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江边计划
回去的路上,三人又碰到了其余买鞭炮,对联的几人。
七人集合,天色渐暗,几人跑回到峡谷的江边,然后就看到林霁寒还在江边一个人孤独的练着。
七人也不打扰他,来到那小木屋,现在的他们还额外开辟了两间木屋,一间厨房,一间茅房。
徐晃把买来的米熬成羹,徐灼然将对联贴在四间木屋上。徐灼然之前想到的那一副对联终于派上了用场,贴在了茅房边。
张雨泽和莫仇负责杀鸡宰猪捕鱼,处理材料做菜。宋嘉木还在江滩上找到了螃蟹洞,挖出来拿给众人看说这玩意好吃,其余人都没有吃过这东西,纷纷问道这玩意都是壳还浑身是泥巴,能吃吗?
还是张大厨一锤定音,表示这玩意在他们那边还卖的老贵。
王少禹采摘来一些野菜,张雨泽把猪肉熬成猪油,徐灼然把要准备的柴火用手直接砍断,结果被徐晃看到还狠狠的打击了一下自己的少爷。
他也来到树木处,直接御剑劈柴,自己在那边还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眼睛看着自己少爷说道:“这年头不会真有人还用手劈柴吧。不会吧,不会吧。”
结果他就被徐灼然派去抄写家规了,害得一旁看着的张雨泽哈哈大笑,嘲讽他这是自作自受。
终于到了晚上,林霁寒也上岸对几人表示自己练剑练过了头。
看人员全部到齐,张雨泽终于端上了一盆盆肉食与蔬菜,一顿大块朵颐后张雨泽终于献上自己蒸好的螃蟹,秦语苏看着红彤彤的螃蟹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张雨泽和宋嘉木就亲手教导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东西不能吃,还拿出张雨泽调配好的酱料给众人沾沾。
冬天攒了一整年秋膘为了过冬的螃蟹都肥,那两个大钳子有小锤头那么大,里面的蟹黄呈现金黄色,一嘴下去满嘴的油。
这帮人也没想到这平时江边随处可见的螃蟹会味道这么好,王少禹表示这玩意要是送到酒楼中,一定能大卖,众人嘲笑他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赚钱,果然是奸商出生。
吃过晚饭,徐灼然拿出一堆买来的牌位,上面的朱漆还没干,几人问他要干嘛。徐灼然笑着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亲属吧,过年了,不管他还在不在世,给他们祈福,让他们保佑我们。我听家中长辈说过,一个人死亡只是第一次死亡,真正的死亡是活着的人全部忘记了他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转世投胎才算真正的忘记了前世,如果不想让我们的亲人真的忘记了我们,我们就来刻一个牌位祭奠他们吧!”
这帮人除了王少禹,可以说是全部都是孤儿了。
秦语苏想着小时候父亲总是严厉的让她吃完晚饭后就睡觉,不许到下山到酒楼那边看烟火,自己每次都很气愤,觉得父亲那她总是当一个小孩子,可是现在父亲不在了,她却很想父亲来管一管她。
想着父亲这时候说不定在天上看着自己,要来一块木牌就要在上面刻上自己父亲的名字递给徐灼然。
徐灼然接过木牌,给她在旁边加上了几个小子,未亡人女儿秦语苏刻。
将蜡烛,贡品摆上,将牌位放在上面,秦语苏跪在蒲团上给牌位磕了几个头。
每个人都要了几块,张雨泽宋嘉木刻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因为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莫仇徐灼然刻的是自己的父母,其余人都刻完祭奠完。
唯独到林霁寒的时候,他拿着那张牌位没有动,徐灼然上前问道:“怎么了,你没有特别羁绊的人吗?父母,兄弟这些都可以的。”
林霁寒拿着剑,刚要刻,但是还是选择了放弃,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手上的木牌上刻下了六个字:祭奠亡师刘陌。然后将这一块木牌交给徐灼然。
徐灼然看看这上面的六个字,刚想问问题,宋嘉木就喊道:“我搞来了一些烟花爆竹,我们出去放的完一下吧!”
