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仅闻言把李适李镇遣出去,对慕容林致道:“你是叫我王爷,还是皇弟,还是,师父的师弟?”
慕容林致拢拢袖口:“那么,李仅,你真的以为你能够治理好这大唐吗?”不等李仅回答,慕容林致又说:“你应该好好掂量掂量。陛下他曾经是被玄宗皇帝寄予厚望的嫡皇孙,连杨国忠都敢针锋相对。他从小就比你厉害。而你,治理国家怕是连李倓都比不上。”
看看李仅有些愠怒,慕容林致又道:“心机,城府,用在你身上是没有用处的。要知道,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郎中,造反,你那还远着哪!”
“李仅,你是时候把解药给我了。”李倓一脚踢破房门,把慕容林致护在身后。
“三哥,你终于来了。”李仅倒是一点都不怕,“我等你等了好久呢。”
李倓二话不说上去便是一脚。李仅扔了一把剑给他,自己拿起佩剑便打了上去。
李仅并没有上过战场,不懂战场的狡诈多端,李倓早早就已经上战场打仗了,对这些都懂得很。
李仅没有李倓那样的刚劲。他以退为守,挡着李倓的攻击。李倓把李仅给的剑丢掉,拿起自己的剑,飞上去打。
二人正是棋逢对手,都不落下风,倒是难得僵持起来。李倓从不是慢悠悠的人,一把震开李仅,持剑抵上去。李仅微微一笑,这个人如飞龙一般善变,倏忽避开,让李倓打了一个空。李倓剑重,尚来不及收回,便看见李仅已经砍过来。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选择丢掉武器先行闪避,然而李倓深知没有武器很可能被李仅打败,只是一个转身堪堪避开,先拿到了剑。转回身来,才发现背上衣服划掉大半。看见李仅再次进攻,李倓将剑向着李仅要害飞去,捡起之前丢掉的剑,只觉得不顺手。李仅瞳孔睁大,堪堪躲避了李倓的剑,脸被划了一道。李仅伸出手摸了摸,血流不止。二人再次战斗,一个盘如游龙,一个猛如白虎,一时间倒是难得判断出谁是谁。
“那是我父王!”李镇指着那个攻势始终慢悠悠的白袍男子,喊出来。慕容林致会意,从袖中拿出一包石灰,便打在李仅脸上。
不偏不倚。
李仅“啊”了一声,不由得手松了松,剑落在地上。李倓趁着这个机会几步上去,一剑抵在李仅脖子上。
“三哥武力仍然这么厉害啊。”李仅慢悠悠拭去脸上的血,“学了这么多本事,竟然还是有人能打败我。”
“杂而不精。”万事通背着手走出来。
“师父,救我!”李仅连忙喊道。
“见过师祖。”慕容林致道。
“救你?”
万事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饮下:“那你的本领岂不是白学?再说了,你尽管天资卓越,尽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心术不正怎能继承我的衣钵?我们一门,一代只能有一个国手神医。我是一个,鄂儿是一个,林致也是一个。”
李仅和安庆绪,便不是国手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