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会的人一阵唏嘘，没有交头接耳，大家各怀鬼胎。丽丽愣了一下。
“公司目前的模式继续没什么问题，统一管理更有利于品牌的建立。”丽丽一副打死不想再说的感觉。
“但是如何提高老师和园长的积极性呢？”方婷玉看着丽丽，不准备放过她。
“您说的积极性是指的提高教学水平呢？还是增加招生数量呢？当然不管哪个方面了，员工积极性不高，甚至想离开无非两个方面，一个是钱没给到位，在一个就是伤心了。”
“好，那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程心？坐着说就可以。”方婷玉不想让丽丽再说下去了。
“关于发展模式，看我们更关注哪个方面了吧，不管是直营还是加盟，加强管理，保证品牌形象的统一性是最重要的，因为一旦品牌与宣传的不一致，对我们的发展就会很不利。当然相对于直营，加盟方式会降低我们的很多成本和风险。而关于线上教育，我觉得它无法取代幼儿园，但是对于兴趣班，比如英语画画之类的，线上有一定的优势。一是幼儿阶段她本身的特性决定，线下模式更容易让他融入，更能锻炼他初期的人际关系，团队合作等和真人进行互动的能力，这是幼儿园不会被替代的原因。二是线上对家长的要求比较高，对于兴趣班比较适合，因为无论线上线下，家长都必须高度参与才能有效果。我们可以利用现有的条件，开拓线上教育与线下活动想结合的培训班，训练营。这是我大概得一个想法，具体的还要考虑很多因素，我可能说的有点乱。”程心正在走神，她不得不迅速组织语言，不管合不合逻辑，先说了再说。
“很好。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程心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大家零零散散说了一些看法，很官方，没什么实际的东西，实际这个大方向的问题，还是要领导层来决定，她定好了，下面的人分工去实施就可以了，讨论这个意义不大。不知道方婷玉达到她的目的了没有。
散会后，丽丽直接跟程心走了。
“这个方婷玉什么来头？”程心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的天气有些冷了，她却浑身燥热。
“你没看出来？最近工作不太上心啊。”
“看起来像是接班人的架势，哎，你不说你是被培养的接班人吗？”
“我以为我那表弟不想回国为祖国发展发光发热了呢。”谢丽丽直接拉着程心去吃饭了，她自从生了孩子，好久没有单独行动了。
“你着急回家看孩子吗？”
“就半天没事，好不容易出来了，咱们好好聊聊。”
“行吧，那你仔细说说。”程心没什么吃饭的胃口，却升起了八卦的热情。
“这姑娘和我表弟一个学校读的管理，是学姐，比我表弟提前两年毕业回来了，也没说去找工作，直接说要把我小姨的幼儿园整上市，要能发展当然是好事啊，但现在这情况，我被边缘化倒是其次，我小姨都被架空了。”
“不能那么严重吧，他们结婚了吗？你表弟多大？”
“要不说呢，这就是结了婚不也存在变数吗，别说就是男女朋友咯。听说还要请咨询公司，来做集团化，提升管理水平。”因为丽丽还在母乳，两个人也吃的比较清淡，但是丽丽胃口不错，喝了一碗汤以后觉得胸前涨了起来。
“出来半天了，要不赶紧回去吧，小心堵了。”程心看丽丽皱起眉头，两个胳膊有点架起来。
“那咱们路上说吧。”
“你婚后生活怎么样？”谢丽丽坐副驾，让程心开车。
“哎，觉得还是单身好，轻松！你呢？有了孩子，累吗？”
“小宝宝多可爱啊，家里有保姆，也不用我做什么，就陪宝宝玩玩，他也很乖，晚上睡觉不怎么醒，平时我在家就做做运动，然后买买买，最近做代购，拿别人的钱，满足自己的购物欲望，感觉好爽！其他就没什么事了。李胜爸妈除了给宝宝买点东西，付了保姆的费用，其他的都不怎么管。”
“有钱有闲，挺好。”
“你不好吗？你们俩感情多好。”
“那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吧，又期待又害怕，可真结婚了吧，觉得成年人就那么回事。”
“你这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喜欢还是喜欢，就是可能一结婚吧就涉及到两个家庭，可能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总觉得大家都离不开我，觉得自己谁都想照顾到，又力不从心，累。”
“你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自己有压力不高兴，带的周围人都压抑。你就放开了做自己，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哎，这不就放不开。”
“我说你情绪这么不稳定，不是怀孕了吧。”丽丽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能吧，没机会啊。”程心算了算日子，她本来周期就长，现在没来的例假也在正常范围里。她记得应该没有，或者有一次，应该不会，哪里那么容易，当时怀萌萌，她可是折腾了一年才成功的。
“别感觉，要相信科学。”
白璐去打球了，程心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她直接去了吴秀兰这边，这两天没见到萌萌，觉得最近的萌萌长的好快，感觉都是大姑娘了。俩人一起画画做手工玩了一会儿，快十点了才睡觉。程心给白璐发了个晚安，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个晚安，再无其他。通讯录里有个陌生人申请添加好友，她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梦里白璐拉着一个陌生姑娘的手，和程心说再见，醒来的时候，程心还很难过，眼角还有泪。她转身看看正在熟睡的萌萌，睫毛轻轻的晃动，小嘴紧紧的抿着，她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还是萌萌最好。
第二天程心一天也没和白璐联系，她参加的公益组织有个活动，拉了一个志愿者的群，又有一个陌生人加她，来自群聊，程心见是群里的人就通过了。
“你好。”通过好友验证后，那人迅速的就发来了一条消息，让程心忍不住警惕起来。
“你好。”
“我是上次给你递纸条的人，我叫姚小陶。”
程心的手有些颤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倒吸一口气，没有回复，因为上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