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七被这寡情的女人逗得哭笑不已,想爆句粗口,但又舍不得。
现在连骂都骂不出了,只能疼着接受她给的痛。
想紧紧地抱住这个狠心的女人,但是又怕牵动她的伤。
忍着,忍着……不然还能怎么办!
千言万语,千丝万缕只能长叹一声,算是回应她了。
席春天同样不好受,睁眼就看见一枚精致的苦瓜脸实在想笑,才动了下嘴角就已经哪哪都疼了,不敢再有大的动作,只能憋着,憋着。
“怎么了?我去叫下医生。”江七七见她脸色不太好,急得起了身就出去了。
一顿忙活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把她给乐了。
“小顽皮,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江七七凶起个脸装模作样地说道。
金菲菲两人在边上捂着嘴偷笑。
“菲菲。”席春天动不了,只能小声地唤道。
“在呢,七姐。”金菲菲凑上前。
“小云。”
“在呢,在呢,七姐。”宋云韵挨着凑上去。
“都在就好,没事就好,其他……不重要,知道吗?”
金菲菲明白这话的意思,哭得稀里哗啦,然后又笑了,“七姐,我懂,我这条命是被你九死一生救下来的,我比谁都珍惜。”
席春天费力地勾了下嘴角,“傻姑娘。”
“小七。”
“恩?”
“那人交给警察了吗?”她被打成这样,小七绝对要展开报复的。
他,就是这么护短。
“恩,交给警察了。”
席春天眨动了下眼睛,带着丝丝不可思议。
“真的,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春儿只是问结果,咱没有欺骗她。
“哦。”
“你先别管那么多杂事了,先把自己养好来,好不好?”江七七无奈又心疼。
“恩~猫……”
“猫主们,奶奶会去照顾的。”
“恩!”
说了一会话,席春天就累了,眼睛无意识地又阖上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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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竟然还没找到。”
位于中央公园附近小区的一处单元内,邰森愤怒的将客厅的摆设砸了一地。
距离金菲菲的失踪已经两天了,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在寻找,但依旧一无所获。
跟了自己十几年,竟然说走就走,一点儿情分都没有,邰森越想越狰狞,哐当扯掉墙上的壁画。
“叮咚……”门铃响了。
邰森不在意是谁,红着双眼直接开了门。
“阿森。”
白品怡的乖巧温柔,把他失常的神智拉回了一些,眼底的鲜红悄悄退了去,清晰地看见几日未得休息的疲惫红血丝。
“你两日未回家了,囡囡想你了。”
在邰森想到女儿的恍惚间,白品怡越过他的身子进了客厅。
华丽的装饰,精致的细节,纵使如今已经凌乱不堪,但屋子的每一处还是透出装修之人的用心,这,就是他的金屋藏娇之所啊。
背着他的她,脸上阴狠的表情哪还有半分乖巧;深吸一口气,白品怡转过身子,仿若什么都没瞧见一般,揽上他的手臂娇嗔,“我,也想你了呢。”
对,他还有娇俏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这才是他的最爱,金菲菲算什么?!
想通似的就回搂过她一阵蹂躏。
但激情过后,一通关于金菲菲的电话,还是让他失了魂丢下床上的白品怡,快速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贱人!白品怡一动不动地躺着,心里的狠已经如洪水般把她淹没。
“给我把那些照片全部发到网络上去!!要流量高的网站!”
白品怡挂了电话,既然你不愿意爽快地死去,那就生不如死吧!
静安医院 VIP楼层
席春天住院期间,宋云韵、金菲菲两人一直陪伴在左右,江七七因为江氏的事情,晚上才会过来换走她们。
“七姐,七爷真的好黏你哦,我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忠犬男友。”刷着手机的宋云韵,边看新闻边感叹。
“犬?小七怎么会像那种呢,他是布偶猫。”席春天认真地接话。
削着苹果的金菲菲闻言抬头望去,刷着手机的宋云韵也停了下来,抬头望去。
皆是惊呆。
江七爷是布偶猫?
估计也就她敢这么想,还这么说。
宋云韵点了点头,“七姐就是七姐,牛。能把狼训城猫。”
金菲菲呵呵笑得一脸阳光,散去了事发时的绝望。
病房内的气氛温馨极了。
突然,门外传来拳脚声?尖叫声?
“砰砰砰……”“嘭嘭嘭……”
“滚开。”
“啊啊,快去叫保安上来。”
男人与女人的声音混成一派。
“乓……”门打开了,邰森闯了进来,哐当,反手就将门锁了,屋内顿时只有三女一男。
满身的戾气,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狰狞得让人害怕。
宋云韵在他进来后就没胆地缩在了席春天的床边。
席春天则淡然地望着这个入侵者。
“躲?我看你怎么躲。”
金菲菲手中的苹果,小刀瞬间跌落到地板上,抿着嘴唇看他,凌乱的头发,挂彩的嘴角,以往风采不复半分。
邰森终于找到了这个牵扯心肺的女人,一个健步迈了上去,抓起她的手臂就往门边去。
宋云韵见状忍不住大声尖叫,“你,你,你放开菲菲姐。”
金菲菲被她的声音震醒,双手扭着挣扎,嘴上不停地说着放开。
“啪,”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邰森阴狠地说道,“我告诉你,金菲菲,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摆布。”
金菲菲被打得脸部明显红肿,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这就是命吗?
宋云韵见她被打了,也顾不得害怕冲了上去扒开他的手。
“滚。”一个反手,邰森轻而易举的把宋云韵撂去了地上。
嘶,和地面的大力撞击摩擦导致手腕都脱了皮,痛。
“邰森,我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像你这样没种,这样对待两个弱女子。”席春天坐在病床上,清冷发声。
虽然休养了两天,伤口不若麻药刚过时那么疼了,但是依旧不能莽撞下床运动。
与金菲菲费力纠缠的邰森听到这个声音,回望了过去。
是她。
盛满怒气的双眸如铜铃般大瞪着席春天,再在她与金菲菲之间转动了几下,突然,邰森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我说象牙塔的小羊怎么会反抗了,原来问题在这里。”
说完,拉着金菲菲就朝席春天走过去,似阎王般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