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相亲?”白启忽然出现在安安面前,问道。
“呃,对。。。。”安安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迟疑的态度反而让人更肯定。
他就这样直直盯着安安,什么都不说,表情很阴霾。
安安也无心整理自己的思绪,离上次相见快一个多月了吧!这些天来有点儿神思恍惚,虽然症状不是那么明显,但确实有点儿心不在焉。
白启猛然抓起安安的手就走,直往外走。
。。。。。。。
垂头丧气的白艳,不知道叹气了多少次,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哎!”白艳又叹了一声。
“哎!”白老爹也跟着叹一声。
“有没有办法?老爹。”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白老爹也跟着叹气。
“就是你,不把哥哥留下,这下可好,把罗小姐给气走了。”
“本来就是骗他来的,还要怎么帮你?”
“好了,我们不吵架,问题是怎么做,才能平息罗小姐的事,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白老爹立刻抱着头,呻吟一声。“不行,头疼,年纪大了,反映迟钝。你们年轻人还是自己处理吧!”
“你少来,昨天明明还信誓旦旦地,在罗小姐面前打下包票。现在想撒手不管,没门?”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什么理由说我,没大没小,我是你老爹。要不,你还是去找老旺,给你出出主意。”
“老旺?”
“对呀,就是他,那小子主意比较多,肯定有办法。”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多谢老爹,还是我老爹最好。”白艳一边说,一边跑走了。
白老爹看着这样的白艳,摇了摇头。
自从白艳生下来后,白老爹遵循着女孩富养原则,从而把白艳养成一种跳脱的性格。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胡搅蛮缠也要实现它,而白老爹肯定是她的打手,有时候还会冲锋在前呢?从小到大,白老爹就因为白艳,不知道被人笑过多少次。白启可没有这么好命,小时候,有什么东西,都是白艳挑剩的,要什么东西,就得用体力来换。最可怕的一次,白艳因为不小心摔倒,手擦破了皮,流血了。白老爹知道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狂揍白启一顿再说,打着白启留下鼻血,才宣告结束。自从那事以后,不管白老爹做什么,白艳干什么,白启两耳不闻窗外事,高高挂起。长大以后,变得更加迟钝,更加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而白老爹与白艳经常惹的事,从来都是他速战速决的处理。不管结果如何,自行消化。
从认识安安以后,白启才开始改变。
而这个改变让白老爹和白艳都有点怕他。
记得有一次,白艳逛完街,走路走得脚痛,又正好经过他公司的楼下,他就想,让他送他回去,结果,他比老妈都哆嗦,一直唠叨着,说你这个臭丫头,穿着这么高的鞋子逛街,问我是不要命,还是不要腿,有碍于健康又很危险,还说我自做自受,没有人可怜,也没有人同情,总之,至少唠叨半小时,然后,直接赶人。当时,白艳心想:大哥,送她回家这事,可能想不没想过。
从那以后,白艳知道,大哥虽然人不错,但是那种无人境界是没有人能超越的。
在香阁里看到白启对安安的行为后,觉得他哥哥,也可以这么温柔,就到处散波他的哥哥是多么多么好,再加上白启自已本身树立的形象,一下子让白艳成为圈子里的红人。
想到哥哥变得这么好,脑洞大开的白艳又开始做事了,首先,联合她最亲爱的老爹,要帮白启相亲。
白艳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白老爹吓着一跳,这事也敢参合,要是让白启知道,他想,这个老爹都有可能不要了。
可白艳是谁,那有做不成的事,只有没想到的事。
“老爹,你看,咱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你不是经常说,王总家的孙子多可爱,许总家的孙子多聪明,要是大哥有了女朋友,说不定很快你就可以抱着可爱的孙子啦!”
听了白艳的话,白老爹陷入了沉思。心想:说得很有道理,想到那抱在手中的小人儿,心都碎了。”
“行,这事咱们得琢磨琢磨。”
白艳这才露出得意的笑。
罗小姐正是白老爹与白艳精心挑选后,安排的相亲对象,罗小姐是罗大头的千金,罗大头是一位股市名人,在股市上涨的时候,狠狠的挣了一笔,而挤身于上流社会。但随着市场经济的波动,股市的千变万化,他们的财产也差不多快赔尽了。
当她知道白艳和白老爹在安排白启相亲,有预谋的让白艳看到她多姿多彩的一面,让白艳觉得罗小姐的各方面的条件都是上等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的大哥,于是白艳找到老爹,在与老爹密谋下,很快地促成这次相亲。
可是她根本没有胆量跟白启说,直接叫白启到香阁里来。
而白启呢,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相亲的事,他以为又和以前一样,这对麻烦父女俩又惹上事了要他处理,本着速战速决的理念,一到就坐下,冷冷地看着这对父女俩,一句话也不说。每次惹事,两个人都争先恐后地说,而这次支支吾吾说了老半天,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白启的眼睛一瞪,吓得老爹说,“我要去卫生间,你们聊!”而白艳呢,比他跑得更快。
坐在餐桌旁的罗小姐,白启视而不见,认为她是白艳新交的朋友,爱答不理的,象个闷葫芦,完全是个局外人。
过了好一会儿,白老爹和白艳才依次回来。刚坐下,一个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白启看了他们一眼,拿起手机。
刚说两句话,就看到白启那杀人的眼光,冰冷的语气。
白艳以为他知道了,她和老爹在骗他相亲,心里直到哆嗦,做好充足的准备,只有大哥一动,她就逃之夭夭。
结果不是,白启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去。
白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虚惊一场。
不亏是父女俩,动作都一致。
而白启一离开,留下一个摊子让白艳自圆其说。
罗小姐从白启一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白老爹和白艳这是怎么啦!这哪里是相亲,这明摆着是审问。
而更奇怪的是,这个白启好象根本就不知道是在相亲。
这是怎么回事?
当白老爹和白艳离开期间,罗小姐试着与白启说话,可对方根本就不答理,连一个眼神就没舍得给。
白启接完电话,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匆匆离开。
“白艳,我需要你跟我一个理由,这是怎么回事?”罗小姐意味深长的说。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艳才意识到罗小姐还在这呢!
“罗小姐,你听我说,我哥肯定是碰到什么事啦!所以才这么急急的离开。”
“有事不能解释一下吗?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难道这时你们的待客之道。”罗小姐有点生气地说。
“罗小姐,你别生气,我哥这人呀,一碰到工作上的事,就六亲不认。这不,我还没来得及介绍你呢,就离开了。要不,我们下次再约。”
“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干吗要说相亲。这个你们得给我解释清楚。”
“罗小姐,你真别生气,我哥肯定是有事,要不,我叫我哥打个电话给你解释,你看可以吗?”白艳现在是不作不死,一作肯定死的状态,让白老爹都觉得有点怕怕。
听了这句话,罗小姐的脸色才缓合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罗老爹和白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对无言,双双叹气,不亏是父女俩,连叹气的方式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