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点遗憾的散场了,从今天的盛况来看,明晚来的人应该会更多,上官池墨想,如今最紧要的是尽快拟一份票价说明。
为搭建舞台,上官池墨已经将一半的二楼木板拆毁重新装修过,所以本来可以容纳两百人的客栈如今只能容纳一百人左右了。票价定多少才能既盈利又显得贵的不太离谱还真难以确定。
翌日一早,宾至如归楼前就挤满了人,众人都兴致勃勃的阅读票价声明:
白天正常营业,晚上演出开始,如果对宾客们造成不便,敬请谅解。
普通区(距离舞台较远)票价一两每场,不含酒水糕点。贵宾区(距离舞台较近)票价五两每场,酒水免费。特宾区票价(位置最好处)十两每场,酒水糕点免费。此解释权归宾至如归所有。
“啧啧,太贵了,简直是打劫。”路人甲说。
“兄弟,值得,昨晚你没看,所以不知道有多精彩,可以称得上是物有所值。”路人乙为之辩解。
此广告一出,几家欢乐几家愁。
“老板,他们宾至如归也太猖狂了,简直不把咱们富贵酒楼放在眼里,现在大家都去他们家的,那个叫上官池墨的究竟是什么来头?”冷冷清清的富贵酒楼里的店小二跟老板大眼对小眼。
“已经派人去调查,却毫无结果,他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怎么也查不到此人的身份,我就不信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老板也很苦恼啊。
“那要不派些人对去砸场?”店小二打歪主意。
“不可,听说宾至如归是寿王亲自题匾,还有寿王的印章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寿王头上动土。再说现在很多的达官贵人喜欢去宾至如归酒楼,得罪哪一个都不得了。”老板继续懊恼。
其实正在发愁懊恼的又何止这一家呢?
有现代经营理论的上官池墨岂是那种瞻前不顾后莽夫?没有十成的把握谁敢这么张狂,公然抢走别人的生意。当然所谓的把握就是尽量的拉拢那些权贵,给他们些优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只是蝇头小利。
不过多一份细心就多一份安全。
“崔总管,你说京城哪家的保镖最好?”上官池墨决定防患于未然,这么盈利难保会有人打歪主意。
“老板,是天吝山庄旗下的威远镖局。”不到一个月的经营,崔总管已经对这个年轻的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还以为只是个有钱无脑的小白脸呢。
“天吝山庄?那不用了。”上官池墨不想再跟应龙天有什么关系了,像他那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肯定不会公然毁约,早在那些客人们的八卦聊天中知道不久之后应龙天就要迎娶他的未婚妻孟杏儿了,既然他早已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的,与他再纠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崔总管,对外宣布宾至如归打擂台招保镖一名,要求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工钱方便面谈。报名后先初选,留下二十个在进行淘汰制决赛。初选就由你负责吧。今后两天我们的演出就是打擂台,这几天天天美女俊男的演出恐怕大家也快看的麻木了。既然是要比赛,怎么能亏了自家?对外宣布只要能进入决赛,不论雇佣与否均在散场后付给一两银子。”理不清,也一直不去深思对他的感情,总是固执不再在乎他,可为什么在听到天吝山庄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他那张冰冷里带点温柔的脸,依兰有些提不起精神,便把这些琐碎的事全全交予崔总管。
“公子做生意太有一套了,这次绝对是稳赚不赔,老奴这就去准备。”崔总管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对这位年轻的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等崔总管,不必在我面前称老奴,我可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以后我叫你崔叔可好?”上官池墨起身理了理衣服诚恳的说。
“谢谢公子,若不是公子当初慷慨解囊替老朽看病,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崔总管泪眼蒙蒙的出去了。
为什么总是被动的失去后,才发现自己的在乎不止一点点呢?都已经是由未婚妻的人了,还干嘛招惹自己,“唉。”上官池墨轻叹一声,这真是个难以改变的死循环。
天吝山庄。
“大哥,成亲用品都已准备好了。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应龙宇抢走酒,再一次在亭中扶起醉醺醺的应龙天。
“你看着办就好,给我酒。”只见一个野人模样的人张牙舞爪的抢酒,满脸胡须,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从深山野林里跑出来的大猩猩。
“大哥,已经过去半年了,你也别再自责了,我知道依兰的死你始终不能释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再发生一次你也也是不能不救杏儿表妹嘛。”应龙宇很困惑当初在百里崖边救下大哥究竟是对是错,看他这样痛苦,是不是当初让他一起跳下去更好,更能解脱。
“兰儿,是我亲手害死了她,我真的想救她的,可我却不能。给我酒……”应龙天听到依兰的名字眼睛里竟充满了痛苦。
“可是,你与杏儿表妹的婚期在即,大哥要振作一点。”看来这场婚姻注定不会太幸福,不过能夫妻间能做到相敬如宾也算可以了。应龙宇心想,也许从依兰坠崖的那天起大哥的心就已死,所以才会答应的这么不在乎吧。
“除了酒,我什么都不想要也不想想……”就算后悔,再选一次还是一样的选择,这才是最伤悲。
哎,看来只有陪大哥一起到长安迎娶表妹了。
招保镖的广告贴出几天之后,经过重重擂台车轮战之后,终于有了胜出者。崔总管带来一位眉清目秀长得单薄的公子进了账房。
“你就是擂台赛的夺冠者,叫什么名字?”上官池墨只一眼就看出来“他”是男扮女装的。
“许言午。”声音沙哑而深沉,似乎是故意而为之。
“真名,你是个姑娘家。”许言午,还真能起这个名字,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个许字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那名自称许言午的假公子哥惊讶的问,声音一下子变得清脆,听得崔总管目瞪口呆的。
“老天,你自己笨就算了,拜托不要也当别人都是笨蛋好不好。两点,一,耳洞;二,没有喉结。回答完了,我的问题的答案?”上官池墨压根儿没再瞧她,继续看账本。
“嘻嘻,人家叫心儿。别那么凶嘛,你只要要武功高强的,也没有说不要姑娘啊。”见性别被揭穿,许心儿索性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