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心道:好一对情深意重的主仆!转过身,看到其他院落一片漆黑,齐风望向其中一所院落,心中的情绪是此起彼伏,多想看看她啊!
今天,她不知有没有受到惊吓,尽管她平时骄横跋扈,其实内心的她很脆弱。
脚步迟疑了下,齐风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毅然回了自己的院落。
天色渐亮,火炎醒来,梦中那份温暖好像还未消失,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衣衫。怔然间,看守的侍卫来到,见火炎自行松绑,身上还有那件不知从何而来的男人衣衫,赶紧上报庄主……
齐风一早来到庄主的院落,看欧阳月夜已经起来收拾利落。
齐风上前打个千,低首汇报到:“二爷,昨日属下奉命察看大爷后院,只有大爷侍妾玉儿姑娘还未就寝……”接下来,齐风将主仆二人的一言一行,说给欧阳月夜听。
欧阳月夜若有所思,沉吟道:“前往大理查探的人可有回信?”齐风抱拳道:“尚无进展,估计三天后会有消息。
欧阳月夜拿过身边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依你看,玉儿和玉林与大理有什么关联?”
齐风一顿,中规中矩地答道:“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欧阳月夜又好像随意一问:“后院其他院落可有异常?”
齐风心中一凛,心道:难道庄主也暗中派人跟踪我不成?幸好我昨晚及时理智地收住脚步,不然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齐风连忙回道:“属下并没发现异常。只是……”
齐风犹豫一下,看看欧阳月夜的脸色未见异常,接着道:“属下昨日查探……发现大爷……大爷出了禅房……”
欧阳月夜手中的杯盖倏地一落,当啷一声砸在了杯沿上。
齐风一惊忙拱手道:“二爷,属下的确没有看错。虽然属下也不太相信,但是大爷……确实是出现在夫人的刑场,还……”
欧阳月夜眉头一紧,督促道:“还怎样?快说!”
“还……将夫人解下,抱在了怀里。”说完,齐风又察看欧阳月夜的脸色阴晴不定,于是决定忽视自己看到大爷的动情一面。
要知道,尽管全山庄的人都知道二爷才是主事的人,大爷生了怪病,整日就在禅房之中,除了侍妾谁也没见过他的面容。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机会,齐风也不会认识这位大爷。可谁知道他们兄弟这样是否有其它的原由?打死不离亲兄弟,上阵还得父子兵呢!他们兄弟的事,作为下属,知道的越少越好,更不能参与,妄自臆测。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没有错。
欧阳月夜不说话,也不发问,齐风更不好接话,正尴尬着,外面有事要报。
为首一个侍卫,单膝跪地,面色如土,颤抖着声音说道:“二爷,小的奉命看守夫人。今早发现夫人昨夜不知何时自行解开绳索,卧于庭院长椅之上,而且……而且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男人衣物,不知是何人……”话已至此,似乎不用再往下说。侍卫的腿跪着直哆嗦,带着颤音,瞅着庄主的面无表情,心里一个劲地打鼓,也实在说不下去了。
停了一会,欧阳月夜才轻啜一口茶,吩咐道:“这件事情不许泄露出去。至于大嫂那里,绑她回去便了事。”侍卫告退,欧阳月夜若有所思,齐风躬身也告退,二爷摆摆手。
欧阳月夜呷了一口茶,昨夜他太冲动,不能以这个身份去见火炎,却犯了大忌。欧阳易从来没有出过禅房,而他竟然让欧阳易“走”了出来!好在是齐风看到了,要是玉林的话,那他不是大意了吗?!
火炎呀火炎!他想起昨夜的她,她对欧阳易的思念。她的笑容那样的柔美,而这样一个女人却让他无法狠下心来对待。
以她的武功,她可以离开的,但是她没有!为什么不离开?是因为欧阳易吗?还是什么别的?
玉林为什么如此护着她?不!应该是她护着玉林才是!难道她和他们也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欧阳月夜的眉头微蹙,这个女人让他有了个要探个究竟的欲、望!
齐风来到庭院,侍卫首领早已将火炎绑了回去。一个还讽刺地说道:“胆子也太大了!都这样了,还勾、引男人!”
齐风大惊,轻喝:“放肆!竟然敢对夫人不敬!以下犯上成何体统?掌嘴!”
那侍卫赶紧自己打着自己的嘴巴,一个劲地赔不是。
齐风又对火炎抱拳施礼道:“夫人,还请海涵,下人们不懂规矩,冒犯了您。您熬过三日,便可恢复自由了!还请夫人记住,禅房是山庄的禁地,万不可再进入!”
侍卫们见齐风侍卫这样礼遇这个女人呢,心中就纳开了闷。按说这个女人虽说是大爷的夫人,但是也不是先例,更何况她还触犯了庄中规定在先,暧昧衣服在身之后,没把她赶出庄或者浸猪笼,这就不错了!我们还得跟她客气?!
齐风那可是庄主身边贴身侍卫,红人一个,和玉林侍卫一样深受庄主信任!现在玉林受罚,还不是这个夫人闹的?侍卫们个个心存顾虑。
火炎一早醒来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实的。昨天夜里,他真的来过吗?他真的走出禅房了吗?火炎心中不由得一阵喜悦,好像所有的伤痛都不在了!
她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悄悄离开。但是想到他,她便打消了念头。她和他是夫妻,理应在一起的!而昨夜,他竟然为了她,走出那个呆了十几年的牢笼,难道不是一个开始吗?
火炎不由得开心极了!侍卫们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他们做什么她也当没看见。待这三日刑罚结束的时候,她一定还要去那禅房,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