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撇下我远去?莫非舍不下我?或者觉得除了我以外就无人解你身上的毒?”柳六道。
“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若不是身上中了你的毒,我怎么会回到你身边来,与你为伍?”龙青道,不过此时她也不知为何会回来,方才一直思索,却不知何故自己又走到了这里。
“你有问出什么吗?”龙青道。
“这些人对那人心存恐惧,甚至连名字也不能提,我方一说那人,这便自尽死在我剑下了。”柳六摇摇头起身道。
“我那人即使被卸了两个膀子,也一句话不说,我一恼怒便一剑刺死了。”龙青道。
“好了,先离开此地再说。”柳六说完便朝一个方向走去,没走几步,龙青还是跟了上来。
秋风萧瑟,只是树林里多了这么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在这里长眠,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竟引来数十只狗分而竟食。
两日后
欧阳晴儿一手抚胸,一手堵嘴,头晕目眩,腹内翻江倒海般的力量从下而上冲勇而出,突然两腮满鼓,嘴巴虽已抚严,此时也如决堤之水,将饭菜喷涌而出。“呕~~”
“我说欧阳郡主,刚才我不是不让你跟来了吗,也不说叫你不要看了吗?怎么就是不听呢?”李云眉头一皱,对着正蹲在地上的欧阳郡主道。
他们所在之地正是两天前柳六战斗的地方,只是此时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几具尸体都被开膛破肚,内脏大肠残骸遍地都是,尸体已经被啃的七零八落,面容更是血肉模糊,无法分辨。不过身上留下来的齿痕却清晰刻在尸体上,让人一见分明。
“云哥,我~呕~”欧阳晴儿刚说几字,就又呕意上头。
“好了好了,大红小红,还不快把郡主架走。”李云道。
“这些人生前到底在跟谁搏斗?看这模糊不清的伤口,只看到了有些剑伤的痕迹,想必是个用剑高手。”李云对着几块残留着被划破的衣服自言自语道。
“从这现场看,对方应该只有一到两个人而已,这些人又究竟是谁?”
“郡主,水来了。”大红将一个装有水的皮袋递给欧阳晴儿。
“咕噜咕噜,哈~总算好多了。”欧阳晴儿长出一口气,此时却也不感再像李云那边望去。
“小红,你去很紧了这李云,可别让他偷偷跑了。”欧阳郡主对着小红吩咐道。
“怎么小红,郡主可好多了?”看到这小红走过来,李云道。“既然郡主让你来盯梢,那躲远一点就可以了。”
“黑铁,你去调查一下附近是否有什么帮派一下子不见七八人左右,有使用这些刀,斧头,鸳鸯钺,铁锤等武器的人。”李云对这黑铁道。
“公子真是定力十足,居然能面对这些横尸而面不改色。”黑铁赞扬道。
“这没什么,三年前我也曾经随父亲出征过,自然能受得了了。”李云道。
……
“好小子,吊着这么多天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还真有们柳家的。”在一座古庙内,柳三被人捆绑吊这房梁上,而说话之人正是那个老乞丐,此时他这一手抓着一只叫花鸡,一手捧着一壶酒在哪里畅饮。
“哼,什么也没有,我兄弟三人只是回来复仇而已,可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况且后来你不是走去查看过了吗?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通道。”柳三道。
“看来你还是不说了?这又是何苦呢,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算是说出来我就会放你走的,你想想看?三年前我不在柳家庄吧?”老乞丐苦口婆心的劝道。
“真不知道你们图谋什么,我祖父都已经要金盆洗手了,为何还要出这些手段?”柳三道,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浓厚的杀气。
“小辈,你主要装傻充愣的瞒我,你们柳家四代高寿,竟无一人走火入魔,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老乞丐正色道。
“这能说明什么?难道武功内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入魔?”柳三道。
“休要瞒我,内力越深厚,杀人越多,身体就会越容易走火入魔,自我毁灭,这等可是多少代人的经验了。”老乞丐道。
“你大可不必外否认了,你二叔柳旦是怎么死的你可能不知,当日老毒魔亲自施展迷幻大法,只知道有这么一卷秘录之外,刚要问起心经之时,你二叔就神智清醒,自断经脉而亡。”老乞丐对着柳三道出了隐秘之事。
“原来如此,我说二叔为何失踪了一年多,原来竟是被你们暗害了。”柳三道。
“知道就好,现在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我可以留你一命,让你们柳家有香火传下去。”老乞丐道。
