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到了高中同学李潇,她在这边读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这里,她在读书时也很受欢迎,她的眼睛大大的,睫毛浓密,有自带眼线的感觉,一米六的个子,身材玲珑,性格直爽,读书时我们是前后排,但也不是讨论深层次问题的关系。
在异乡见面,感觉特别的亲切,她在一家媒体做业务工作,平时工作压力很大,但看她也是应付自如的样子。因为她跟小敏也很熟,所以我跟她又多了一个话题。
她说小敏刚来这里时,她们就见过,但她没见过澜,听说过,是个多情又温暖的男人,小敏深陷其中,还为他来到了这里。但最近他们相处得不太好,因为要临近新年,澜执意要辞掉工作回家去。小敏认为回家也不用辞掉工作,所以两人争吵不断。
李潇好像也没有正式交往的男友,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她肩上的担子比较重。正与她聊天之际,我注意到不远处的那桌有个女孩很像燕子,与一个女孩在一起。我离开的时候,走近专门去确认了,还好她没注意到我,我就与李潇离开了。
2006年来了,街上到处充满着节日的气氛,商店外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天河城的大屏幕上变换着迪奥香水与德芙巧克力的广告,新的一年来临,我们都还年轻,却同时青春稍纵即逝。
大年初三的时候,小敏来找我,她显得很憔悴,连续几天的工作让她很疲惫,但内心的煎熬也写在她的脸上,她脱掉藏蓝色的大衣,取下了脖子上白色的丝巾,白皙的脖子显得愈发细长,我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她抬眼看着我,眼神空洞无助。“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沾过米了,对食物完全没有兴趣,更没心思喝酒。”于是我去厨房给她做了一碗汤面,加了一个煎蛋和几片油麦菜叶,她望着我放在茶几上的面,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于是我拿碗夹出一些来,当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终于动了筷子。她吃了几根面条,放下筷子,开始抽泣,眼泪顺着嘴唇滴在了她的驼色毛衣上,我拿来纸巾递给她,“你这是怎么了?”
“他走了,回家去了,我不让他走,他不顾一切地冲到路中间去,说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而且他把他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像是打算永不再见我的样子,而且从那天起,他的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发短信也不回。”
我想起那天见到燕子的情况,难道澜跟她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无法讲给小敏听,只好说:“他说了不再回来?”
“他说会回来找我的,但是他已经离职了,东西也全部带走了,我总感觉他身上有其他的力量在拉着他,让他离开我,他总是显得形色匆匆,或许他对我们的感情不够坚定,或者说他已经打算结束这一切。”小敏的表情特别的绝望,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