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何不将它做好?
我打算好,就算我不再是纯净的酸腐的读书人,就算我开始结交达贵之人,我还是可以做到洁身自好、清廉为民的。为了能在这京都立足,就算偶尔需要趋炎附势,我也认了。
第二日下午,我奉命进宫去面圣。收拾妥当之后,我有幸同此次大考中的前三甲一同进了宫。
皇宫宏大,自进宫门到朝堂殿上走有了小半个时辰,上了百级阶梯,拜倒在朝堂之上。听那皇帝说到:“平身”,我们这才起身。
我总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但却和所有人一样不敢抬头。皇帝向前三甲问了话,亲自封了官职,又开始对后几名封官。当他说封我做三品翰林之时,我震惊万分,这才第一次抬起头来。
看到皇帝正脸的一瞬间,我震惊了,这不就是东方吗?
给我的官职是除却榜首状元之外最高的,这不符规矩,更是招人眼红,容易惹是非,我初入官场,虽有报负,心里却也不愿出头,只是为人臣子,便也只有接受的份儿了。
他看着我,眨眨眼睛,我才将惊得一直大张着的嘴巴合上。他在堂上的声音十分威严,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朕十分看好的真正有才学之人,都是前途无量的国家栋梁之材,希望你们今后为国效力,为民请命,谨遵身为臣子的本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尽忠职守,效忠于皇朝。”
他话音落下,我才缓过神来,连忙和其他人一同跪下答道:“微臣谨遵圣谕。”
离开那大殿,在出路宫的上,一位公公有将我又引回那朝堂旁边的一间内室之中。在那里,我见到了东方,也就是皇上。他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我,说:“佳彦小兄弟,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惊恐万分,我怎么可以让皇帝与我称兄道弟呢,真是大逆不道!
连忙跪下说:“微臣惶恐,微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竟是当朝天子,过去对您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我这有眼无珠之罪。”
“哈哈哈哈……”他亲自前来将我扶起,说:“佳彦小兄弟请起,无需多礼。我还是你那东方兄。”
他屏退左右,似要与我畅聊,说起自己近日烦心的事情,更是不再避讳朝政,当真与我谈论着对朝中局势的看法。而我却再不敢如从前那般畅所欲言,更不知他所说是试探还是什么。不一会儿,皇帝关切地问道:“才数月不见,小兄弟为何变得如此虚弱?可是患了什么急症吗?朕叫太医为你瞧瞧吧!”
我因为对你的相思,身体变得病殃殃的,可皇帝问起来,我怎敢如实回答,便只说不妨事。皇上继续和我诉说着他自己的烦忧,这头一件事情就是选拔秀女之事,他只认真选了一日,就实在是眼花缭乱,于是全权交给了皇后处置。
他说:“佳彦小兄弟,你还记得朕曾经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线头被抓在了别人手中的风筝吗?”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