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很多遍了,不可能!”听到湛以泽冰冷的语气,沈惜接近崩溃的边缘。
这个男人的报复心理远比她想得要强。
“你想耗,我就陪你耗这两年!”说完沈惜抹掉脸上的眼泪,一副跟他斗到底的表情。
“今晚,搬回别墅,别让我采取手段,我希望你听话点。”
“不可能。”沈惜完全没有思考直接拒绝了。
“你会搬回来的。”说完他邪恶而又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深不见底的笑意。
沈惜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得越发的恐怖,她抓起自己的包,快速的离开了湛氏集团。
路上,沈母给沈惜打电话,让她回家收拾一些沈文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带到医院。
沈惜又让司机转了方向回沈家。
沈惜刚到家,就看到门口听着几辆商务车,为首的人拦住佣人,将沈惜的行李搬上了车。
“小姐,小姐,刚刚这几个人非要闯进来,还把你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拿上了车。”佣人见到沈惜回来,连忙向她解释。
“是湛以泽派你们来收拾我东西的?”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人说话。
“回去告诉湛以泽,就算她今天拆了沈家,我也不会跟他回别墅住下去。”说完沈惜拉上佣人进屋,吩咐她关了门。
“那小姐,你的东西……”
“随他们去,我之后再去买就是了。你帮我把爸爸平日的洗漱用品装好拿给我,我上楼给爸爸收拾衣服。”佣人听到以为沈文北又要出差,便没多问。
“好的,小姐。”
沈惜来到爸爸的房间,整理出一些居家服和睡衣给他带去医院。
她不小心碰掉了爸爸的西装,于是捡起来替他挂好。
西装里掉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他们一家三口早年的合照。
突然想想,沈惜又拿出照片来看,上面是沈父还有沈母以及中间站着的是一个小男孩,而自己被沈母抱在怀里的。
她起初以为站在中间的小男孩是自己,因为儿时沈文北觉得短发干练简洁,上小学之前沈惜一直是短发。
可是看到这个与自己颇相似的男孩却不是自己。
她有一个哥哥吗?为什么自己一直不知道。
为什么哥哥没跟自己一起住?
她将照片揣在衣服口袋里,打算去了医院找沈母问个究竟。
沈惜临走时让佣人煲好汤送去医院,沈家的佣人们这才知道沈文北心脏病发住院了。
大家纷纷上前询问沈文北的情况,对于那些佣人来说,沈文北不止是他们的主人,更像是一家人。
沈文北向来对家里的佣人很好,平日里谁家里亲人有个病痛,他都会单独给她钱让她照顾好家里再回来上班。
这么多年来,大家也已经把沈文北一家人当成家人来看。
沈惜打了车返回医院,路上心里总觉得不安,她打开车窗,想吹走心里那些不安的思绪。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才到医院门口,沈惜就接到了沈文北主治医师的电话。
“沈小姐,你父亲……”医生在那边欲言又止。
“是不是我爸爸出什么事了!”沈惜听医生的口气不像是报喜的样子。
“你现在赶紧来医院一趟吧。”说完医生就挂断了电话。
沈惜拼了命的跑进医院,电梯迟迟停住不下来,她就不停的按按钮。
在一边同等电梯的家属见她一脸焦急,好心提醒道:“赶时间就爬楼梯,你再按电梯也快不起来。”
沈惜像是一下被点醒,推开楼梯门就往上跑。
最后沈惜气喘吁吁的停在科室门口。
主治医师在电梯口等他,见到从旁边楼梯口出来的沈惜,他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沈小姐,可能,你不太能接受,但是你父亲和你母亲……”
听到自己妈妈也出了事,沈惜顾不得医生,她疾步走向病房,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病房门口站满了医生和警察。
她感觉心里不安的情绪又出来作怪了。
沈惜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天都塌了。
满地满墙都是血,沈惜的眼前只有一片血红色。
她看到了病床上的沈文北,就连床单都被染红了,他掀开了床单,看到满腹刀伤的父亲,毫无血色的躺在那里,血还没有凝固,此刻顺着床单滴了下来。
沈惜最后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就连手都颤抖不停。
“我妈妈呢,我妈妈呢?”沈惜突然抬起头望着离自己最近的警察询问道。
警察指了指门后。
沈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后面的警察退开,为沈惜打开了视线。
只见沈母坐在墙上,腹部插着一把刀,手中还死死的握着手机,手机画面停留在拨号界面,上面写着110,可还没拨出去,就已经被人惨下杀手。
沈惜最后的一根神经也崩断了,甚至在这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停留的。
“是湛以泽,一定是湛以泽,你们去抓他,是他杀了我父母,我求求你们去抓他!”沈惜拖住警察的裤脚,满脸都是痛苦。
警察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没有把她说的话当真。
“小姐,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的。”警察把她扶起来到隔壁的病床坐下。
“不是的,我肯定一定是他!你相信我好不好!”沈惜红肿着双眼盯着警察,低声的求助着。
“小惜!”病房门口,贺之谦带着满脸的担忧。
见到情绪崩溃的沈惜立刻过去抱住了她。
“之谦,爸爸妈妈都没了,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沈惜紧紧的抱住贺之谦,这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你还有我,我会帮你,我会帮你找出杀害伯父伯母的凶手,你相信我。”贺之谦为她拭去眼泪,小心翼翼的捧住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