炼,无法与强大的妖族,巫族这些强族相提并论。这些强族之所以强,是因为他们的修炼之法是在他们的血脉之中,一旦到了成年,他们的血脉传承就会自动浮现,所以他们才会一直强大下去。
而我们人族呢,我们没有强大的先祖,没有强大的体魄,没有所谓的血脉传承。
但,我们人族具有无比的创造力,我们的祖先为了让我们人族不受欺负,观万物之势,领天地之气,这才开始了人族修炼史,但是这些刚开始修炼的人族还是太过少,也无法与其他人族交流,根本无法与全族修炼的各族对抗。
于是,有位强者在凤凰衔书台上创出了文道,以字成书,以文载道,这样,能修炼的人族可以将修炼之法印在兽皮之中或者石头之上,这样人族的修炼之法也可以传承下去。
而那位创出文道的强者,更是教化万民,得大道功德,成就圣人之位。”
周文浩疑惑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和你问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没回答什么是文道。”
柳汉章含笑道:“这个里面不是说出了什么是文道了吗?”
“有吗?”
周文浩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