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在心里擦了一把虚汗。感觉猎手的高峰期要提前来临了。
既然是玩儿我们也没必要去在乎成绩了,骑在坐骑上训练一下飞行战斗的技巧。
我们一边打怪一边朝着后方遁去。年兽们从深山老林里冒出来,绵延的范围能有数千里,一眼肯定是望不到尽头的。这还仅仅是一路的规模,但年兽们几乎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这个中心点便是都城。当然了这个点肯定是夸张的说法,即便在整个鬼域,一座都城的范围多少也能算个圈儿了!
“二哥,三哥和六哥呢?”场面有些喧闹,我提高音量问了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北风也喊话回道:“我也没看见他俩,他们不喜杀生,估计是没来。”
北风说罢一个俯冲,大枪挑飞一只年兽又冲了上来,但小龙这一腾一跃之间碾杀的年兽却是以片做单位的。
我看着许多年兽在小龙的摧残下死无全尸,不由的叹息道:“我们这样一搞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年货!”
“没事的,这么多年货难免浪费一些!只是不知道今年的年兽王会出现在哪个都城。”
所谓的年兽王就是一只体型特别巨大的年兽,虽然没有修为在身实力也是非常强劲的,要许多修士围攻才能将其杀死,而且纯粹是消耗,要想一击致命那基本上不可能的事。如果换了雪儿这样的刺客再想刺杀什么的,估计手刺刺进去连人家的脂肪层都刺不透,当然了以雪儿目前的实力能否破防还是个未知数呢。哪怕她圣兵在手也是很有悬念的!
年兽王每四年出现一次,因为整个鬼域有无数年兽的巢穴,但是公认的四大年兽巢穴分列在四方,有传说是来自四方地狱,但这个说法并不可靠,因为年兽出现的范围远没有这么广泛。像鄚都方位的年兽在第五座烽火台以后便没有它们的踪迹了。而整个鄚都西面皆是一片戈壁荒原,最多了有一些大型的奇石,但是就算这样年兽的巢穴依然寻之无果。只有在年兽爆发之时循着兽潮奔涌而来的踪迹勉强可以找到一些地穴,但这些地穴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待年兽过去之后便会消失不见。至于其他方位哪怕循着年兽的踪迹也都寻之无果。不过这年兽算是鬼域的福利,所以对它们的巢穴倒也没必要深究,杀鸡取卵岂是正道。
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参加狩猎大会,毕竟我今年刚刚成年嘛。其实最主要的是往年基本上都在学习阶段,我又是那种比较用功的好孩子,不像雪儿这般“贪玩”!
“二哥,上次年兽王是出现在哪个都城的。”
“鄄都!”
雪儿插嘴道:“北风哥哥,你不会是为了打年兽王才来酆都过年的吧!”
这傻妮子,咋什么话都说呢,怎么能当着穆真姐的面跟北风开这种玩笑。果然,北风赶紧解释:“雪儿你别瞎说,我完全是为了你嫂子才来这里过年的。再说了那个年兽王也不一定会出现在酆都啊。”
雪儿却笃定的回道:“我占卜过了,年兽王肯定会出现在这里的。”
北风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性的问我道:“兄弟,你刚才施展的大招是什么法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噢!这是我自创的,叫做乘风波浪,结合御风术和破浪刀领悟来的。”
“厉害了兄弟。你看我这学的也是御风术,你能不能给我也创造一个。”
“额,这个自创和替创是两个概念,自创是根据自己的所长创造出适合自己的东西。替创那你完全可以学一份现成的大招啊。再说了你的追云抢里不是有自带大招吗。”
“嗨,我就是随便说说,兄弟你还当真了。”
我无语!
北风说话间驾驭小龙又是一个俯冲,大枪蓄势之后一招神龙出关激荡而出,声势果然比大个子强了许多。
雪儿凑到我的近前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对我说道:“小楼哥哥,你教我一个大招好不好!”
我哑然,这怎么好呢!这么严肃的事情我决不能忽悠雪儿,于是我认真的对她说道:“小雪儿啊,你一个刺客学大招干嘛啊!难道说你刺杀的时候带着华丽丽的大招去刺杀,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雪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点点头道:“嗯嗯嗯,有道理!”
我在心里默默的擦了把汉,总算忽悠、哦,不是!糊弄、也不是!好吧,搪塞过去了!