秦语苏表示同意,向徐灼然喊道:“来不来。”
林霁寒看徐灼然还看着自己,摆摆手示意他先行离开,徐灼然看这样子,也就不再多说。跟着其余人离开了。
人都走后,林霁寒来到哪些牌位前,看着每个人都刻了一些字,徐灼然刻的字最好看,自己刻的那歪歪扭扭的六个字不知道刘陌看到了会不会胖揍他一顿。
心里这样想着的林霁寒拿起徐灼然放在这里的剩余几块木牌,拿出小刀,几次想刻上自己母亲和哥哥的名字,但几次动刀刻到一半。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自己给自己摇摇头,看着那火光低头低语道:“对不起,我稀里糊涂的被人带到了这里,可能不能给你们报仇了,接受现代教育的我是不相信来世这种东西的,但是如果有万一,真的有转世投胎这种东西,你们转世投胎后还能依稀记得有一个傻弟弟傻儿子,请你们快点忘记我,我可能…”
林霁寒还准备继续说,宋嘉木就冲进来说道:“快来,快来,我们马上就要放烟花了,快来看。”
林霁寒看着后面还跟着张雨泽、王少禹等人,急忙喊道:“等等我。”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宋嘉木在几人走后,来到那座牌位堆前,看着有一块木牌上刻着林霁两个字,那和霁字还没刻完,只刻了最上面的哪一个雨字,这是他哥哥的名字。另一块刻着一个周字,宋嘉木知道这是他母亲的姓。
看了眼蜡烛的火光,走出屋外,看向外面。
张雨泽已经开始拿着火把准备点烟花了,这个大型的烟花使用竹子固定,将火药包裹在其中的纸张上。
这时的工艺还不大成熟,还是采用的一硝二硫三木碳来制造火药,以此为基础,外加蔗糖增加响度,再增加金属或金属盐产生焰色反应。
引线的制作分别为制作纸浆造纸,将硝石卷在纸卷中形成引线。
噼里啪啦一声,烟花终于被点燃了,听到巨响的几人都堵住了耳朵,巨大的烟火升入天空,烟花发出的火光照在几人的脸上,宋嘉木照着光亮看着在江边石滩上的几人,最后看了一眼林霁寒。
林霁寒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不过没有什么喜色,只是嘴角翘着。
宋嘉木想着过了这么多年,林霁寒好像还是没有走出他的童年。
今年的冬天没有之前冷,只有一场小雪,这条大江一年到底都没有结过冰。
过了今晚,就是春节了,天气会慢慢变暖,阳光也会照射的更加充足,几人抬头看着久违的星空。
徐灼然突然拿出几坛酒道:“今天是新年,反正要守岁,不如来喝两杯。”
看着好像把一切准备好的徐灼然,其余人都表示谢意,这边小集市上的酒大多都是几个村民家中自己酿的酒。虽然没有他们之前在书院喝过的好喝,但是配上这一个夜色,搭配着渐渐变强的八人,所有人都喝的很开心。
不一会,张雨泽,徐晃就开始发酒疯说要决斗,其余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起哄,结果两个人在江面对打了十几招,就脑袋一蒙掉进水中,现在的江水还是十分冰凉。
掉进水里的两人瞬间酒醒,江水打湿衣裳,两人也不能在这江边待着,毕竟现在的风吹的还很冰凉,弄不好就是一个着凉。
这两人一走,王少禹和莫仇也不放心两人,去给他们烧一点姜汤。
宋嘉木看徐灼然好像有什么话对林霁寒说的样子,于是拉住秦语苏道:“我们两个上去吧。”
秦语苏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见宋嘉木的眼神还是表示了同意。
就这样又只剩下了这两人,林霁寒问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我看宋嘉木他们都写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你好像重来没有提起过你的家人,你的不能说的秘密也是关于你的家人?”徐灼然看向林霁寒。
可惜林霁寒没有看向徐灼然:“我只想逃出那个地方,所以你就不要问了。”
“那我们换个话题,纳兰清亦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就会重新上路,你说我们的这种抢亲对她是不是一种伤害,毕竟她嫁的是那名好。”徐灼然看向江面。
“她过的好关我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要是我知道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过的很好,我就会过的很不好,然后恨不得马上剁了这对狗男女。”林霁寒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
“但我们有能力吗?这回我们可多半叫不动那边的山寨了,那边最大的山寨狮驼岭可是还有一个恨不得生吃我们肉的阎罗虎。”徐灼然问道。
“所以我三月份我的实力还没有进步的话,我就会出去。”
“你要干嘛?”
