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对秦家的人本就没什么好印象,撇了一眼,继续敲击着键盘:“我没事,断了就断了吧,反正他们对我也不好。”
司行诺见她满脸漠然,有些心酸,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桑桑,我会对你好的。”
沐一看的眼皮直跳,伸手去拉司行诺的袖口:“少夫人还在忙,少爷,我们先出去吧。”
司行诺跟着沐一一同出了书房。
长廊里,沐一压低了嗓音:“少爷,您刚才说要对少夫人好,是真心的吗?”
少爷向来说一不二,如果是真心的,就麻烦了。
“不然呢?”司行诺满脸的理所当然:“好歹也跟了本少一场,为了本少还动手揍过两次人,今天还去医院看望了父亲。
比家里养了一二十年的小兔崽子们好多了。
难道我不该对她好点?
本少可是有良心的人,不像秦家那些吸血鬼。”
沐一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万一您对少夫人太好,,一年后,少夫人舍不得跟您离婚,可怎么办?”
司行诺:“......”
“你担心的也很有道理。”司行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索性开口:“反正离离婚还有一年的时间,她还小,实在不行,等她长大些读完了大学,懂事了再离婚也不迟,大不了往后在金钱方面多补偿她一些。”
沐一:“......”
少爷你变了,你从来就没有出尔反尔过。
二十岁的女孩子,哪里就小了,该懂事的都懂事了。
不过少夫人就算读完了大学,年纪也不大,也不算耽误了女孩子的青春,又有大把挥霍不完因离婚分到的财产,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有学历,有容貌,有青春,还有很多很多钱。
这一切都是司家带给她的。
这么一想,沐一也想重新投胎去做个女人,嫁给少爷这样的男人,躺着成为人生赢家。
秦桑在书房忙到很晚才回卧房。
推开门,发现卧房里留了一盏地灯,光线昏暗朦胧,司行诺已经睡了。
秦桑躺到床的另一侧,在被褥里滚了滚,没有惊动司行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安分分的睡着了。
直到身侧熟悉的鼾声响起,看似沉睡着的司行诺皱着眉睁开眼睛......
秦桑的鼾声很有规律,浅浅的,淡淡的,抑扬顿挫,吵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女人睡着的时候,像只八爪鱼一样,极其不安分的抱着被褥,一条细细长长的腿伸到床沿外。
司行诺将被子扯过来一点,伸手摸了摸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沮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翻了一个身,将后背对着她。
可这女人分明是睡着了,偏偏好像是做梦一般,一双小手在床上乱摸,摸到他的人之后,把她当成了刚才的被褥,从身后拦腰抱住他,片刻后,鼾声又响起来了。
司行诺:“......”
司行诺被吵的再次一晚未眠。
第二天,秦桑大清早便醒了,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就看到司行诺可怜兮兮的坐在床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秦桑赶紧捂在被子里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她知道自己睡相不是很好,连忙坐起来,问:“阿诺,你怎么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