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铜镜面前,凑近看了看,还好还好,不是个不能见人的。
这张小脸不是很美的那种,但却清秀雅观,带着点婴儿。
皮肤白皙,眼睛大小适中,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笑起来嘴角两边有个深深的酒窝,属于甜美系的。
初音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就是脑袋有点疼,这帮孩子下手真狠,砸人都这么实在!还好没破相!
不错不错,这下心放回肚子里了,便爬上了床准备睡会儿。
刚要进入深度睡眠,门外却响起了说话声。
初音怕他们万一要进入这个房间发现了她就遭了!
初音赶紧掀开床单,爬到床底下。
听着声音,似是有三个男青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女人,还有一个叫妈妈的。
这么多人,这可是妓院,难不成要…?
初音眼里放着光,但又忍不住吐槽,口味真重!那她岂不是得长针眼。
虽然这些她都略知一二,可在现代的23年里可是纯粹的黄花大闺女,看过猪跑但还没吃过猪肉啊,这么多女的,要命了。。
她还在床底下,万一床塌了,那她的生命安全……
“三弟,四弟,坐!“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谢二哥。“
在初音犹豫是要继续原地不动还是从地上爬出去的时候,房里突然安静了,只剩下三个青年的声音。
“四弟,不要拘谨,第一次来难免有点不适应,多来几次就好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四弟,刚那几个姑娘不合眼?没关系,让妈妈再挑几个好的,这可是京城最大的花楼。”另一道玉石般的男声响起。
“二哥三哥挑选的地方肯定是极好的,只是弟弟年纪尚小,还得以功课为主才是。”
初音噗嗤笑了一声。这声音,一听就知道年纪不大,还处于青春期的公鸭子叫。跟另外两个差距也太大了吧。
“谁?“
那个四弟连忙走近床边,四处走动着,初音赶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他的二哥和三哥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四弟,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初音看着床边的两只脚一动不动,应该是这个叫四弟的环顾着四周。突然墙角边窜出一只老鼠,跑进了床底下。
“四弟,一只老鼠而已,别管它了,放心,我已经安排人盯着呢,不会有人发现咱们来这边的,阿妈不会知道的。“
四弟走回了餐桌边,坐在椅子上。这时,房间门开了,妈妈带了上好的酒菜,并且带了五六个姑娘走了进来。
“三位爷,你们看这几位姑娘怎么样,环肥燕瘦都有,是咱们楼里万里挑一的姑娘,最好的姑娘都在这了。“妈妈声情并茂地推销着这几个姑娘。
“姑娘们,好好伺候着。“说完,那妈妈就出去了。姑娘们一拥而上。
“爷,奴家喂您喝酒,香不香呀?“
“香,你也香。”
“讨厌。”
“爷…”
我的天啊,初音只看到了屏风那边的八九双脚动来动去,听着这么嗲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想掉又掉不下来。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样的场面,但是怕出去又被发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待在原地不动,他们不到床上来她就不出去。
呆了好一会,屏风那边酒杯交错声不停,初音这边却响起了吱吱吱的声音。
她撇头一看,一只老鼠!!!跟它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它忍不住了向她爬过来,初音连忙向后退,一不小心砸了脑门。
幸好声音不大,没惊动那边喝酒的人。
她悄悄地掀起床单,慢慢地爬出去,确定老鼠没跟过来。
初音爬到屏风旁,头伸出去,一脸兴致地看着桌旁的人。
只见两个穿着艳丽纱衣的女子分别坐在年纪稍长的两个青年身上,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小的一直面无表情地吃着面前的菜,对身边的两个姑娘倒是无动于衷。
啧啧,这么美艳的姑娘她都心动了,这家伙不会是个断袖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光洁白皙的脸庞略显稚嫩,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的两个哥哥也是大帅哥。最大的那个年纪不到二十岁。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另一个青年有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人。
在一只挺标致的鼻子下面,却是一张大嘴,生得两片厚厚的嘴唇,身上带着浓浓的书生气。不会是个读书人把?
读书人来这种地方?
咦~初音瞬间对着这三个青年抛了个卫生球,心里有些浓浓的鄙视!伪君子!
那个四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的方向一瞥,两人瞬间愣住了。
只是两秒,在初音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一个翻身锁住了我她的喉。
“说!你是谁!你为何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初音使劲扒着他的手,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意识到太用力,微微一松,初音便趴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喘气。
等她恢复过来,看到他们个个一脸阴翳地看着我,瞬间觉得脖子挂的不是太稳。
“你是大哥派来的?”年纪最大的那个青年沉声问道。
“不是啊,什么大哥?”初音一脸懵逼。
“还不如实招来!”小青年冷着一张脸,双目严肃地对我吼道!
初音害怕地抖了抖,他们人多,貌似都有功夫,万一合伙把她打的鼻青脸肿,得不偿失。
“嗨,你们好~我真的不是什么大哥派来的,我也是被人追赶,没办法才躲到这儿,打扰了各位爷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呵呵,呵呵,这个我马上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初音站起身来,准备越过他们走出去,却被那个四弟一把抓住后领。
“那你是谁?”旁边书生青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初音挣脱开四弟小青年的手,向前一步坐在桌前,随意地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呡了一小口,吧咋了一下,嗯,还不错,有点类似二锅头的味道,但更香更醇。
“哎,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昨天在城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着,然后被一帮孩子砸坏了脑袋,啥都不记得了”
“你是说你失忆了?”
“可不是,我现在连家都不知道在哪。”可不就找不着了,她家在21世纪呢,现在是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