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让本宫看这个……”倾雪儿无力的说到,眼睛明显是疲惫,满眼的欢喜被痛苦替代,眼低晦暗不明。
“雪儿……不是这样的……来人,把府里的人都找出来……”九王爷非常愤怒,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够了……”倾雪儿大喊道,第一次,九王爷听出了倾雪儿撕心裂肺的声音。
“大夫……快叫大夫……”九王爷挺拔的英姿,落荒而逃还带着狼狈。
私宅内,所有家丁跪成三排,左边是女,右边是男,管家站在旁边,九王爷面色阴沉。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
“王爷……大夫……请来了”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服的小男孩,飞快的跑过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脚是跛的。
一个老头背着药箱,跟在后面低着头跑。
“还不带进去……”九王爷的声音接近咆哮,手指握拳状棱角分明。
“是是……是……”那男孩就拉着大夫的袖子赶紧往屋里冲。
“你们就是这么看人的吗?人是谁看的?……谁看的?”九王爷发了脾气,提起剑,如风声震耳,如虎啸龙吟,如喊杀动地。
“吱——呀——”门被推开了,大夫走了出来,深刻在脸上的皱纹格外亮眼,眉头紧皱,嘴里念念有词。
“怎么样?”九王爷提起自己手中的剑就过来,揪着大夫的衣领,乌黑的浓眉下瞪着大大的瞳孔正在努力的用平息怒气。
大夫显然被这个举动给吓坏了,他从愁容满面的恍惚中醒来,额上的阴影几乎一下子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皆是惶恐。“没……没救……了”大夫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九王爷将大夫推开了一边,破门而入。忽地一阵大风,似乎从地下发出的狂啸,紧撩了窗外的帐子吹过,如波动古筝的弦。倾雪儿孤独的坐在那儿,九王爷闯了进来,倾雪儿并没有多大的举动,紧接着九王爷又走了几步。
倾雪儿耶斯底里的吼着:“若不是你将她带来……她会成这个样子吗?她本和我是同辈啊!”
“本宫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放纸鸢,纸鸢是金鱼的……”倾雪儿突然抬起了头,瞳孔里迸发着奔腾的怨恨。
她不明白……怎么会?宛天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走了呢?
“方才大夫说这炼药的手法十分罕见……开始本宫还不相信是你……但全天下能清动药圣的……偏偏……本宫面前就站了一个。”
倾雪儿突然站起来,飞快的走向了九王爷的面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刀光剑影之间,倾雪儿捡起了碎片,还不止一片,拿起三片就往九王爷的脸上划去。
九王爷伸出手捉住了倾雪儿纤细的手腕,倾雪儿的手不自然的就松下了碎片,手上渗出血迹。
“你别以为本王会让你动……本王……没有。”九王爷使劲的甩开了倾雪儿的手,由于力气太大将倾雪儿甩开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