“我要组建自己的势力!我要在剑州与沧州之间组建自己的山寨。”林霁寒还是平静的说道。
“你要干嘛,山寨里可都是一帮杀人放火之辈,你不会想着去控制他们吧?”徐灼然有点不能理解。
“对,但是我会规划他们,还记得宋嘉木讲的贺州边境上的事情嘛,既然已经有这种村民没办法才当匪,我们为什么不去那边规划他们,给他们提供保护然后选拔一些人成立一个微型政府。由我们控制部队和钱财分配。”
“可是那边可是由一个威虎山控制着,那边可是有一个八境坐镇,手下还至少有几千人能打。我们怎么可能斗的过他们?”
“所以我们需要在这边先逐渐发展一部分自己的势力,然后救出纳兰清亦后带领那帮人往贺州扎寨,从而慢慢的和威虎山争雄。”
“但是你凭什么去拉拢那帮杀人放火之辈。”
“靠杀人,靠武力夺取,靠抢劫钱财。”
“够了,你知道你在想做什么吗?”徐灼然打断了林霁寒,听到这些的徐灼然无法接受,因为他知道林霁寒说的杀人抢人可能会包括一些普通老百姓。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难道你不想再见到纳兰清亦了吗?”林霁寒突然发问。
徐灼然愣了一下,看着林霁寒的脸。
林霁寒继续说道:“可能你会觉得这些很卑鄙,但是我想说一下,我做的这些第一部分是为了见到纳兰清亦,还有第二部分是为了贺州的百姓,你也听到了,那边的情况是人抢人,朝廷不管,我们就可以管一下,你可以说我冠冕堂皇,但是我确实会做好事帮助那边的人,而最后的一点,我们真的强行见到纳兰清亦,我们怎么办?我们必定会被官府通缉,上次是千面狐中途捣乱才让我们的计划停止,而这次,我们就没有退路了,不提前准备好自己的势力,我们这帮人找回纳兰清亦还是会死。”
“好吧,我同意,但是这些你要怎么去和他们说?”徐灼然终于答应。
“我没有打算和他们说,这个计划的实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只找我一个人。”徐灼然看着林霁寒的眼睛。
“因为我知道,只有我们两个人会为了再见纳兰清亦而不择手段,而且你还是喜欢纳兰清亦,其实你也想到过这一点,但是被你的理智给压制住了,而我不同,我直接将自己的意见摆放了出来。”
“好吧,你说的是对的,我还是无法忘记她。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个就行动吧。说来很怪,我们两个情敌居然这么要好,还一起去救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徐灼然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那是现在我们两个的最大竞争对手还不是彼此,而是那个姓杨的狗东西。等到我们真的把她从哪个姓杨的手上抢来的时候,可一定要注意背后,以为搞不好我就在你的背后给你来一刀。什么狗屁的九人永远在一起,这种傻逼约定,有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重要吗?”林霁寒给徐灼然解释他们现在的关系。
徐灼然看着说着脏话的林霁寒问道:“你怎么现在这么爱说脏话?”
林霁寒掂了掂手中的剑,挥剑直接朝那边挥舞去,十几米的水面瞬间炸开,然后缓缓说道:“我手中的剑还是和我没有联系,所以我很烦,而我一旦烦我就会通过说脏话来排解这种烦恼,所以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注意不对你说。”
徐灼然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朝着那边湖面骂道:“去你妈的唯剑有灵。老子可是徐家雏凤,你他娘的怎么还和老子一点联系都没有。”
这下可把林霁寒搞愣住了,问道:“你怎么了?”
徐灼然灿烂一笑:“说实话这一套确实很管用,我也不那么烦恼了。”
林霁寒没想到徐灼然来这么一出,终于在江边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