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抚摸身边呓语中的小猫,看着沉睡中的刘谨,脸上线条又柔和了,眼里全是宠腻,一想到那日刘谨让他离开的目的,可能是要逃走,心便一阵抽痛,眼前这个小人儿的一举一动,让他怒又让他怕,他怕从此见到不到她,怕到患得患失。
想到她的离开,凤眼便清冷起来,她能离开玉王府,怎么可能是一个内应能做到的?
“王子殿下,颜将军带到。”屋外禁卫队头目报告着。
白鸿眉头一搐,好个颜屈,定要他有个解释,其实白鸿还有一丝不想再追究深入的心思,原因无他,此次的事情,怕还有他更亲近的人参与,最好不是他心疼的妹妹。给刘谨盖好被子,便与禁卫队队长一同来到轩厅中。
这里的勾栏已被白鸿征用,那接了买卖老鸨早已被就地正法,这北边地界并没有白鸿的行宫,到官家住地又太远,因此他的禁卫队早谴散了勾栏里所有人。
“颜将军,你这是何为?”一进门便见负荆请罪的颜屈,白鸿恼怒起来,好一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临了就给自己背后一刀。
颜屈听得出白鸿口中特意的生分,也明白以残暴著称的王子正控制着那濒临暴发的火山,这种质问却让他无地自容,不如那破口大骂或几拳来得痛快,只是自己也是有苦衷的。
“王子如不能明白颜屈的心,就请殿下赐臣一死!”颜屈头也不抬,在他心里,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王子一统江山的计划,他是武将,也明白王子的心愿,只是刘谨的出现,将会使计划有所改变。
颜屈拿出背上的宝剑,此剑便是当初与王子一同斩关杀将配用的,宝剑一出,一定见红!见证过无数战役的鸿剑,还是王子赐给他的!
白鸿冷冽的眼神终还是有一丝波动,只是他怎会受人胁迫,就算知道颜屈的行为是为了自己,他也不能轻易饶了他。
“以前我说过,我不喜欢自作主张之人,现在也一样。从今天开始,你便只是普通侍卫。”白鸿突然夺过宝剑,轻笑着又或者是自嘲着:“美人如剑,剑如鸿!你竟然拿鸿剑胁迫我!”白鸿反手持剑,将剑指着颜屈,那阵势那眼神,便在几年前敌阵前见过,颜屈只觉喘不过气,曾几何时,王子也是如此愤怒地杀敌几百,而今就为了一个女子!
“她如果有一丝损伤,你与幕后之人,或者你便是幕后之人,全部都得陪葬!还有,不要动不动把剑拿出来,如果你自认为不配鸿剑,我便收回!”
白鸿的一言一句,使颜屈似被抽气了般,跪坐在地上,刘谨竟在王子心中有如此之高的地位!如果刚没念在之前的情谊,怕自己早就没命了吧。鸿剑是战神的标志,他颜屈引以为傲的标志,他要收回!这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颜屈冷笑几声,如此大费周章要除去刘谨,却让刘谨一次次回到王子身边,想到白鸿的冷讽,颜屈自言自语起来:“我是幕后之人?我颜屈心里的主子只有王子一人,其他人根本不配!”
看到颜屈的颓废还有表白,白鸿心被刺痛了,他与颜屈超出主仆的友情,变得脆弱了,其实就算是颜屈做出这样的背判,他还是情愿相信他。
白鸿申出手扶起了他,把剑又放在颜屈手里,反握紧颜屈的手,“这剑终究是你的,别像女子般婆婆妈妈。起来!”
颜屈惊讶地看着他的主子,何时他也变得有温度了?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刘谨改变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心,也许这样的帝王更能得天下和坐天下。他认了,他也许错了,主子的深谋远虑又怎会因一个女子而致国家于不顾。
“不好了,王子,有人偷袭!香阁那边……”一个满身是白雪的禁卫紧张跑来,看他的样子,之前被定是被拽在雪地上,此时打斗过的身上有一些划痕。
白鸿不由分说,拽起来人的衣领,“你说什么?”
“香……香阁里……人被劫去,属……属下无能。”一声闷响,那禁卫被丢在地上,口吐鲜血。
屋内的两人立即赶往香阁,路上他们闻到一种奇香,以他们两人的功力,闭着气并不受影响,白鸿和颜屈心里暗叫不好,此种恶毒,闻到先会无力后会致命,虽这里的香味不多,但所有的禁卫应都倒下了,那香阁中的人可能……一想到香阁中的人被劫,白鸿心急起来,步代也乱了,“谨儿!”
“谨儿——”大门被踢开,而屋内没有任何反应,白鸿不死心地翻着床上的被,这个之前他俩还温存过的屋内早已空无一人!“撕——”那床上的丝被被他撕个粉碎。
“王子,我们赶紧分头追吧,兴许他们没走远。”颜屈看着王子撕红的眼,不忍地宽慰。
这一次,王子没有发威,他们都知道,这里的有人都中了香毒,现在只有他两人保持清醒而已,而对方有备而来,以被里的温度来判断,人早转移远了,那些人怕是盯着他们很久了,恐怕他才从房间出来,他们就已动手,“哈……”一阵冷笑,还有那嗜血的眼,令颜屈发怔,这样的王子从来没见过,“禁卫队长,我养的禁卫队长竟是内应!”
不过白鸿恢复得快,等冷静后便布置起来:“赶紧救醒所有人,调来其他护卫,再派人从几个方向查探!”“是。”看着隐忍痛楚的王子,此时能做如此判断,自己之前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颜屈满怀歉意地退下,现在他心里只想着,寻回谨儿小姐,况且自己与谨儿小姐相处下来,发现她并不一无是处,也许她便是王子一生真正的伴侣。
“谨儿,醒醒!”
一声温柔的叫唤,让我很想看清眼前的男子,睁开了眼,我便看到那美眸中的一层白雾,白析的脸上一层红晕,娇艳动人,柔美的线条在他的脸上刻画的是美丽的面容,他的眼里尽是焦急。
“浩昱,是你吗?”我的手抚上了那纯美容颜,这张令男人女人都惊艳的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明亮了?昨晚,我在做梦吗?好像与梦中人欢好了,是你吗?
“谨儿,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