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白雪,朱墙绿瓦。
整个西陆皇宫都好似一副色泽鲜艳夺目的画。
但凤兮可没有兴趣去欣赏着美景,她紧紧握着秋分拿来的、暖和的手炉浑身舒坦。
啊~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连带着看萧修墨都觉得顺眼多了。
当然,尽管内心戏再怎么丰富,凤兮脸上也是一片波澜不惊——毕竟如今是在西陆皇宫里,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她自己,更是一整个东临皇室的体面。
从踏进大殿那一刻起,凤兮就发现有人在看自己,她顺着感觉看了过去,那人与凤兮只稍稍对视了片刻便移开了目光,待看清了那人的脸,凤兮微微一愣,便收回了目光,端正地向西陆王行了礼。
秋分敏锐得察觉到凤兮的不对劲,亦顺着看了一眼,待落座后才悄悄问了一句:“方才那是……齐穆如?”
“秋分,他是南安三殿下,不是齐穆如!”凤兮沉了沉目光。
“奴失言了!”秋分说,“杜公子分明说南安来的是二殿下,怎么……”
“他若是真不想让我知道,杜望舒便绝对查不出来。”凤兮嘱咐道:“咱们只当和他不熟,其余的都不必多管。”
“怕只怕是他非要来招惹殿下!”
“西陆陛下极为看中与东临的和亲,岂会容他乱来?”凤兮笑了笑,“他若真不知死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秋分抿唇,抬手为凤兮斟了一杯茶,“话虽如此,殿下却还是小心些罢!”
凤兮两人没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专心看起了舞蹈。
一曲舞毕,为首的舞姬摘下面纱,凤兮心道:真乃赏心悦目。
秋分见此,小声提醒她道:“那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庄亦珂。”
“倒是个妙人儿!”凤兮抿唇笑到。
邻席的萧修墨闻言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凤兮被他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不知作何回答,便只当自己不知道。
一直稳坐在龙椅上的西陆陛下萧观澜也极为赞赏庄亦珂的舞,赏了好些东西
庄亦珂不卑不亢地受了礼,开口道:“陛下,这舞并非臣女一人功劳,这曲子乃是摄政王编的,陛下不如一并赏了?”
凤兮看了一眼萧修墨,萧修墨察觉她的目光,对她微微一笑,“不过是随便一谱,庄小姐谬赞了!”
“皇叔不必自谦,皇叔的才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来人呐!将朕前几月得的琴拿来,赐给摄政王!”萧观澜大手一挥,颇为爽快地说。
萧修墨起身谢过赏赐后,庄亦珂又看向一旁的凤兮道:“早便听闻东临衡阳公主聪慧过人,趁着今日皇后娘娘寿宴,不如殿下也舞上一曲,权当贺寿了?”
突然被点名的凤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凤兮要还反应不过来那就是傻子了——这庄小姐分明是喜欢萧修墨将自己当成情敌来示威了!
还把西陆皇后拿出来说事,凤兮要是不跳,岂不是成了不敬皇后?
所以萧修墨刚刚看自己的那一眼……是觉得自己居然大度到可以无私的夸赞自己的情敌?
“非是衡阳不想,只因着初到西陆水土不服,难受了好些天,今日实在是有心无力!”凤兮故作娇弱地起身。
水土不服本是用来挡住前几日那些巴结自己之人而散出去的借口,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