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阵剧烈的破空声极速而来。
东阁在间不容发之际侧身一拧,稳稳的躲过这道劲风,他的脸颊甚至都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他侧眼凝视,那劲风竟然是一个飞行的圆盘,再仔细看后,才发觉那竟是一把旋转的弯刀,一把犹如半月勾弦的弯刀。
突然,东阁双目圆睁,那弯刀在半空打了一个旋儿竟又飞了回来。
这时的东阁,身子还在侧拧着,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再想硬躲过去已不大可能。东阁全身的神经都崩了起来,身子在惯性之下依然在侧拧着,待到那弯刀抵进,东阁的手杖向上一举,那圆头正好磕在了那弯刀的刀把之上,甚至那刀把都是有个弧度的。
这绝不是巧合,而是精心的计算和精准的判断。
弯刀被磕飞了出去,一道如影子般的人掠了过来,手中竟还有一把弯刀,朝着东阁的脖颈扫了过来。
东阁这会儿新力已经生出,脚下一蹬,身子侧歪着便跃出了半丈。待到东阁稳住身子,那人也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竟是一个和尚,只见他穿着一身短打的僧袍,带着一定奇怪的帽子.仔细一看,发现他的帽子并不是真的帽子,而是留的一道好似倒扣的木船一般的发型,两侧则剃的光光的。
东阁只是从他的僧袍上看出这人是个和尚,但究竟是不是他也说不好。
只见这和尚长的还挺清秀,浓眉大眼,皮肤细腻,好像一个秀才一般,绝不是江湖人的那种粗犷。
和尚伸手一摊,五指曲张,一道劲气凝出,那掉落在草地的弯刀嗖的一下便飞到了他的掌中。
东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和尚好厉害的内功。
“阁下,不知为了什么偷袭在下!”
“你便是天池大侠东阁!”
“是的。”
“我听说你从回疆天山到长白山巅,然后又到了这草原之上,只是为了寻那天池圣水。可有此事。”
“不错。”
“哈哈哈哈!你上天山,上瑶池,那都是无所谓的,但我们草原何来的天池。你来此地到低有什么目的!”
“法师,天池不过是一个称谓,就像白山瑶池一样,传说那是圣母沐浴的地方,称为瑶池,但并非真的瑶池。就像草原上的仙湖,虽然长在人间,却是天上的仙池流落凡间的仙湖美泊。”
“哈哈哈。仙湖乃是我们草原圣地,岂容尔等满人涉足。”
“大师误会了,在下并非满人。而是汉人!”
“哼,汉人就更不许了。”
“大师这就有点过了吧。莫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尽是中华九州之地便壤廓了这蒙古草原。大师以圣地自居,怕是弱了下乘。”
“那是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们蒙人却是不认同的。”
“莫非那仙湖有什么秘密不成!我听说你们蒙古首领葛尔丹预谋造反。”
“哼哼,想不到享誉天下的东阁大侠跟朝廷也有关系。葛尔丹如何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葛尔丹也不能踏足仙湖半步。”
“出家人讲究的是与人为善,法师何必这般固执。”
“那是你们中原的和尚,殊不知佛家也有怒目金刚么。”
“罢了,我本不愿与大师交恶,哪怕你差点杀死我。但大师即然如此不晓世故,那就只能动手了。”
东阁说罢,身子快的好似一道风,瞬息间便到了那法师的身前,手杖向前一点,直抵法师的小腹而来。
东阁身矮,法师身高,东阁顺手之下只能攻击法师的小腹。法师双刀交错向下一压,但在须臾之间东阁的招数便有了变化,手杖斜下侧了一侧,点向法师的腰眼。法师猝不及防,躲不过去便只好硬甩弯刀,打算削断东阁的手杖。而此时的东阁却又变了招,脚下一拧竟在法师的眼中消失掉了。
且说法师一刀削空,脚下隐隐不稳,身子一个侧歪,侧眼之下才发现东阁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原来东阁使了一个不太光彩的招数,就地一滚到了法师的身后,手杖的圆头猛地击在法师脚后跟的大筋之上。
法师顿感一阵酥麻,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东阁却不恋战,施展轻功疾奔而去,瞬息间便消失在草原深处。
且说东阁到了蒙古仙湖,取了水袋盛满了一袋子的水。他的腰间已经挂了两个水袋,分别是回疆天池和长白山天池取来的水。
东阁又将这一水袋挂在腰间这才审视了一下周围的景色。这湖边数十里的范围都是一片郁郁生机,水草肥沃,却没有人迹。
东阁不解,但也没有深究,正要离去之时,突然水花翻滚,一条大腿粗细的巨蛇窜出水面,直欲朝东阁扑来,那腥臭的口气熏得东阁一阵眩晕。
东阁身形走动,与这大蛇纠缠在一处,抽个冷子,一杖点在大蛇的七寸处,气劲迸发,将大蛇的内脏搅得粉碎,大蛇扑腾了一阵便没了声息。
东阁离去片刻,法师来到仙湖,见了大蛇的尸体,双目喷火,厉啸荒野——
“东阁匹夫,本座誓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