“那我劝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折磨下去也是徒劳。”柳三硬气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一座寺庙内,一个身穿袈裟主持模样的老者正对这一个小沙弥嘱咐道:“悟凡,你且去看看在寺内挂单的青牛道长起来没有,如果未起来,切勿惊扰。”
悟凡蹑手蹑脚的偷摸来到厢房旁,从一个缝隙中偷摸望去,只见一人盘腿端坐在蒲团上,面容虽普通甚至有点黝黑,却气定神闲,自然无为的端坐着,此时似乎竟是神游太虚的忘我境界。
“师傅,青牛道长此时正在盘腿打坐,似乎正在神游太虚。”小弥沙小声对着主持道。
“既如此,我还是午后在过去叨扰吧。”主持模样的和尚道。说完就回到大殿内。
“这师傅最近是怎么了,每晚都从这青牛道长房里畅谈都深夜,兴致而归。”小弥沙疑惑道。“可惜这房间就是太过于紧闭,我偷听两晚竟然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三弟六弟,如何了?”青龙道人睁开双眼,缓缓说道。
“师傅,青龙道人醒了。”悟凡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蹲在耳旁说道。
在众弟子诧异的眼神中,主持又急匆匆的离开大雄宝殿。
“青牛道长,关于昨夜探讨的问题,我今日又有了顿悟,想跟你再叙叨叙叨。”柳大这才出门不一会儿,就见这可觉大师便火急燎燎的走了过来。
“可觉大师,如此一夜,竟又有见解?”柳大道。
“悟凡,你去泡一壶山花茶来,我跟这青龙道长要叙谈。”可觉主持吩咐道。
“道长,请。”
“可觉大师,请。”柳大道。“这可觉大师还真是有些见识,竟然每每与其论佛经倒是也有收获。”柳大暗自思索道。
“青牛道人居然以魔谈道,倒也是让我茅塞顿开,今日我倒是要再请教请教。”可觉也暗中思索着。
城门东市内。
“行啊,柳六,想不到你还会相马?我刚开始还以为你在吹牛。”龙青道。
“这有何难?我一眼就可以看出马匹的好坏优劣,从几十匹马中选出两匹好马还不是家常便饭。你看老板一副懊悔无极的脸,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柳六有些自夸道。
“这位公子当真是好眼力,本店上好的马匹就这么几匹,一下子就去了两匹。”身旁一个中年掌柜牵强的笑着说道。
“当心,既然买了你这马,那马鞍鞭子之类的定然会在你这买的,你可别想以次充好给我,不然拆了你的招牌。”柳六道。
“小店怎敢如此,客官在此稍后,我这就叫人给你安上。”老板赔笑道。
“你这老板,当真是口是心非,先前叫你选的那两匹,也叫好马?”龙青怒道。
“嘿嘿嘿~”老板还是满脸笑容,只是有些啼笑皆非了。
“你这相马的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看刚才老板被你说得冷汗直冒,生怕让他人听到一样。”龙青问道。
“在塞北待了几年,这马见得比猪还多。”柳六道。
“塞北?听说三年前你狼狈逃窜的出了关外,怎么就在关外学会了这个,相马?”龙青问道。
“不知如此,还有很多本事呢,你有机会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柳六笑道。
“你看,这死人钱很管用吧,能让你这几日酒足饭饱,还能买马。”柳六拍了拍捆在腰带上那袋银子,笑着说道。
“哼~等你哪天被人杀了,我倒是也想摸一摸你这人身上的死人钱,看看好不好用。”龙青道。
“这很好办,那天晚上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谋杀亲夫不就可以了。”柳六道。
“你~哼,塞外的厚脸皮你也深有精髓了,哼。”龙青说完将头别了过去。
“这几日相处,这柳六倒也心肠不坏,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倒是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龙青神游起来。
“喂~龙姑娘,龙姑娘?”柳六在一旁一连叫了几遍,这龙青才清醒过来。
“你在发什么呆啊?我们要走了。”见这龙青回过神来,柳六道。
“好,走,骑马,骑马。”龙青道。顺手接过柳六递送过来的马绳跟马鞭。
“刚才你发什么呆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马厩。”在路上,柳六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本姑娘发呆怎么了?倒是你说,你究竟想把本姑娘带到哪里去,这一路向西的,我一直问你就是不说?”龙青突然性子起来,耍小脾气道。
“能去哪里?你说能去哪里?当然是流落江湖四海为家了。”柳六笑道。
“哼,还四海为家呢?我~”龙青刚想说着什么,这从路的旁边就窜出一个少年,虽身穿华丽服饰,两边袖口各绣着一片枫叶,不过此时却神色慌张,连滚带爬的跑到路中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