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姚姐姐可真大方呢!”
姚儿转头看向柳落柒:“怎的?小柒也想要,但,至今我都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两年下来,柳落柒没有提过一句自己的生日,也未曾说过想要一个礼物,以至于姚儿从认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生日是是什么时候。
小鸢看向姚儿,有些疑惑,她们不是已经认识很久了吗,怎么连柳落柒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柳落柒也只是笑着回应。
小鸢夹起一块鱼肉放置她的碗中:“阿姐,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不想说,也无事。”
姚儿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两下道:“既然小柒不愿意告诉我,也是可以理解,毕竟,我们除了朋友关系,算不得亲人。”
姚儿说着,语气越发有些委屈,却还有一丝想要隐藏情绪的语调,让人听着都有些想要安抚。
柳落柒看了看一副受气小媳妇表情的姚儿,低头想了想,自己这两年与她一起生活,早已把姚儿当作家人一般,或许告诉她们,也无妨。
柳落柒道:“自从我两年前的及笄礼之后,就再没过一次生日,也不愿意去过生日,这才没告诉你们,七月初七是我的生日,只是,我不过生日,你们也不必为我做些什么。”
小鸢张嘴就想问为什么,却被姚儿的一个眼神给压下去。
柳落柒说完,目光暗淡,似乎随时都会有泪水涌现,只是如今看着她,明明没有哭,可眼眶周围却有些红,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心疼的神色。
而后,柳落柒长舒一口气,面上又重新挂上笑容:“没事,今日是小鸢的生日,高兴点。”
这样的话,却让他人有些心头,她们都不知道柳落柒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些伤痛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的心,可她除了自己安慰,自己疗伤,又能怎样呢。
小鸢见着柳落柒笑着,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小鸢记住了,姚儿也记住了,每年的七月初七,是柳落柒的生辰日。
此时,南玄魄和牧舟已经来到了沈府之中。
只是,去的是沈万丞相的儿子,沈宁安的住处。
沈府之中,大堂之中,只有南玄魄和牧舟两个人,门口还站着两个家丁,却迟迟不见沈宁安和他父亲沈万的踪影。
可南玄魄分明已经来了一刻钟的时间了,却还是不见他父子二人出现,但南玄魄却一点也不着急,面目从容,桌子上的茶水糕点半分未动,只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
而此刻,在沈府后院之中,沈宁安正在陪着慕远之练剑。
一身蓝衣的慕远之,一身红衣的沈宁安,在着黑夜之中,尤为亮眼。
一旁的管家跑了过来,站在闲置的椅子旁边大声喊道:“两位公子,老爷过来了,已经到门口了!”
沈宁安听着,目光一时间直视着管家,一时不慎,慕远之的剑刃就已经抵在他的颈喉之间。
而后,慕远之又将剑收回剑鞘之中。
大步走到沈宁安身旁,伸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查看自己是否伤到沈宁安,见着他安然无恙。
道:“你没事就好,险些伤着你。”
说完,慕远之又将手收回去。
可沈宁安却一把抓住他正要抽离的手腕。
戏谑一般,目光投向他的喉结,而后又看向他的手:“怎的,怕我受伤?”
而后,他将自己手中的剑塞进慕远之手中:“我去去就回,晚饭等我一起,不然......你知道的。”
说完,直接走向管家的方向,接过管家手中递过来的擦汗巾,扬长而去。
不过一会儿,沈宁安和沈万都已经来到大堂之中,堂上,宽敞明亮,可只有他们四个人在里边,闷也已经关上。
沈万抿了一口茶水道:“世子殿下今日朝堂上是何意思!怎的不事先说清楚!”
南玄魄道:“我来时,父皇说了,既然要我们出兵,那你们得那出点诚意,将您女儿嫁去云国,之前说好的五年之内,您拿下奕朝,您便将南境五城送给我们,如今已经过了两年,您这边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让我们怎么相信!”
沈宁安却道:“照你这意思,招兵买马,私设武器等不需要时间!你别太过分!”
南玄魄恶狠狠的盯着沈宁安,这一刻,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沈公子,这是你们的事情,这人,我云国是要定了。”
沈万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声响动,众人皆安静下来。
沈万看了看沈宁安:“若我女儿过去,可否保她平安?”
此话一出,沈宁安的面上一下子阴沉下来,手中的杯子一瞬间被捏碎,碎渣掉落在地上,可他却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手。
意味深长的看向沈万,果然,不管时间过了多久,这沈万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尽管他如何疼爱自己的女儿沈羽,在他需要的时候,还是会随时将她当作自己的棋子一般,利用。
当年,沈宁安的母亲生下沈羽不久后,沈羽被奉为圣女,可就在那天,母亲去阻止,却死于非命。
临死前,是沈宁安陪在她身边,亲耳听到母亲道出真相,听到是自己那父亲,的原因,导致母亲被人害死。
自那之后,沈宁安就鲜少与父亲来往,当他当上一个小官员之后,便独自搬出来。
南玄魄又道:“她去云国,我等自然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您完成约定,自然会将这位圣女送回来,不受一点伤害,自然也不会毁她清白,这是我给你们的承诺。”
沈万瞧着自己的儿子沈宁安不说一句话,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心中念叨:“看来,宁安是想通了,为了将来的王权霸业,只能牺牲一下羽儿了,既然他没说,那就是赞同了。”
只是,不毁清白这一点,是南玄魄给出的承诺,若是沈羽嫁去云国,必定是小皇帝的妃子,如今小皇帝年纪还小,倒也不会做些什么事情,只是,他还得防范着自己的父亲,摄政王,别对沈羽下手才是。
这一点才是最难的。
沈万道:“好,双方保持联络。”
南玄魄却嘲讽的扯出一抹微笑:“沈丞相还真舍得爱女。”
说完,南玄魄起身,扇动扇子离开,牧舟也紧随其后。
那南玄魄的位子上吃食依旧半点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