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汀身家不多,在这里又没有根脚,贸然拿出来什么新奇的东西,反而不好。而常翎和徐长琳就不同了。常翎是知县女儿,有官方背景作保。徐长琳则是足够有钱。因此,三人一拍即合。
安汀提供配方,常翎和徐长琳各出一半本钱,所得收益三人平分。
敲定下了这件事,三个人都心情舒畅。对安汀来说,这是往后生活来源的指望,对常翎两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小事儿。
常母是本地父母官,性情耿直,既不收礼,也不贿赂上官,因此,在清水县这个山多地少的下等县一呆就是十几年。靠着知县微薄的俸禄养一家人,不是什么易事,即便常父陪嫁不少,这么多年下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身为常家长女,她要参加科举,底下还有弟弟妹妹正慢慢长大,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常翎怎么不着急。
至于徐长琳,她是家中嫡次女,上有被当成未来家主教养的大姐,下有备受父母疼爱的两位妹妹,她继承不了家业;又是商家出身,考不了科举。成年后虽不会少了吃穿,可顶多分几家小店管着,赚的钱还要上交家里,混个不愁吃穿可以,再多却是难了。
有了这个绝对会赚钱的进项,三人都觉得往后的压力少了许多。
这年头商人地位不高,不允许进科场,安汀和常翎自然不能挂上店铺主人的名头。徐长琳也担心挂在她名下,被徐家人知道了不好处理,于是常翎在她家贴身仆从中挑了个人,当是老板,而她和徐长琳各出一个人,当管事的掌柜。
安汀认识的人不多,这种事关家业的事也不能委托给不知究底的外人,于是,白果就顶上了这个管事的位子。安汀吩咐她,只用心看,用心跟着徐家的人学,不要随意插手店铺中的事。
二月初,装修一新的“香颐阁”开业。
店里摆放的香皂光滑细腻,乳白得如同琼脂,还有淡淡的香气,洗手洗脸干净极了;而黄铜管装着的精油,用温水盛几滴放在香炉上,受热后弥漫的香气清淡而持久,又没有燃烧的烟火气;还有洁白的蜡烛,点燃后火光明亮,又没有寻常油脂做的蜡烛点燃后的臭味……
这三样商品定价不菲,莹白白的蜡烛一支三十文,红烛则是一支五十文;一块儿黄杏大的香皂要一贯钱。考虑到季节因素,现在只有竹香、菊香、腊梅香三种精油,按取材的难易程度,价格从一百文到三贯钱不等。
这个价位是对清水县非常清楚的徐长琳敲定的,从一开始,香颐阁的市场定位是走高端路线,只供应少数人,因此,包装上费了不少心思。
不过,照着徐长琳的说法,别看这价格高,事实上也不过是中上澡豆的价位。上好澡豆的价格除了来自西域的豌豆之外,还添加了不少药品,价格不菲不说,还用的极费。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香皂还算是物美价廉呢。
鉴于工坊的人熟练度还不够,第一个月的产品是安汀提供的在空间里做的不好不坏的次品,由得徐长琳去操作,她则是忙着准备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