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忆冷笑着嗤了一声,极度不屑的扫了眼对面肥头大肚的男人,说起来,容忆得罪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点都不减,“我不知道你谁,我也没必要知道。”
她轻视的语气很是打击到了别人作为男人的尊严,脸上横肉一叠,“臭女人,找死呢?”
“麻烦让让。”耐心快要告罄。
“让让也可以。”男人猥琐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眼底流露出一股光芒,“今晚陪我睡晚怎么样?”
容忆冷笑声,“你还不够格。”
“你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作势就要打了下来。
容忆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的肥猪手,稍一使力,男人已经痛的求饶。
“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此刻哪里还有方才的蛮横,倒挺像孙子的。
男人的呼救声越来越大,终于没一会酒保跑了过来,看这场面,心里发怵。
这个酒吧谁不认识容忆,这位主简直是不好伺候,可是无奈又不敢得罪,上次就因为有个新来的调酒师自作聪明的调戏容忆,第二天便被开除了。
终于有人上前当和事老,“容姐姐,你就看在哥几个面子上饶了他好吧?”
“对对对,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我家有的是钱。”那男人心底恨不得将容忆千刀万剐,可是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呀。
容忆并不想怎么样他,冷冷开口,“你给我滚。”
“我滚我滚,我立马滚。”
容忆再回到酒桌时,心不在焉,心底只想着,“他生病了。”
容忆抹了把脸,外面夜风一吹,脸上有着未干的水渍,眼底红红的。
她深吸了口气,很是狼狈,接着她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打车去了吴微禹别墅。
她迅速开了门进屋,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容忆心底忍不住焦急,她试探着叫了几声,可是无任何回应。
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躁,她怕他一个人会出什么事,尽管往往她才是那个最需要别人担心的人,可是那又怎样?
她打开门,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她记得今天微禹是倒在这里的,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她深吸口气。
“吴微禹,微禹。”她有些害怕的叫道。这会旁边的门轻轻打开了,吴微禹站在门前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开口声音异常暗哑,“看来真是出现幻觉了。”
他自嘲的声音惹的容忆笑了出来,心底好气又好笑,容忆几步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此刻滚烫的灼热,她鼻子一酸,嗔怒道:“笨死了,都不知道叫人吗?你是一定要让我于心不忍是吧?”
她接着说,“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做事也讨人厌,有时候冒冒失失的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但我知道,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不管态度是讥讽或是不近人情,你都保护着我,都是我故意那样说惹你生气,你不知道没有你我是真的不行的。”
她用热水浸湿过一遍毛巾,拧干水后敷在了他的额头。
他的五官很精致,即使此刻脸色苍白,却也丝毫不逊色,睫毛又长又卷,简直招人恨。
在毛巾敷上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睛,带着迷茫与无害,随后是震惊与无以言表的惊喜。
“我没做梦吧?”他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容忆撇嘴,还当自己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