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初到沧澜郡
林霁寒第一时间想到阎罗虎都能发现这剑的样子,那其余人也肯定能发现这剑。到时候要是让人知道这柄落虹剑只是落在一个少年的手里,恐怕徐灼然很难逃得过那些人的追杀。
于是慌忙问道:“那这剑徐灼然是不是就不能用了,毕竟这种宝物,我想不可能有人不嫉妒,不动心,毕竟在徐灼然手上,他们就没有机会去获取。”
“对。”阎罗虎回答:“这柄剑你不能被其余人看见,我想你要使用,只有让他伪装成伪灵剑,毕竟有很多人为了装帅耍酷,故意将手中的剑染成这个血红色,不过这个方法要记住一点,那就是要让这剑沉睡,不能发出灵剑的威力。”
众人听到这个解释,都有点灰心,毕竟好不容易获得一件神器,你还不能用,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确实很让人心烦。
徐灼然向落虹剑询问意见,问他能不能装睡,落虹剑在空中盘旋了一会,终于还是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
阎罗虎看着这柄剑,眼中的炙热还是有点压制不住,可是想到只有这种怪物才可能配的上这把剑,也就不再纠结,听完林霁寒吩咐的事情,艰难的将自己的视线从那柄血红色剑上挪开,出门安排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厅中的八人还沉浸在这把剑的传说中,这么一把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来到了徐灼然手上,听完徐灼然选剑的过程,好像这还是这柄剑主动选择的徐灼然,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也没有时间让这帮人瞎想,他们马上就要去沧澜郡找纳兰清亦了,想想时间一晃而过,这帮人已经由原来十七岁的青葱少年,慢慢变成十九岁的青年,两年的时间,这帮人的面部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男生的嘴角开始长胡须,不过只是一些细小的绒毛,张雨泽接受新思想教育,没有那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对于那些细小的绒毛就直接用剑刮去。
秦语苏身为这帮人中唯一一个女子,因为身体发育的更早一点,所以身体基本没有变化,连身高都好像已经定形,矮了众人一个脑袋,经常被徐晃等人取笑。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林、徐、莫三人的不屑努力,现在的他们终于有了一份自己的势力,可以开始去再会一会纳兰清亦了。
而这次行动,徐灼然无疑是最纠结的一个,因为他虽然想见纳兰清亦,但是他们两个还能见面吗?见面能说什么?跟他说我们互相伤害亲人的事情?徐灼然笑了笑,他发现自己还挺有装鸵鸟的本事,随波逐流,看林霁寒怎么选,他就怎么办。
徐灼然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些,想着到了那一天,自己再说吧。
于是在三天后,狮驼岭附近的土匪都被阎罗虎给号动起来,毕竟这帮人平日里天天联系刀法,你还不让他们抢劫,这帮人早就憋坏了。现在听说狮驼岭牵头,要带着下面的人干一票大的,大家都很开心,原因很多,一是攻打县城,狮驼岭就肯定不会投靠朝廷,他们就还有一个头,不用太担心这片地区更加混乱。二来是这帮土匪闲的时间太长了,刀都生锈了,这次各大山寨的磨刀石都磨烂了几块,因为打下县城他们就可以吃肉,不用天天啃馒头了。
这些土匪,集结了快一千人,浩浩荡荡的往沧澜郡那边的寒兰县出发。在阎罗虎的约束下,这些人虽然还是喜欢找百姓麻烦,但是至少还是比较克制,不敢太嚣张,强抢民女这种事他们是绝对不敢的。
这个寒兰县以寒兰出名,每年刚入冬的时候,就是寒兰花开的时候,正值十月的这帮人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路边随处可见寒兰花开的样子,可惜这帮土匪可没心情赏花,他们完全是奔着打劫去的。
可是这帮人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打县城就应该兵贵神速,不让沧澜郡派遣兵力到寒兰县,要像上次黑风寨攻打莆田县一样,直接召集人吗就开干,不给上面的军队一点反应时间。
可阎罗虎率领的这批队伍却慢悠悠的,阎罗虎在前面晃晃悠悠,像老太爷进祠堂一样,不走的慢一点,显示不出自己的身份。
有些人已经有点怀疑阎罗虎根本不想打县城,而是阎罗虎得了狮驼岭后,召集人马来炫耀自己的。
几位附近山寨的当家想要问为什么走这么慢,阎罗虎就轻描淡写的回答:“没事,我们有这么多人,打一个寒兰县有什么不好打的,慢点走,让兄弟们养足体力,到时候一轮冲锋,直接拿下寒兰县。”
其余人看着这个自大的阎罗虎,都不明白这个阎罗虎为什么要这样做,把本来五天的行程,硬生生拖到十几天。更不明白的是,这个样子的阎罗虎到底怎么在青眼虎和毛头星的眼皮子底下翻了身。
这帮人见阎罗虎如此操作,本来对于攻打县城信心满满的人也渐渐对这次行动失去了信心,都在心理安慰自己,就当下山旅游了。
轰天雷由于暗地里已经知道这个阎罗虎也是林霁寒的人,听到下面这些人对阎罗虎的议论,偷摸摸小跑到阎罗虎身边,问道:“他到底是怎么吩咐的,不会真的是让你慢走找骂吧?你知不知道,下面的人现在已经把你骂疯了,还有一些人在暗地里开盘口,赌你这次攻打寒兰县会不会成功,你知道赔率吗?”
