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龙打开杂物间的门,看见冯雪儿坐在角落里埋头痛哭。
他走近,亲拍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冯雪儿抬起了头,只见她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出。
双眼因为哭的太久而有些肿胀,全身也跟随着哭声而轻微的发颤。
徐思龙看见了这一幕,眉头皱地更紧了,心里也顿时特别难受。
可是冯雪儿却一把将徐思龙推开,边擦着眼泪边往外跑。
接下来的好几天冯雪儿都没有来上学,听说是请病假了,而且谁都不见。
徐思龙在这几天里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情况。
不用想,这件事一定是余定财搞的鬼。奈何余定财猜到徐思龙要找自己,就千方百计的避开他。
放学后,文英回家刚走了一半的路,但是天却早已经漆黑。
她只能靠着仅仅的月光勉强看清楚路,不知名的动物在周围叫着。
时不时地蹦出来几只青蛙挡路,或者时不时地看见几条毒蛇在路边游走。
对于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来说早已经习惯了,但是很多路段时而狭窄时而陡峭,非常危险。
就在文英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时,前方突然亮起了一道光。
来人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左脸上刀疤明显。佝偻着背,拿着手电筒,颤颤地缓慢走着。
当文英走近,看清楚他的脸后,惊喜的喊道:“爷爷!”
她飞快的跑过去,问:“爷爷,你怎么来了。”
“天黑了,你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我慢慢走就可以了,你到这里多危险呀。”
文英口头上虽然责怪着爷爷,但是心里既高兴又感动:“下次可不能这样咯”
一老一少在黑暗中前行着,用来照明的光虽在前方,却也围绕在他们周围。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没有想到冯雪儿竟然来上课了。
冯雪儿低着头,安静地走进教室,一句话也不说。
“她竟然还有脸来上课?”一个女生小声的和旁边的同学说道。
“在古代,像她这种人是要浸猪笼的。”另一个同学说。
“就是,就是。”
“……”
所有人就这样讽刺着冯雪儿,虽然小声,但是全都被她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砰!”徐思龙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生气的说,“你们说够了没有!”
所有人顿时安静了,虽然不服,却不敢说出来。
冯雪儿盯着他,眼里充满了感激又陌生的神情,然后又低下了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龙慧萍来到了教室,严肃的对大家说:“最近某些同学闲得很,不仅制造谣言诽谤他人,而且进行语言攻击。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大家第一次见龙慧萍这么生气,一个个头埋得更深了。
“现在,所有人都向冯雪儿道歉!”
大家听龙慧萍这么说,在下面丝丝窃语着,但都没有人肯道歉。
“怎么?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凭什么给她道歉!”文英站起来,不服气的说,“难道我们说错了吗?我们有冤枉她吗?”
“冯雪儿就是见徐思龙家有钱,想要嫁给他去过好日子。”文英越说越激动,越生气,“她为了接近他,不惜贬低他人,把我们的家事都说出来。这样才显得我们是多么的不堪,而她又是多么的好。这样,徐思龙才会高看她嘛!”
“文英!”龙慧萍意想不到她竟然这么说,更加生气。
“反正,我决不会给她道歉,绝不!”说完,文英就跑了出去。
“哎——”龙慧萍摇了摇头,叹着气。
其他人都被这个阵势吓呆了,不敢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