北风过足了瘾,看到我和雪儿在打情骂俏扭头对穆真说了一句话,我就是冷不丁的瞥见一眼,也没听到说的什么。穆真姐看起来羞羞答答的,随后北风驾着坐骑凑过来说道:“兄弟咱散了吧。明儿才是正日子,到时候咱兄弟再大干一场!”
“行,二哥那我们走了啊!”
“嗯,我们也回去了,这场面太乱了也没啥意思了。”
话别后我们双方各自回家去了。我在路上跟母后和父亲传讯打了个招呼,他们不能走要留在场中镇守着。也不知父皇明天能赶得回来不。
我和雪儿在小屋外围的一里多地降落下来,这个距离可以隐约的看到小院儿,但又不会觉得离家太近,勉强算的上一个野外吧。关键的是这个地方有一个落差地,上下坡地的分界是一条五尺来宽的小溪,这条小溪前后目力所及的范围都是比较匀称的宽度,这样的小溪还是比较少见的,大多数都是那种在石缝中渗流而下基本上没有明显的水道。这样的小溪勉强能算的上小河了,可以摸鱼的那种小河。
雪儿遣散了坐骑,直到他们走远后才把搂住我的脖子把自己挂在我的身上,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我嘴唇有些发干,不由自主的在雪儿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我看着雪儿,雪儿也看着我,四目相对我的心砰砰乱跳,我到底有一番挣扎,挣扎了一番便自我安慰道:情到深处难自禁!但随即又想起另外一句话:发乎情止乎礼!
我即将克制住的时候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们已经定亲了!
然后我就亲上了雪儿的小嘴。她上瘾的迎合我,正当我的脏手不安分的时候她又突然隐晦的推开我,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小楼哥哥别这样,我还没成年呢!”
一种深深的罪恶感笼罩在我的心头!我口干舌燥,捧着雪儿的脸蛋看着她,确定她脸上的娇羞不是装出来的我才小心的问道:“昨儿我们不是已经……”
雪儿埋着头揉捏着衣角弱弱的回道:“昨天你突然晕倒,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你弄回屋里。你迷迷糊糊对我又抱又亲,我想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是我们既然已经定亲满足你一下也是没什么的。本来我们都脱了衣服,谁知道你嘴里竟喊出了一个别的女孩的名字,我一时没想开就推开了你!”
雪儿抬起头看着我,“小楼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推开你的。你要是想……想的话我可以给你!”
雪儿说着话就要解扣子,我赶紧拉住她的手,我看了她半晌,不知道她是在逗我玩儿还是认真的,难道我在梦里的一番云雨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我小心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唱歌呢!”
雪儿点了点头,“我心情不好,见你睡的发死我就自己唱了首歌。”
“那你再唱一遍好不好!”
雪儿又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下便唱了起来!
恍惚梦一场,梦中寻君郎。湍湍小溪旁,花香满芬芳。彷徨小女郎,思君在何方。两世隔断肠,情意绵又长。
悠扬的歌声飘荡在山林,小溪听了都似乎畅快起来,竟荡起了两朵浪花,两只小鸟萦绕着在我们眼前游荡了一圈儿远远的飞走了。
我将雪儿揽在怀里,轻轻问道:“这首歌你从哪儿学来的?”
雪儿望着我,有些怀疑的说道:“小楼哥哥你没听过吗?这是我们鬼域的民谣啊!”
“民谣啊。那也是女孩子唱的吧。我的确没有听过。”
我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把轮回的事告诉雪儿,我不能让小坏呀成为雪儿心里的忧伤。但我并不知道雪儿说的那个名字是不是小坏呀。
“雪儿,我在梦里喊得那个名字叫什么啊?”
雪儿竟有些急切的说道:“小楼哥哥,我不怪你。我想这个名字肯定是你在阳间认识的女子,我们鬼域没有叫这种名字的。小楼哥哥,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了,我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其她的女子。”
雪儿的话让我的心一阵抽搐,我越发坚定,坚持的问道:“你告诉我吧!”
雪儿这才犹豫着说出了一个名字:“小坏呀!这名字好奇怪,更奇怪的是我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其实对于雪儿的话我还是有一些怀疑,我真的很难相信昨晚那一场云雨竟只是一个梦。而且雪儿说我突然晕倒这明显隐瞒了一些事情,我并不是推卸责任,我只是想弄清楚雪儿心里到底是如何的想法,我真的不愿辜负她。尤其是前世辜负了小坏呀之后我心里更加坚定了那份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