不得不说,狗与狗之间也有歧视,阎罗虎看着这个原名孙家狗的人,理都不想理他,直接握住缰绳就离开了。
轰天雷自讨了没趣,也调转马头回到自己的位置,看见阎罗虎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才一口口水吐道地上,骂道:“不都是当狗的吗?还搞出歧视了,我现在这条狗潜水了,讨来个清闲,你这条明面上的狗就好好摇尾巴,讨主人欢心去吧。”
前方的阎罗虎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轰天雷在骂自己,但是他还是不对他说出实情,因为他知道林霁寒那个人,既然他没有告诉这个孙家狗,那么他就不配知道。
而阎罗虎看看今天的太阳,想着那帮人现在应该到了沧澜郡,已经潜入郡内了。
至于那帮人为什么让自己这么做,他也知道,吸引郡城的官兵往寒兰县敢,然后让沧澜郡的防守实力减小,而那帮人要潜入沧澜郡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沧澜郡内,这八人确实潜入的十分顺利,因为这门口的守卫都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几个人,也不搜查他们就直接放了行。
这也怪不得郡守这么松懈,因为他们都知道,附近的土匪都去攻打寒兰县了,这郡城十分安全。
第一天来到沧澜郡,除了宋嘉木、王少禹等人,林霁寒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郡城。
景国的郡城大多都是五道十八区,分别规划处官商住宅,平民区。市井,瓦舍这种娱乐场所也应有尽有,唱戏的耍杂技都有各自的区域规矩。
八人安顿好住的地方,准备先打听清楚情况,然后再开始接下来的情况。
而林霁寒之所以派
秦语苏只有小时候去过徐灼然家的郡城,这次长大重新来到这郡城,拉着徐灼然的袖子要她再逛逛。
徐灼然只得说自己还要陪林霁寒去打探消息,没时间,让张雨泽陪着她。
秦语苏看了看张雨泽,又看了看徐灼然,说道:“我只是想找回小时候你陪我去瓦舍听书的日子,所以想你陪而已,再说,纳兰清亦的婚期还有十几天,我们不用这么急的。”
徐灼然摇摇头:“正因为只有十几天了,所以我们才要早做准备,等此事完成,我再陪着你去吧。”
张雨泽也上前补充道:“是啊!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就让我陪着你吧。”
秦语苏看了看两人,勉强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王少禹等人安置他们需要的东西,包括粮食,水等东西,方便这帮人事后逃跑。
而徐灼然三人组负责去打探情报,为之后的行动定下计划。
见分工明确,这帮人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张雨泽陪着秦语苏四处闲逛,深秋快入冬,两人已经开始感觉到一点寒冷,张雨泽看着秦语苏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提议道:“我们去瓦舍吧!我最喜欢听说书了。”
秦语苏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兴奋的样子。
张雨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秦语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张雨泽不停的给他介绍吃食,杂耍,秦语苏都没什么反应,可张雨泽也不肯停下来,只是默默的说着。
突然前方一阵喧闹声传来,张雨泽往后方望去,发现一匹枣红色大马向前方冲来,路过的行人小贩纷纷退让,一些躲避不及的都被一脚踹倒。
张雨泽急忙推开秦语苏,自己再后侧一步躲过那马的冲撞。
可谁知道那匹马却突然停下,马上那人调转回头,看着张雨泽微笑道:“反应不错,要不要我们来玩玩,你在路中央,然后我向你撞去,你要是还能躲开,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张雨泽看着这个男子,衣着华贵,看着自己的眼神还带着一点轻蔑。
旁边一个路人善意的提醒道:“这人是监御史之子,你们得罪不起的,还是赶快走吧。”
张雨泽也不蠢,知道这个人多半是鲜衣怒马的膏粱子弟。不想惹事生飞,准备带着秦语苏离开,可其中的那个男子发现了秦语苏,眼前一亮,使唤随从拦住了这几人,跳下马,来到秦语苏身边,抱拳行礼说道:“敢问姑娘芳名,在下乃郡城监御史之子,刚才差点冲撞了这位姑娘,所以来陪个不是,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姑娘到我府上一叙如何?”
