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心槐香来了,还带来了一群工友,却是桐叔的胳膊上给咧开了一道大口子,听吴进还会看病,便过来治治。
陈凡低声问吴进道:”这治不治,不是还要给你弟弟看病。“
吴进道:“皮外伤,灵力应该有剩。”
在一帮工友面前,吴进没耍那么多有的没的,直接用了祝福,桐叔身上的伤随着灵力的注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个疤也没有留下。
陈凡趁此机会大喊:“岚山圣手,妙手回天,医百病,治万伤。”
众人看桐叔的伤好了也是高兴的紧,不知不觉的跟着陈凡喊了起来。吴进却是想起了一人,童年一个玩伴的天赋,救赎。当初虽然连个烫伤都没治好,但那却是真真意义上的起死回生,只是输在了穴数和灵力量上。
治好了伤,吴进不肯要钱,还是桐叔性子犟,硬把钱赛给了吴进,说道:“没你的话,这伤怕是要个几天才能使劲,不知道要没了多少酒钱,天津,多谢你了。“桐叔身上虽有一股酒味,但在吴进看来,却清醒的很,如家中长辈,举手投足间带着对小辈的关怀。陈凡也是不由得心头一暖,生出把钱还给桐叔的冲动,差点钱就是没了。
场间事了,两人又去了心槐香家中替瀑思渠治病,推了门,却不见人,屋中更是乱成了一片。心槐香如风雨下无处安生的浪人,孤零的挺着身站着,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道:“思渠的病还没全好,万一,碰到什么事了,怎么办。“陈凡也不想刺激心槐香,小心的问道:”不会给人捉了吧,门也没锁,强盗进来挺容易的。“吴进掐了陈凡一下,示意他也别乱说话,陈凡也不服气,把吴进的手打了开。心槐香定了神色,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镇里就没出过这样的事。”
吴进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开了低语,看看有什么线索。低语一开,吴进便发现了,床的底下,就有一个线索,是瀑思渠本人。吴进径直走到了床旁边,拉出了瀑思渠。瀑思渠大喊道:“姐姐,救我,我不要再治病了。”
心槐香所有的惶恐顷刻间化成了喜,又变作了怒,不理会瀑思渠的哀嚎,让吴进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吴进也是气这孩子不懂事,说道:“今天我非得把你病治好不可,槐香,帮我来按住思渠。”
陈凡也是看出了气,说道:“我也来,非得给这小子长长记性。”
陈凡,心槐香两人一人按住了瀑思渠一只胳膊,吴进抓了陈凡按住的这只,扣住了瀑思渠的手掌,用上了祝福。瀑思渠弱弱的问道:“开始了吗,好像没昨天那么疼了,呀呀呀,疼,姐,不治,我不要治啊,放开我啊。”
连着中途恢复了一会灵力,吴进拼着命一次性的把这小崽子的病治了。幸亏隔壁是没有邻居,不然就单凭这惨叫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好的是如今瀑思渠的病好了,心槐香总算是没了身上的包袱。
心槐香看着现如今生龙活虎的瀑思渠,不由得欣慰,又是想起了生计,对着他说道:“思渠,明天跟姐姐去搬砖吧,也好锻炼锻炼你的身体。”
陈凡立刻接过了话道:“这才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其实也只是比他们小了一两岁而已。“他怎么能搬的动砖头,你这当姐姐的搬砖也就算了,还想让你弟弟搬一辈子砖。”
这番话一下说到了心槐香的心里,从来没想过另谋出路出路的人不由得多想起来:自己搬砖是自己没本事,怎么能让思渠也搬砖。脸上不由的忧虑彷徨来。
吴进道:“地帆,搬砖又怎么了,一样是挣钱,搬砖就要给人看不起吗。”越往后,吴进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响,怒气越来越大。陈凡本来下句是说让瀑思渠到自己店里做个接待客,现下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不知心绪如何,没发现自己的眼角已经转起了泪花,气急之下,摔门而走。
吴进气陈凡说的话伤了心槐香的自尊,也不惯着这公子哥的脾气,对心槐香说道:“槐香,要不让你弟弟来我店里工作吧,我也不知道能给你弟弟多少钱,但至少没搬砖那么辛苦了。”
心槐香不愿让瀑思渠受跟自己一样的苦,只能暗自怪自己的无能,说道:“谢谢你了,天津。”
瀑思渠笑道:“好啊,好啊,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吗。”
晚上劈完了柴,到了屋里,陈凡已经吃完了饭,见了吴进也不说话。还是吴进现开口说道:“地帆,别生气了好不,这是我给你买的大衣。看你穿的是白色,本来想给你买件白色的,但是又容易赃,就给你挑了件紫黑色的。也能显出你这高贵的气质是不。”
陈凡虽是气,但还是接过了大衣,直接套了起来;”这么大,你这怕不是给那老头的拜师礼吧,别人不要才送我的。“
吴进解释道:“看你昨晚山上冻的厉害,想着今晚给你披的。“
陈凡调中还带着气,说道:“谁说今晚要去那鬼地方了,算了,紫色也好,我本来就挺喜欢的。”
晚上,两人还是照旧同行。出发前,吴进道:“把枕头也带上吧。”
陈凡知道吴进说的自己,偏是胡搅蛮缠的说道:“你是去练功还是去睡觉啊,况且人肉枕头不是更舒服。”
夜里岚山,一开始的陈凡还有模有样的跟着两人打起了坐,后来便直接躺倒在了吴进的腿上睡了起来。吴进给他盖好了衣服,继续在云海中参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