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他捕捉到关键字眼,嘘了口气,沉声问:“你说我要和谁结婚?”
“你不用瞒我。”她想要尽量在他面前表现得镇定,可是对此刻的常安来说,那实在是太难了,“你和喻以苑要结婚了不是吗?”
“谁告你的?我和她要结婚的事?”她额头青筋都绷紧了,终于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反常,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会酩酊大醉,“是不是木景尧?”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她笑了笑,“我祝福你们。”
“祝福我们?”他笑了声,狠狠捧住她的腰,巧劲儿一带,她就被带到了更近的地方,“那你呢?”
“我……”
“人的一生只有两万多天,我们分离了四年。”他轻轻说着,亲了下她湿润的眼下肌肤,“几年前,我找到你,你说你选择离开,是因为不想再继续承担和我在一起的压力。我愿意放你走,不是相信那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而是认为那些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常安,你们值得拥有一份安定的生活。”而那时的他却给不了她。
“嘉睿,我……不是……”她抽泣得声音很小,可是胸口起伏得很厉害,以致话都说不连贯。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四年里,人人都以为我会撑不住,选择和喻家结盟。可是没有,”他说,“以后没人敢再伤害你,你的家人和朋友。我想我现在有资格,也是时候,让你回到我身边。”
“那你和喻以苑呢?”她仍然不敢相信。
“你这几年,”把她抱到怀里,“被木景尧骗的还少吗?他说我和喻以苑结婚你就信了?”
别的事情,她尚能理智分析。一旦涉及到他,总是方寸大乱。现在想起那天木景尧说的话,的确值得推敲。
“可是那天在酒店里,如果不是你授意,喻以苑怎么会突然出现?”还以女主人的姿态安排她和些些的住宿问题。
“她不过是趁我脱不开身有意出现让你误会。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提到喻以苑,李嘉睿语气中没有善意,“你想过没有?我等了四年,整整的四年,现在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来到这里,当然是要和我回家,为什么要住酒店嗯?”
“你今晚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很小心很小心地问。
“不是真的,”他嘘了口气,没好气,“难道还是假的?”
“嘉睿,你真的不怪我当初离开?”声音再次哽咽,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
“怎么可能不怪?”他苦笑,手指沿着她下巴的轮廓描绘,“我一直都很怪你,怎么别人告诉你,如果不离开,我就要承担失败带来的致命风险,你就轻易信了……可我所求的就是这样的常安。即使她再笨再胆小再不经骗,我也舍不得放弃她。”