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是真的发自内心为黎震东的选择高兴。黎震东平时性格高傲,喜欢独来独往,自身素质非常的好,拜入四长老门下马上就可以成为他的亲传弟子,以后的修炼资源其他弟子完全不能相比。可以说,黎震东的选择是他最好的选择。
而四长老的最终决定也和大家预想的一致。“既然黎震东小友选择了我泰峰门下,我也不能厚此薄彼。既然郑威已经直接拜我门下,那么我现在宣布,黎震东正式入我山门,成为我亲传弟子,并且是关门弟子!从今以后,老夫不再收徒,宗门的事也请大家多担待!老夫可没有那精力和能力啊!还是闲云野鹤的好。”
四长老云鹤的话一出,众人大感惊讶。
虽然知道四长老一心扑在修炼上,并不过多过问宗门俗世。可直接提出不再收徒,并且相当于自行隐居,这个决定就太重大了。
名义上四长老是想清修,可是直接退出宗门管理,这个就太兹事体大了。牧泽可不认为此事这么简单。
“师弟可不要意气用事,今天你喜得爱徒,这自然是好事,但退出宗门事物,师弟还是要三思啊。”宗主云冥对云翔说道。
“师兄不用多劝,我意已决。本来我平时就很少管宗门事宜,这次也好,我可以认真专研修炼之道,也好好培养我这两个徒儿。泰峰不像其他诸峰,我们人丁少,资源也少,平时对宗门的贡献也微不足道,我可没那个精力和资源培养过多弟子。”四长老语气坚决。
“既然四师弟这么坚持,那就由你吧。不过宗门的一些事物你也不用全部放下,一些重大决定也还要师弟多出意见。”云冥、云鹤两人并没有称呼职务,而是仅以师兄弟相称,但亲切中也透出一丝生分。宗主云冥没有多劝,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其他长老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虽然黎震东带了个头,率先作出选择,但是后续再没有人主动选择师承。他们也从这件事中看出了一丝异样,原来传言是真的。
接下来,就是各峰长老选择弟子了。
大长老首先发话。“既然牧泽等人是我率先发现带入宗门,并提出让他们参加正名大典,那么我选牧泽,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大长老的话说得特别突然,即便你所说的是事实,可是这次新加入宗门的弟子并不只有牧泽等人。再说,按照选择的顺序,难道不应该是宗主一脉嵩峰先选吗?牧泽纳闷。
“大长老所言不假,但是按照规矩,也应当由宗主先行选择吧。”果然,五长老云翔提出了不同意见。
“难道五师弟也想抢人?”
“这个不敢,但宗主没有发话,大长老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五长老云翔并不示弱。
“刚刚五师弟不是说了第二轮吗规则?规矩是祖上定的,第二轮选择并没有先后之分,谁看中了都可以表态,我这不是爱才心切吗?再加上我对牧泽等人更了解,他留在华峰也算是最好选择。宗主如果也看上了,尽管提就是。再说,宗主也没有发话,我相信宗主也不会凭着身份硬要。”
“是吧,宗主?”大长老的话并不友善,甚至有点咄咄逼人。在如此多宗门高层在场的情形下,非常不合时宜,甚至可以说有点以下犯上。牧泽皱了皱眉,心中不明白大长老为何如此心急。
“我没意见。”宗主云冥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众人大感意外。宗主云冥发话以后,其他长老也再没有发表意见。
“大长老率先将牧泽等人收入宗门有功,所以牧泽归于华峰门下,不知牧泽有无意见?”
牧泽明显看出了今天大殿之中宗门选择的异常,哪里还敢发表意见。“一切聆听宗门安排!”牧泽并没有说是按照宗主意思接受的安排。从当前情况看,四长老云鹤是个不管事的主,大长老和宗主、五长老明显不对付,他可不想刚进来就给大家明显站队的印象,还是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不知道二长老云云空站在哪一方?
“那好!牧泽从此归于华峰一脉。”宗主云冥一锤定音。
“既然大长老发现人才有功,但这功劳也并非大长老独享。牧泽等人也是五长老和大长老一起发现,并引入宗门的。为了公平起见,我提议接一下来由五长老率先选择!”宗主云冥对于大长老的选择没有提出异议,原来目的在此,牧泽不禁暗自佩服。大长老虽然先声夺人,但毕竟是破坏了惯例和规矩,宗主云冥并没有反驳。一则为了不破坏宗门团结,还可显示自己宽宏大量,赢得大家支持。二则此次正名,牧泽等人有三人达到九级以上,其他人潜力也不错。目前,黎震东选择了四长云鹤泰峰门下,而云鹤只选择了他一人,而且还宣布退出宗门管理。虽然牧泽归了大长老云天华峰门下,但是还有龙成真没选。他最后归于五长老衡峰门下,也就理所当然。而且九级以上天才毕竟不能和其它弟子一样,大长老选择了牧泽,恐怕后面想选择其他弟子就有难度了。这样一来,宗主云冥把机会让给五长老,后面其他弟子他就可以大有作为,九级以上虽然没有,其他弟子潜力不错,关键胜在量多。
如此分析下来,牧泽不禁对宗主云冥的城府深感惊讶和佩服。都是一群老狐狸。
“既然宗主发话了,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我选择龙成真!”五长老云翔并没有故作推迟。
“同时,我宣布,如果龙成真归于我衡峰门下,那么接下来的弟子我就不再选择了。”五长老的话果然普通牧泽所料,这样选择了九级以上的长老就没办法进行接下来的选择了。虽然大长老心有不甘,但他门下还有一个九级的云仙儿,所以更加没理由再加入争夺。
二长老云空刚想表达意见,但是被大长老的眼神制止,云空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