路边的行人纷纷劝两人快点走,因为他们都对这个监御史之子的人品有所了解,那可是跋扈嚣张到了极点,
秦语苏那里还会理这个膏粱子弟,拔出剑,直接横剑在前,骂道:“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你倒好,直接装枪口上了。”
这男子平时欺负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子还有点实力,面对秦语苏这种一言不合就拔剑的硬茬子,可是吓了一跳。
可转念一想,玩腻了小家碧玉,也要换换口味来两匹胭脂烈马。急忙阴险的喊道:“快来人,抓住这女子,她要行刺我。”
张雨泽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他们暗地里进行的可是砍头买卖,急忙说道:“这位公子,我们两人只是拔剑,没有杀人,不至于将我们两个关进大牢吧?”
秦语苏则直接暴力很多,继续骂道:“我看他凭什么抓我,他这种人,我一个能打一百个。”
这公子更加有兴趣,急忙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我这一百个。不会是在哪方面打我一百个吧?那你可是小瞧我了,我可是号称郡城银枪小霸王的男人。一杆银枪,那是耍的出神入化。小姑娘你可要小心啊!”
张雨泽看看秦语苏的胀红的脸,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拔剑一剑挥向这位公子哥,可是在关键时候,后方一人喊道:“住手。”
张雨泽回过头,看到王少禹隔着很远朝这里喊道。张雨泽也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要是杀了这人,他们的计划就完全暴露了,将剑收回剑鞘,叫上秦语苏离开。
那公子哥开始被这一剑给吓的麻木了,张雨泽挥剑他也没有离开,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时候有一个路人突然说道:“怎么有一股尿骚味?”
众人这才看见这位郡守公子的下面正在滴着水,都想发笑,但是见这位公子哥的这个要吃人的表情,都不敢说话,不敢再看,急忙散开,准备将这好笑事说给自家老婆孩子听。
着我公子哥再也忍不了了,大骂道:“护卫呢?你刚才是死了吗?怎么不来到我身边挡住?”
一个中年汉子跑过来,刚想说话,这位公子哥就想给他来一拳,可是想到这人是自己爹派来保护自己的,不好打,于是找了旁边一个护卫过来,一拳就砸在他的脑袋上,这位护卫本来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为了显得自家少爷有力气,还是双手抱头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这位公子哥见护卫捂头大叫,气消了一点,问中年汉子道:“刚才你在干嘛?那个人可是要杀我,那柄剑已经到了我头上了。”
中年汉子不卑不亢的回道:“这不是我不拦,而是那人和我的境界差不多,都是六境,我拦也拦不住!”
公子哥这下可震惊了:“你不会是诳我吧?那个人可是就只有少年模样,怎么可能到六境?”
“可我的确看到那人剑上带着灵气,这不是六境,是不可能办到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找我爹,我倒要看看,把我害得这么丢脸,我就治不了你了。”公子哥立即翻身上马,准备找自己爹去了。
可一上马,就发现自己的胯下一股骚味,自己都闻不下去,驾了几下,那马都不想载他,摇头晃脑的就是不肯离开。
这位公子哥看着四周躲在窗户那边看笑话的人,气愤的一剑将这匹自己的爱马杀掉,周围暗处的笑声果然小了很多,然后召集随从,让随从们将自己围住去找自己的爹。
这帮随从也受不了自己少爷身上的尿骚味,一路护送着这位少爷远去,终于来到监御史府邸。
一进自己家门,这位少爷也顾不得什么尿骚了,直接跑到自己老爹的书房,他爹隔着老远就闻到这一股味道,骂道:“那个挑粪的不长眼,怎么挑到这里来了?”
结果就看到这个味道居然是来自于自己的儿子,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不争气,骂道:“你怎么搞的,整天拈花惹草也就算了,这么大人了,居然还尿裤子。”
这公子哥一进门,就抱住自己老爹的腿不撒手,将自己为什么尿裤子的原因给讲了一遍。
能当监御史的人,肯定都是人精,毕竟你要想做的好就得得罪人,你不做好就很难升官。这位监御史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尿性,不管自己儿子的一面之词,来到外面,问那个中年汉子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中年汉子回答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人,居然可以到达六境御剑境,我还真没听说我沧澜郡有这种天才,你派人跟着没有,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派人跟着在。”
“好,记住不要得罪他,先摸清底细,再看看他来我们沧澜郡是为了什么。”
“我们县城的大事可能就是郡守儿子娶亲,邀请四方宾客而来,这个少年会不会是郡守请来的?”
“不会,郡守要是认识这种人,今天就不会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送请柬了,他们之间一定没有联系。就是我这个儿子,到处做坏事,可能现在还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有点怕那个少年秋后算账。”
那位少爷听到自己爹叫自己的名字。急忙走出来,刚想问自己老爹怎么惩罚那帮人,就发现他老爹直接抽出了束带,一鞭子就打在自己儿子身上。
于是这位跋扈的官二代刚经历了一场心理上的折磨,现在又迎来了自己老爹的身体折磨。在这双重折磨下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