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两国在这场攻守对抗中,以金国阶段性后撤,明国国家赤字进一步加剧为结局,算打了一场平局。
我迫不及待的回到皇宫中,着手和杨涟,卢象生,汤道未等等,进行编修新的军功爵制改革方案,加大对铸炮厂、历法、海军、战船、加强营的投入。
而至于最新的赤字报告,除了江南本就富庶外,也只有河南,陕西这些推行一体当差,一体纳税的省份还有些剩余。
尤其是司马太师那里,在频繁的干旱和严冬双重危害下,西北竟然安置好了八九成以上的流民,并宣布西北干旱之忧以经基本控制下来了。但是还要严防严范,至少未来十年都是不可以松懈的。
“好啊,太师真是我大明第一功臣。如果没有他,新政不可能这么顺利,也不可能这么成熟。”
“这位大臣,都看看,新政如果不继续扩大,你们的皇帝就会在上京那里丢死个人。现在我大明不能够局限西北河南之地试行,应该全面贯彻,凡日月所照,皆行之有效。”
以杨涟为首的改革派也通通表示,将一体当差,一体纳税作为国策。至于司马提出的沟通运河和其他清吏治、治藩王。也开始被认为是百年大计。
史称圣业之治。
在明国新政如火如荼的进行时,我也对钦天监汤道未的一言一行异常的兴奋与好奇。
我总感觉他身上有司马长夫的影子,他博学多才,不苟言笑。性格严肃的像生来就为了工作一样。
我好奇的问他来自西洋的哪个番国?
他说来自天主的仆国—德意志。
我又问这个国怎么样?
他说是西方的明国,而明国也是东方的德意志。强大,自信,有执行力,有责任感。
德意志首都译名过来叫柏林。
我开玩笑说:皮蛋树的森林?
“哈哈哈哈,皇上给柏树赐名皮蛋树,可真是个小吃货。”他开怀大笑,露出了那颗颗大门牙。
那这么说,西人的文明也有极强的生命力。
“那么你们西方人也学孔子学说吗,也学诗书礼易乐春秋,骑射书数吗?”
“皇上,相对于东方,我们那有逻辑,语法,修辞,天文,音乐,数学,几何。东方人依恋感性,我们则更加崇拜理性。”
我很满意他的回答,说到:汤卿,你可以说是你们耶稣的来到我们东方的使者,你在先皇那里传教失败。
但朕念在你帮朕写了《西法神机》,改造了红衣大炮;念在你和子先写了《圣业历法》,惠及西北百姓以至于全国。
朕觉得可以让你们西方的传教士进来,和儒生们一起参加科举,以便吸取到更多像你一样的有识之士来明国做官。
汤道未听毕,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种感觉就像是毕生心血有了回应一般。
“臣替天主谢过皇帝陛下。”
“不用客气,我东方千年前也曾经接受佛家的思想,前朝时期也有不少穆罕默德的信徒来到西北陕甘宁那里生根发芽。容许天主来此,也是你们说的信仰自由,朕封你为文渊阁大学士,南京国子监祭酒。
北京、南京、西京的国子监,都可以让你派些人来讲授西学,去传承你的教义吧。”
“如今的明国基本同心协力,不会反对。朕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大明的风华是文轨车书郅大同。”
汤道未再拜:如果真想明国文轨车书与世界大同,那臣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现行科举的内容能不能加入西人修辞,逻辑,语法,天文,音乐这些内容,至于儒学经典,是大明的精华,但臣希望能增加一个选修课,就叫宗教概论吧,里面可以研究天主教,也可以佛教,道家这些。
汤卿啊,你这样改,可不是小小的要求,不过朕觉得这么做也是可行的,本来我明国,以前诸子百家的时候,你说的这些内容都是有的,如今再重新收拾回来,也不是不可。
那你就着手去做,朕竟然封你做文渊阁大学士,那顺便礼部尚书的位置你也一块做吧,这样的话,以儒为本,天下并取其精华而不误。
臣领旨。
在我和汤道未高谈阔论之际,汤正想要退下去做做事,我留住了他,我开始想看看外国人对大明的看法。
我问道:爱卿别急,朕还想问问。
来明初在应天城传教,又去过河南西北,现在又在北直隶这里。你把三京都看过了,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陛下,臣的观点是国穷民富,大明的百姓可以说生活得太好了,自太祖以来,我大明一直轻徭薄赋,但是这也滋生了很多地方收不合理的课税,导致大明虽然尽心尽力,但是人民还是经常骂这些官员“衣冠绣着禽兽,做事也尽禽兽。”
汤卿啊,你对大明真的是把根都摸清了好一句国穷明富。所以还是得加强一下朝廷对地方的管制。
不过换一个角度看,朕宁愿看到这样也好过国富民穷,那样就是根子烂透了的盛世。
那你觉得江南如何,朕从来没有去过应天南京城和天下第一城平江。
朕只在诗书上看过,那种:青砖白瓦房,像荷花一样飘零在河面。
阳光照耀的时候,似乎能够让所有恶心的青苔无处可逃。
汤道未笑笑道,陛下真是可惜了,没有去闻过江南的一丝味道。却像是一个风流才子,脑海的轶事说不尽。
臣也很留恋那个地方,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臣在那,抛尽了少年等闲头,不知飞红万点愁。
我皱了一下眉头:
爱卿,引经据典可不好,朕不喜欢只会背诗卖弄的人,朕喜欢本来就是个诗人的人,哪怕写的不好,也得是原创出来的好听。
这个长胡子老头似乎气鼓鼓的很不满,说道:
那陛下有没有自己的诗词佳作?
我说道:如果让我立即想出来,朕不能做到。朕还没有曹子建七步成诗的才华。
但朕在去征辽阳的途中,写了一首,没有拿出来,你可以看看。
我开始翻箱倒柜,旁边的宫女想帮我,我把他们推开了。
只见一首无词牌名之作(因为形式是我自己编的,所以我也找不到对应的词牌名):
蜡前梅开,一枝有几度?鄢水西亭,春去总留楚。
无尽苍柳,仍道寻常风景。百年依旧,云如絮,挥毫万物。
汤道未说道,这首词中规中矩,也颇有自己的慵懒闲情,自得其乐于其中。
臣不如陛下。
哈哈,过谦了,你可是大学士啊,尚书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