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文再一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鼻青脸肿,活像个猪头。
“小郎中,我这是怎么了?”
郎心正想开口,符伊就端着午膳走了进来。
“女皇……”
看到飞文的模样时,符伊错愕地睁大了眼,脱口而出:“女皇,飞文公子伤还没好,不是叮嘱您轻些了吗?”
符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晚了,她随手把午膳放在了桌子上,捂着嘴匆忙跑了。
一声怒吼自她身后传来,“符伊,不会说话别说话!”
飞文将视线落到郎心身上,目光了然,神色委屈。
郎心真诚摊手,无辜道:“不是我。我没有。你别赖我。你自己撞的。”
“小郎中,你就这么嫉妒我的美貌吗?”飞文摸了摸自己被打得像个猪头似的脸,自怜道。
郎心:“……你没懂就好。”
“懂什么?”
“没什么。对。我就是嫉妒了。”
“你不用嫉妒。我的小郎中就是最好看的。”
数日后,当飞文无意间从小侍女那儿,听到“女皇不愧是女皇,半夜猛如虎,飞文满脸伤”等诸如的传闻时,才明白符伊误会了什么。
为此,他生了三天闷气,直到郎心禁了所有人的言。
不过,更生气的是,这几天,郎心总是叫错他的名字!
什么顾非、宁飞、兄长、杂碎……
前一秒明明还保证绝不会再叫错,后一秒,就又叫出了奇奇怪怪的男人们的名字。
哼。
飞文越想越郁闷,拿着书,窝在了角落里,只道眼不见心不烦。
“郎心,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飞文装作不经意地瞥了身后的人一眼。
郎心坐到他旁边,趴在茶几上,一双美目认真地望着他,眼里亮闪闪的。
“能又见到你,开心。”
“我不过就昏迷了几日,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分别了多久呢,久到我的名字你都能弄错。”
“我没弄错过,飞——文——”
郎心把他的名字,念的格外的字正腔圆。
“哼。欲盖弥彰,”飞文以书卷掩面,遮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继续严肃道,“你别打扰我,我正在看书。”
“看书?书都拿倒了。”郎心从他手里抽出书卷,给他转了一圈,又塞回了他手里,“喏。现在能看了。”
飞文愣了一瞬,立刻又把书倒了回来,眉毛一扬,倨傲道:“我就是喜欢倒着看书,怎么了?倒背如流,你懂吗?”
“哦。其实……你可以看过你手里的书后,再说这种话的。”
飞文低头,凝神一看,才发觉手里拿的是本草药图鉴,有图没字。
“就算能倒背如流,也得有字才行吧。”
“怎、怎么了?我就喜欢倒着背图!”
飞文起身,生气地把书卷往茶几上一扔,向外走去。
留给了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看着又莫名生气的某人,郎心表示身心俱疲。
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他的记忆会一直在五个人之间来回切换?切换也就算了,每一个人在冒出来后,为什么都会莫名其妙地生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