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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面桃花

带着心痛和不解,煜城取得圣水,并同古藤仙人回到了百草仙谷。

晨曦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就像枯木一般,没有了鲜活的颜色。煜城看到那样得晨曦,陷入了沉思。忆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日,他刚从塞外回来。京城已是初春,出云亭外,杨柳青青,浅草茸茸。初开的山花,散发着淡淡清香。他骑着马,被春色吸引,不禁从马背上跳下,牵着马儿,悠然地走着。

一片粉色桃花林中,晨曦正在寻找雨后花瓣上的水珠。专心的她,却在不经意间走进了煜城的视线。

一人一马,都停在了那里,看着那桃花映照着的容颜。那是一张美好纯净的脸,白皙的皮肤,柳叶弯眉,如夜空般静谧的双眸,大而有神,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间,左边发髻上是一支羽白色徘徊花的水晶步摇,右边则是粉红色芙蓉玉簪。煜城看的入神,这样的容颜虽不是天下第一,也足以傲视群芳。不知不觉中竟有一丝恍惚,似乎这个女子是在等他归来。人面桃花相映红,他回过神时,晨曦也发现了远处的他。似乎是见到故人般,煜城扬起嘴角,而晨曦也点点头,盈盈一笑。

微风过去,晨曦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煜城嗅到了这种香味,忍不住走到晨曦面前。

“在下煜城,敢问姑娘芳名?”他十分礼貌地问着。

“小女晨曦,见过公子。”晨曦做了个万福,轻声回答着。

“我们……”煜城多想问,他们是否曾经见过,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初次相见,希望没有吓到公子。”晨曦多少猜出了煜城的心思。

是啊,是初次相见,我怎么糊涂了,看着这美人映着桃花,就生出了其他想法,煜城想着。

“公子,公子?”晨曦唤了唤陷入沉思的煜城。

“在下失礼了,望晨曦姑娘见谅。”煜城缓过神来,立刻道歉说。

“公子不必紧张。公子若是不介意,就叫我晨曦吧。而我,可以唤公子煜城吗?”晨曦小心翼翼地问着。

煜城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晨曦竟然对他如此信任,他笑了,“求之不得。”

“煜城,你认识煜煊公子吗?你们的名字很像,我想应该是兄弟吧。”晨曦问。

“你见过我哥哥?”煜城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悲伤。

“是的,煜煊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仅带我走出困境,还收留了我。”晨曦的言语中充满了感激。

“原来还有这样一番因缘。”煜城舒了口气。

“是啊,所以见到煜城,我非常高兴。”晨曦轻松地说。

“可是,晨曦,我看你似乎是在这桃花林中收集着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我在收集花瓣上的水珠。这是第一场春雨残留在花瓣上的。可以做药引子。”

“药引子?莫非是什么人病了?”煜城担心地问道。

“煜煊公子中了毒,一般的方法救不了他。我从小学过一些解毒的方法,所以就在此为他收集药引子。”晨曦解释说。

“什么!哥哥中毒了!我现在就回去看他。”煜城紧张地转身就跳到马背上。

晨曦却拦住了煜城,“煜煊公子暂无大碍。只是要劳烦你陪我去一趟百草仙谷,拿百草凝露丹,为煜煊公子解毒。”

煜城至今都无法明白,当时晨曦为何要带他一起来百草仙谷。而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晨曦自己知道。

但就是那场不经意的相遇,让他们成为如今这样的朋友。煜城从回忆中走出,看着躺在那里的人儿,没有当时那样灿烂的神色,不禁让人心疼。

“煜城,把圣水洒在晨曦身上。”古藤仙人对煜城说。

“这……不是应该让晨曦饮下吗?”煜城不明白古藤仙人的用意。

“晨曦是花妖,圣水于她便是那天上的甘霖,不必饮下,只要落在她身上,便能修复伤口。”古藤仙人解释说。

于是,煜城按照古藤仙人的说法,像是播撒甘露一般,将圣水洒在晨曦身上。没过多久,晨曦的脸色开始改变,原本无生气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的颜色。

“她终于没事了。”煜城长长舒了口气。

“不,她没有喜怒和感情了。”古藤仙人说的很心酸。

煜城没有回答,而是又想起哥哥的样子,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他第一次害怕面对晨曦。

太阳开始落山,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在了晨曦身上,黑暗前的最后一缕光明,唤醒了晨曦。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面无表情地说:“我没事了。”终究,她丢了情感,没有任何情绪。

煜城看到这样的晨曦,心痛地走上前,一把讲晨曦搂在怀中,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也没想到那害你之人竟然是我的亲哥哥。”

“不是你的问题。你不必道歉。好在我现在并未魂飞魄散,而且法力也完全恢复。”晨曦一字一句说的很平淡,不带有任何情绪,理性的让人有些害怕。

“你若是想哭。就放声哭吧。”煜城疼惜地闭上了眼睛。

“多谢关心。”晨曦感受不到煜城的悲伤,甚至她自己也没办法对这些事悲伤,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有感情。甚至,对于这样的自己,她连痛苦都没有,没有心的晨曦,就是一株空心的植物。

晨曦苏醒的同时,煜煊和妙雪也回到了住处。妙雪为煜煊彻底拥有了力量而兴奋不已。煜煊也沉浸在自己的成功中。一切对他们来说太过于顺风顺水,以至于向来心思谨慎的煜煊,高兴之余生出了一些担忧。妙雪看出了煜煊的担心,扭动着身体,围绕着煜煊翩翩而舞,用狐妖最擅长的魅惑之术为煜煊消除担忧。

当然,应该说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煜煊也是如此,他一把拉住正在起舞的妙雪,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那纤细的腰,嗅着她头发上散发出得魅惑味道,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妙雪享受这样的过程,可以说,她一直都喜欢被煜煊占有着。他是她的主人。煜煊一如往常,将妙雪放在床上,霸道地压在了妙雪身上,他解开了妙雪的上衣,轻抚着她的头发,然后,吻着她的唇。

“滴”——

一个声音,让煜煊停止了。

“主人,为何不继续了?”妙雪依旧是一副极其魅惑的样子。

煜煊看着妙雪,却再也提不起兴趣,他的耳畔响起那种滴水声。让他无法平静。

“你听到了吗?”他为妙雪穿上衣服。

“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妙雪不理解地看着煜煊。

“难道,我拥有了力量,也同时让五感变强了?”煜煊看着双手,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

“主人,虽然妙雪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确实听说过,力量增强后,有人能够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看见常人无法看到的距离。”妙雪整理了衣服,解释道。

“是嘛,莫非我是听到了千里之外水滴穿石之声?”煜煊只能这样解释。那种声音对他来说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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