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如今退这一步是为了将来能进一大步,他刘思淼能从那穷乡僻壤中出来,老爷你也可以的!”
宋汖听完之后觉得有几分道理,正当宋汖决定马上就走的时候,一个女子从门外缓缓走来。
女子双十年华,容貌谈不上有多好看,身材匀称,穿着翠绿罗衫,衣服上绣满了一双双赤红眼睛。
这个女子正是宋汖的女儿宋可人,宋可人母亲一直身体不好,结果刚生下她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宋汖也就没有再娶。
宋可人十八岁以前还挺正常,可十八岁以后,她的眼睛突然就变成了赤红色,宋汖也就慢慢开始疏远女儿了,他只要一对上女儿那双眼睛,就有一种被黑暗吞噬的感觉,发自内心的害怕。
“父亲,女儿两年都不曾去过外面,您就不觉得奇怪?不是女儿不想出去,而是只要一出去就会被门口那两尊石狮子给镇杀。”
宋汖看了一眼突然开口“你到底是谁?你已经不是可人了,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竹东海拿出竹笛摆出架势正要动手,宋可人眼睛里红光闪烁,嘴角上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当然是您的女儿了,只不过是得到了一种神秘力量,府外那两位镇守害怕这种力量,它们不敢进来,只得在外面设下结界,如今父亲大人既然要走,那女儿必然要跟父亲一起离开!”
“狗子里面好像有动静?”
“嗯,有动静。”
“是不是那家伙要出来了?”
“嗯,要出来了!!!”
宋府外,猫跟狗预感到府内有些动静,正准备探查一下,结果轰的一声响,宋府大门被竹东海一脚踹开,两扇门板倒地,竹东海举起一扇门板,就朝着两尊石狮子砸了过去。
两尊石狮子被砸倒了,猫狗跳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红眼睛的宋可人,猫狗大惊!这邪祟竟然可以附身了?因为有结界的限制,宋可人靠近不了,可这结界对竹东海无效啊!
竹东海是五品巅峰,武者实力分为九品,九为末,一为最,每一个境界又分有三个小境界,小菜是五品,荣断是五品上。
虽然跟荣断一战竹东海受了些伤,可两位镇守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竹东海拿出竹笛对着猫狗刺了过去,竹笛被猫狗合力挡下,猫狗一起挥出一爪,六道划痕仿佛可以撕裂一切,竹东海从容应对,竹笛在他手中飞速旋转,他把竹笛高高抛起,瞬间有无数虚化了的竹笛从空中落下。
猫狗一边来回跳跃躲避,一边挥爪攻击,趁着空隙狗嘴里吐出一枚纯白象牙对着宋可人射了过去,竹东海立即抽身挡在宋可人身前,象牙被竹东海击落。
猫口中吐出白雾,雾气朝着三人袭来,白雾所过之处,地面石块皆被腐蚀,竹东海一看不妙,立马高抬双手,刚才落下的竹笛齐齐从地下刺出,猫由于口吐白雾来不及躲避,被竹笛穿腹,受了重伤。
白雾散去,猫身受重伤,结界也弱化了不少,宋可人捏了捏拳头,局势直转直下,狗子如临大敌。
猫转过头看了一眼狗子,硬是凭着最后一口气,从两尊倒地的石狮子里面吸出一股血气,用自己的命把血气封存,这血气正是竹东海受伤所流出的。
竹东海脸色一变,弯腰吐出一大口血,原本就没有好利索的身体,又遭受到了一次重击。
狗子满怀怒火正要上去拼命时,吴吉和小菜走了过来,吴吉头顶还趴着小红。
不一会刘思淼也带着大批衙役赶到,刘思淼把一个账本扔到了宋汖脚下,账本记录了宋汖这些年暗中经营着大量产业,以及打压兼并了大量客栈生意,私自把商家每月所交的月钱收入自己腰包。
最后竹东海还想着拼一把让宋汖和宋可人逃出去,可他毕竟受了重伤不敌小菜,宋可人又被狗子死死盯住,经过一番打斗之后,竹东海被小菜一脚踹进墙里面,气绝身亡。狗子也跟宋可人来了一个两败俱伤。
最后宋汖和他女儿被押往衙门大牢,狗子临死之前告诉了吴吉,宋可人是被红眼鼠给附身了,只有把……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倒在了猫的身边。
小菜一招巨鲨俯冲,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吴吉把猫狗放进坑中埋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吴吉吃过早饭后就来到了衙门大牢。
大牢在衙门地下二层,终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蛇虫鼠蚁多不胜数,大牢内多穷凶极恶之徒,宋汖还不错,住着一个单间,牢房地上还铺着一些干草。
吴吉看到宋汖这幅样子,说实话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很平淡的和宋汖聊了起来。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宋大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难道本官哭天抢地一番你们就会放本官出去?”
“试一下呗!你不试一下咋知道就不会呢?”
宋汖:“...…”
“好了,闲话咱们改日再聊,我想知道,当初是谁让你陷害吴家的?”
“本官何时陷害吴家了?当初普河郡给皇帝陛下进贡的瓷器,花公公觉得太素了一些,怕皇上不喜欢,让本官特地找人给雕刻上一些精美图案,本官把大好机会给了吴守成,可他却给雕刻了个四爪金龙?他这下差点把本官拖下水。”
“不对吧?雕好的瓷器你不检查一下吗?四爪金龙你就敢给送到皇上面前?”
宋汖说一切对接都是梅南山办的,自己后来得知此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吴吉离开了大牢,心想着难道瓶子是被梅南山掉包了?宋汖也被骗了?看来只有从梅南山口中问出真相了。
梅南山来到普河郡城外,发现盘查很严,每一个进城的人都会被守城士卒仔细查看,尤其是进城人的双手要查看几遍。
梅南山看了一下左手虎口位置的梅花印记,自语着:“难道是百花会有人在普河郡犯事了?不因该呀!”
直到看见一个黑袍人被士卒脱下黑袍后又特别‘照顾’了一顿,梅南山有点明白了,这是要抓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