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光异样,窃窃私语,顾惜年却恍若未闻。
“叶熙夏,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样?”
此话一出,叶熙夏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顾惜年什么意思之后,不禁怒火中烧,正要开口,却被先夺了去。
“就算这马车来之不净,与你何干?就算我出卖色相,可轮得到你管?
想不到如今的叶二小姐诗词礼仪样样不通,在偷情抓奸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方面,反倒是有些能耐?
我朝廷大臣各司其职,辅佐帝王,向来都是官职多大,行事多大,从不越权。
三年光景过去,我竟不知叶相如今官权变得如此,连自己女儿都能将手伸得如此之远,管的,也如此之宽。
若是哪日宫外的事腻烦了,是不是还要插手紫禁城了?”
一番言语,话里话外,明里暗里的讽刺着叶熙夏,未了,还给叶家安了个不忠的罪。
懂的自是笑话着叶熙夏,等着看好戏。
叶惜年被叶家除名后,叶熙夏就成了叶二小姐,更是用鼻孔看人,鲜少有人见得如此场面。
周遭的讥笑让叶熙夏红了脸,她几时这般难堪过。
“贱.人!信不信本小姐把你这小蹄子丢窑子里,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叶熙夏那沉不住气的样子,顾惜年嗤笑一声,极其不雅的掏了掏耳朵。
“小辰子,你没告诉我这宫门还养狗看着阿。”
突然被叫的苏辰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是说叶熙夏后,接着腔。
“哎呦,不能怪我。我又不经常来宫里,我哪儿知道这宫门何时养了条狗。”
“叫的还挺凶,也不怕扰了紫禁城的清净。
哪天若咬到人传染了什么病,说大了,可是皇宫的错。”
“我也觉得吵,啧,我这耳朵阿,受不住受不住。
叫那么凶,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说着,苏辰还捂了捂耳朵,脸上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顾惜年看他那极其夸张的样子,摇头笑了笑。
这家伙可真比她还戏精。
周遭的人听到这些话,轰然笑开,些许大家闺秀顾及颜面,拎着手绢掩面偷笑,叶熙夏只觉得气血上涌,丢了面子。
“叶惜年!”
一声尖锐的怒喊后,只见她抬手就朝着顾惜年的脸上打去。
后者刚要闪躲,就见那只手被人拦下,随后甩开,许是太用力,叶熙夏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伸手要打顾惜年,却被人拦下了的叶熙夏稳下脚步后,看着拦下她那一巴掌的容子衍,怒目圆睁。
后者将顾惜年护在身后,好看的眸子似乎毫无波澜,细看之下,只觉寒意隐隐存在。
“一向听闻叶家嫡女叶惜年如何蛮横无礼,真假与否在下尚且不知。不过如今倒晓得,叶家小女儿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本小姐教训人!”
“教训她,你还没那个资格。”
“呵……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叶惜年臭名远扬?像她这种荡.妇,本小姐教训教训又何妨!
何况就算叶惜年被赶出叶府,依旧是我叶家养的。今日就算本小姐将她带回去弄死,谁又能说本小姐一句不是?”
这些年,叶熙夏仗着是李湘汝和叶沉的女儿,傲慢自大,脾气冲天。
因为对外李湘汝处理得及时又巧妙,倒也未曾给叶家酿成祸事。
“熙夏,皇宫不比府里,虽在宫门,但是也莫要太张扬。娘可再三嘱咐你莫要急躁,可是忘了?
况且今日是太后寿宴,多少人可都看着呢。”
叶承欢声音虽不算大,却是在这极静的时候,一番话间众人都能听见,不少人闻罢皆觉叶承欢乃叶家之福。
叶熙夏私下是不太看的惯这个姐姐的。
爹爹虽对她们两人都好,但是却更偏向叶承欢,各方面都是。
娘亲也常说她学不到半点后宅之事,不如叶承欢,但凡有她的事,自己就会被压上一头。
可叶承欢跟五皇子颇有交集,她想当五皇子妃,还需要叶承欢。
见叶熙夏不再做声,叶承欢便向容子衍行了个礼。
“这位公子,承欢再此替舍妹跟你赔个不是,若熙夏有所冒犯,还望公子莫怪。
只是大姐姐终归是我们叶府的人,即便姐姐的名字从家谱里划了去,但大姐姐身上,流的终究是我们叶家的血。
这怎么处置也是叶家的私事,公子还是莫要惹的一声腥才是。”
“切,流着你们叶家的血那又怎么样?你们叶家又不是什么金贵的血脉。”
苏辰看她一脸柔弱样,满脸不屑,语气也并不和蔼。
“承欢并非觉得叶家血脉尊贵。只是想奉劝两位公子,别为了不该为的人,丢了自己的名声。”
“什么叫不该为的人?惜年是朋友!”
叶承欢听了苏辰的话,捻着手绢捂住嘴,笑了笑。
“若二位当真要插手,自然也是使的的,只是这朋友的身份未免太过于不足。公子该不会当真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